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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七章他不再解释
第二天早上六点，天还没亮透，陈然就醒了。
洗了把脸，从杂物间走出来的时候，楼下还没多少动静。
王妈正在厨房煮粥，看到他，吓了一跳。
“陈先生，这么早？”
“醒了就起！”
陈然淡淡说着，顺手帮她把一筐菜拎到了灶边。
王妈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低声问了：
“昨晚……是不是王枫又来找您麻烦了？”
陈然没答，只是摇了摇头。
“您要是真想出去走走，我帮您请个假也行，反正家里现在……唉，看着都闹心！”
“没事！”
他擦了擦手：“我一会出去趟！”
“去哪儿？我让司机送！”
“自己走走！”
陈然说完，就转身出了门。
天刚蒙蒙亮，街上的人不多。
他在附近的公园里绕了一圈，买了两个包子，站在长椅边吃完，这才回去。
李家门口停了一辆新的奔驰，车牌熟得不能再熟，是李卿卿的。
她很少这么早回来。
陈然进屋时，她刚好换好衣服下来，穿着白色衬衫，挽着袖子，眼睛里还有点没睡醒的倦意。
“你去哪了？”
她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买早餐！”
“你怎么……不叫我一声？”
陈然看了她一眼。
“你会吃？”
李卿卿怔了下，没说话。
王枫从楼上下来，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一身香水味远远就能闻到。
“卿卿，你怎么回来了？”
“文件落在家里了！”
她语气不太好。
王枫一愣，随即笑了。
“我帮你拿吧？”
“不用了！”
李卿卿快步进了书房。
王枫讪讪地看向陈然，嘴角抽了一下。
“陈哥，早啊！”
陈然没理他，绕过他走向厨房，拿了杯水。
“你早也没用！”王枫低声说：“这个家，不是看谁起得早！”
“是看谁会舔！”
陈然淡淡开口。
王枫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听不懂就算了！”
陈然喝了口水，放下杯子。
“要不你去问问李母，看她觉得你是不是舔得够用心？”
王枫怔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什么。
这时候楼上传来李母的声音。
“枫儿！早餐准备好没？我昨晚胃不舒服，要吃点清淡的！”
“来了阿姨！”
王枫立刻应了一声，扯着嗓子，转身往厨房走，语气里都是殷勤。
陈然低头看了眼手表，转身出了门。
八点半，他出现在江城旧区的一家老式茶馆。
这是他和三叔约好的地方。
茶馆不大，但布置讲究。
陈然坐在角落的位置，一杯碧螺春刚泡好，茶香四溢。
三叔走进来的时候，带着一份厚厚的文件。
“陈少！”
他低声打招呼，坐下后递上文件。
“这是李家这边下季度预期投资报告，卿卿那丫头……看不懂的地方太多了，我只能自己整理！”
陈然点点头，翻了几页，眉头微皱。
“这个预算不合理，过高的地方砍掉三成，另外，那块地的收购，暂缓！”
“我也觉得那个地价虚高，可卿卿偏要做！”
三叔叹气：“她是急功近利了点，总觉得李家必须尽快扩大！”
“她没这个能力！”
陈然说得很直接。
“但她是李家下一任总裁！”
三叔摇头：“她要撑不起来，我们这些老家伙，没几年也都要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