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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尘光未息
“你根本不是我们公司正式职员，有什么资格乱讲？”
“我不需要资格，我要的是结果！”
陈然淡淡道。
张董笑了笑：“行，挺有意思！”
他站起来，看了李卿卿一眼。
“李总，我看你们内部可能还需要再磨合磨合。
今天先这样吧！”
三叔赶紧赔笑：“张董别急，咱们可以边吃边聊！”
“不用了，我还有会，先告辞！”
张董走得干脆。
三叔脸色不太好，王枫当场脸绿了。
“你故意的吧？”
王枫转身就朝陈然吼：“你明知道我在说话，你非得插嘴，你故意让我出丑？”
“我不是让你出丑，是你自己让自己出丑！”
陈然声音平静：“连客户付款周期都没查清楚就敢写计划书，你以为张董是三岁小孩？”
“你—！”
王枫气得脸都红了，但又不敢上前。
李卿卿站在一边，脸色也不好看。
“陈然，你太过分了！”
陈然看着她，沉声道：“我太过分？你知道你们今天要签的是多大的单？一旦错了，李家会赔多少钱？你以为这是写作文吗？”
李卿卿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三叔摆摆手：“行了，都别吵了，回去再说！”
王枫一边收拾文件，一边低声咒骂。
“狗东西，别让我逮着你……”
陈然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已经逮着过一次了！”
王枫脸僵了一下。
三个人坐回车上，气氛压得几乎喘不过气。
这次谁都没再说话，连李卿卿也没开口，手里紧紧攥着包。
陈然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这事，不会就这么过去。
但他也不打算解释什么。
有些人，就该让他们亲手把自己的信任喂狗，然后再看着那条狗反咬他们一口。
车子到了李家门口，老马一脚刹车稳稳停住。
王枫第一个下车，脸黑得像锅底，拎着包一路快步走进客厅，连招呼都没打。
李卿卿下车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脚步迟疑了一下。
陈然没动。
他坐在车里，慢悠悠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又翻出今早王妈发的那条短信。
—【先生，今天粥我给您加了鸡蛋，记得热一下再吃！】
他笑了一下，收起手机。
“三叔，我先不进去了！”
陈然朝前排的三叔低声说。
“回头你跟我说说那份客户名单里其他的漏洞，我总觉得还有点不对劲！”
三叔点点头：“好！”
车门关上，陈然站在原地抽了一根烟，目光落在不远处那排被阳光照得发白的老槐树上。
李家这宅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住着一大家子人，却没有一个真正把他当自己人。
他从来不图李家的人情，但有时候，不图不代表没有底线。
站了几分钟，烟头扔进门口花坛，陈然推门进屋。
刚进玄关，就听到李母的声音。
“你说你怎么搞的？一个客户都能让人跑了？！枫啊，这要是以前你早签下来了，怎么今天就这么……”
“妈，不怪他！”
是李卿卿的声音，很低，很绷着。
“是陈然出的问题，他故意当场拆台，说王枫不懂！”
“他说你不懂你就不懂了？他算个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