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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二章笑容背后的冷
“哎，好，我知道了！”
王妈把菜收进冰箱，又看了看他神情，小心翼翼地问：
“昨晚……他们是不是又说你了？”
陈然没回。
王妈低头切豆腐，小声说：
“我有时候真.觉得，这家人眼睛是瞎的。
你帮了多少忙，他们一个都看不到。
他们看见的，就只是一个你拎菜回家、在厨房站一上午的背影，就觉得你是个窝囊废！”
“他们不是瞎！”
陈然淡淡开口。
“他们只是……不愿意看见！”
王妈手一抖，刀差点磕到手。
“那你还留着干嘛？”
她声音有点哽。
“你明明……明明什么都不差啊……”
陈然眼里闪过一丝情绪。
他没回答。
他从来不对任何人说。
包括王妈、曹叔，甚至三叔，他都没透露过半句。
他有自己的坚持。
这坚持不是硬撑，不是自虐。
而是，他还有事没做完。
他得在这屋子里待着，得亲眼看着，有些人、一些事，烂到根上，然后由他一刀一刀地清清楚楚割掉。
不是报复。
是清算。
饭做好了。
陈然摆好桌子，把四菜一汤一一盖上盖子，洗干净手回了杂物间。
他刚坐下没多久，李母的声音就从楼上传了下来。
“陈然！你做好饭没？快点啊，饿死我了！”
他“嗯”了一声，站起来开门。
“做好了！”
“哟，今天动作挺快啊！”
李母一边下楼一边扇着手：“厨房那烟味呛死个人，菜要是做咸了，我看你就别吃了！”
李父这会儿也下来了，咳着嗽走到餐桌边坐下，扫了一眼饭菜。
“还成，看着不像太敷衍！”
“他敢敷衍？”
李母冷笑：“他现在还敢有脸敷衍我们？他就是再差也得装个样子出来！”
陈然听着，也不说话。
他把米饭盛好，一碗一碗放到桌上。
李卿卿这时候才下楼，脸上还有点浮肿，明显是没睡好。
她看了陈然一眼，没说话，直接坐下。
“你胃不好！”
陈然忽然开口。
“红烧的少吃，我做了蒸鸡和藕片！”
她眼神微顿，脸色立马冷了。
“我自己知道该吃什么，不需要你提醒！”
“我只是……”
“你只是多管闲事！”
她语气比刀还快：“陈然你是不是觉得你做了点饭，你就可以管我的身体了？”
“你昨天还说我烦你！”
“是啊，我是烦你！”
她盯着他，眼睛里带着火。
“你让我喘不过气来！”
饭桌上突然安静下来。
李母舔了舔牙缝，干脆放下筷子，冷笑着开口：
“哎哟，听听，多伤人啊，陈然你也不是没耳朵吧？人家都明说了，你还不知趣点？”
“就是就是！”
李父也摇头：“我劝你啊，别自讨没趣，男人最起码要知道什么叫做体面，别老是拿那点微末的小事当资本！”
陈然低头吃饭。
饭粒一颗颗咽下去，像咽碎玻璃。
时间匆匆。
几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你给我把这茶倒了吧，王枫喜欢喝淡一点的！”
李母抬了抬手里的玉镯，声音不高，但语气很冲，语尾还带着点不耐烦。
王妈正准备端起刚泡好的铁观音，手一抖，差点把杯盖碰翻了。
“这、这不是……陈然泡的茶嘛……刚才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