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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一章扶持哪一家？
这天下午，李卿卿又接到通知，说“沈先生”有意重新规划欧洲市场的分销合作方案，让她准备下一季度的商务计划书。
她焦头烂额，资料翻了一堆，越看越糊涂。
“沈先生到底想做什么……他到底想扶持哪一家？”
她烦躁地揉着眉心，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拨了王薇薇的号码。
“王姐，这边的事……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打听一下？”
“打听？沈先生从不让我们主动干预他的决策！”
“可我实在搞不懂他的意图……”
“卿卿，我劝你一句，沈先生不是你可以揣测的人物！”
电话挂了。
李卿卿拿着手机，站在办公室窗前，望着外头发呆。
她突然想起，陈然曾经帮她改过一个商业计划，当时她还骂他爱多管闲事。
但最后那个计划，却得到了集团高层的一致通过。
她突然有些恍惚。
那个一直在她身边，默默陪她度过最低谷的男人，好像从来没真正离开过她。
只是，她从没真正看清过他。
但下一秒，她又想起王枫的温柔与耐心，还有他这些日子一直在她身边的陪伴。
她心乱如麻，情绪莫名烦躁。
而此时的陈然，正在院子里擦车。
阳光照在他肩上，他的动作缓慢却不拖沓。
这辆车，是他当年刚到李家时买的，低调，实用，从没换过。
王枫路过，看了一眼。
“你还在开这破车啊？李家的名头在外头，开这种车出去，别人都以为咱家破产了！”
陈然低头继续擦车，没有回应。
“要不这样，下周我换了新车，你这车就送我得了，我放车库给我弟练手！”
陈然擦完最后一块玻璃，把布扔进桶里。
“可以！”
“真的？”
“不过你要是敢真开出门，撞到人别赖我！”
王枫冷了一下，脸上的笑像僵了一块似的，硬撑着。
“你还真敢说！”
陈然拍了拍手上的水渍，转身走回屋里，像根本没听见一样。
王枫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眼神阴了下去。
“嘴硬的东西！”
清晨六点半，陈然准时起床。
洗漱完，他把那件洗得泛白的T恤套上，动作一贯利落。
杂物间外头一片安静。
他从冰箱里拿了两个鸡蛋，煮熟，随手把锅刷干净。
王妈早起也碰见了，见他照旧自己动手，忍不住皱眉。
“陈少，你怎么还亲自做饭呢？厨房那边我待会儿就煮了，不用自己动手！”
“习惯了！”
“哎……这家里哪有你这样当女婿的，天天自个儿来来回回，也没人心疼你！”
陈然淡淡笑了笑，没接话。
他把鸡蛋剥了皮，坐在阳台的小桌边，一口一口吃着。
阳光落在他侧脸，安静得像个多余的人。
楼上响起脚步声。
“哎呀，妈，我今天中午不回来吃了，公司临时加了个会！”
李卿卿的声音透着几分疲惫。
她穿着灰色西装，拖着步子下楼。
眼圈轻微泛青，看得出昨晚没睡好。
“卿卿啊，你不能老是这么操心工作，你看看小枫，人家在公司也忙，可是昨晚还是陪我下了一盘棋！”
李母边说边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热豆浆。
“妈，我没那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