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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四章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陈然把照片关了，又站起身，拉开窗子。
窗外是李家后院，院墙高，树木也密，能看见的风景不过是对面那栋储物楼的屋檐。
他看了一眼那边，转身走出房门，打算出去透透气。
刚好走到走廊拐角，就听见李卿卿和王枫从外面回来，声音不大，但说话的语气却不算轻。
“那块地皮我还是觉得有问题，地段确实不错，可是周边规划还不明朗，我们投进去风险太大了！”
“你想多了！”王枫在一旁笑着：“张总那边我打过招呼，他们那边有人在住建局吃得开，文件下来只是时间问题！”
“可这个时间一旦拖太久，我们资金链要撑不住！”
“卿卿！”王枫停下脚步，脸凑得很近，语气也放轻了：“你信我一回！”
“我……”
李卿卿低下头，没说出拒绝。
陈然站在转角，没动。
王枫余光一瞥，似乎看见了什么，抬头一笑。
“陈哥也在啊，这么巧！”
陈然淡淡地应了一声。
“嗯，下楼拿个快递！”
王枫走过去，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带着点试探似的笑意：“你是不是觉得，我说得不对？”
“我没意见！”
“你要是有建议，也可以说说，我不小气！”
“我不想说！”陈然转身，往楼下走。
“你总是这样，话留一半！”王枫在背后笑了笑：“挺有意思！”
李卿卿站在楼梯口，低头看着陈然背影，眼神有些复杂。
她不是没想过，陈然这些年在李家到底做过什么。
可每次一回头，看到王枫，她又觉得，或许过去的一切都是她的一场错觉。
错觉里，陈然好像什么都会，又好像什么都不会。
她说不清。
晚饭时候，李母又是一顿训斥。
“王枫今天带卿卿跑了一整天，你倒好，一整天也不见人影！是不是觉得自己吃闲饭吃习惯了？”
“我不是说过了，我今天出去有事！”
“有事？什么事？你那点破事能比得上我们李家的正事？”李母筷子一拍：“你要真有用，早就能撑起半边天了，还轮得到我们王枫来帮忙？”
“你这话说得也太重了！”王枫摆摆手，假模假样地说：“陈哥其实也挺辛苦的，只是方式不一样！”
“他辛苦？他辛苦什么？”李母翻了个白眼：“我看他就是个冷锅冷灶，摆着没用！”
李父坐在一旁没说话，目光落在陈然脸上，像是想说点什么，又咽了下去。
陈然夹了一口菜，咬了口米饭，一声不吭。
没人想听他解释，他也懒得说。
吃完饭，他拿着碗筷去厨房洗碗，王妈想过来帮，被他拦住了。
“你去休息吧！”
“你要是实在心里难受，就别老憋着！”
“没事，我习惯了！”
他洗着碗，动作慢，但每个动作都规矩，不溅水也不落声。
背后，李母的声音又响了。
“王枫，等你拿到那个新项目，我就让卿卿和你……”
话没说完，李卿卿打断了她。
“妈，你别乱说！”
“我说错了吗？你跟陈然早没感情了，还凑合着过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