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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四章难得的一次开口
饭桌上，王枫坐在了李卿卿身边，两人有说有笑，看着就是一对恩爱的伴侣。
陈然坐在最末端，位置靠近餐厅角落，背后是窗户，有些冷风灌进来。
王妈悄悄递了一块热毛巾给他。
“擦擦手！”
她压低声音。
陈然点头，轻声说了句谢谢。
“陈然！”
李父忽然出声：“最近集团准备收购一家港口的货代公司，你有什么建议吗？”
这是他难得的一次开口。
餐厅里一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王枫脸色一沉，眼神有些不爽。
“我觉得—”
陈然放下筷子，刚准备开口。
王枫忽然抢话。
“伯父，我这两天正好在看那家公司。
我发现他们的账目有些问题，尤其是去年第四季度，物流成本偏高，可能存在账外操作！”
李父看了他一眼，点头。
“哦？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我建议不要急着收购！”
王枫一本正经：“先观望，等价格压低点，我们再出手，到时候还能掌握主动权！”
“有道理！”
李父点头：“那这事你来盯吧！”
陈然原本张开的嘴，又缓缓闭上了。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夹了口菜。
王妈气得不轻，在厨房握紧了拳。
她知道这事是陈然前几天整理资料整理到凌晨才查清的，现在被王枫抢先说了，陈然半个字都没提。
“哎呀王枫，真是我们家的福星！”
李母笑得眼角都快皱在一块了：“你要是早点回来就好了，省得我们天天看某些人闷头装深沉！”
王枫笑了笑，谦虚地点头。
“哪里，我就是运气好！”
“我看哪，是命好！”
李卿卿低头，声音细得像蚊子。
但王妈听得真切，心里一阵发凉。
陈然夹了最后一口饭，起身收拾碗筷。
“我来吧！”
王妈上前拦着。
“不用！”
陈然淡淡说了句：“总不能吃完就走人！”
“切！”
李母撇撇嘴：“你有这个觉悟，早点干点正事，不比窝在屋里强？”
饭后，王枫去楼上看资料了。
李卿卿说要回房，刚走两步，电话响了。
“喂，哦……你说那个东南亚项目啊……嗯，我待会给你回！”
她挂了电话，看了陈然一眼。
“那个……白天你说的那个方案，我今晚就要用，你有空写一份详细计划吗？”
“可以！”
“你……能快点么？对方明早就飞过来了！”
“你现在要？”
李卿卿点点头。
“好！”
陈然转身回了杂物间，电脑开机时，屏幕闪了一下。
他眯了下眼，拇指轻点，调出了加密文档。
三十分钟后，一份详细计划书发到了李卿卿邮箱里。
没有署名。
……
凌晨两点，李卿卿的灯才灭。
陈然还没睡，手里拿着一本德文原版的法务条例，安静地翻着。
他没有熬夜的习惯，但今晚有点睡不着。
窗外风声有点大，墙上的报纸咯吱作响。
他放下书，关了灯。
房间一黑，像什么都不存在。
他靠在床头，闭上眼，过了一会儿，手机轻轻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