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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八章让敌人没机会怕
【王薇薇：李氏副总经理李卿卿，明早十点与王枫一同到达洽谈现场。
沈氏代表团已通知我出席，但我不打算插手太多！】
【陈然：盯着就行！】
【王薇薇：你不打算出现？】
【陈然：不打算！】
他抽了几口烟，顺手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电话又响，是李小玖的班主任。
“陈先生，小玖今天情绪有点问题，在学校推了小朋友。
我们希望家长能来一下！”
陈然顿了下：“我来！”
回家时，王枫和李母还在客厅聊项目。
陈然没进去，径直去了车库，开车往学校赶。
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想。
小玖的情绪总是反复，很大一部分原因，其实也和这家里有关。
他不是没尽过力，但有时候，他连自己在不在这家里，都分不清。
到了学校，小玖正坐在教室外的小椅子上，头埋在胳膊里。
陈然走过去，蹲下身。
“小玖！”
小玖没动。
“跟我回家！”
他抬起头，看见是陈然，一开始撇了下嘴，像是有点不情愿，但最后还是站起来，乖乖跟着走。
回家路上，小玖坐在后座，一言不发。
“为什么打同学？”
“他说我没爸爸！”
陈然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
“那你怎么回他了？”
“我说我有爸爸，只是他不在意我！”
陈然没说话，只是轻轻转过弯口，停下车。
“你爸爸一直都在意你！”
“你是说你吗？”
“嗯！”
“可我妈说你是个废物！”
陈然点了点头。
“那你信吗？”
“……我不知道！”
“那你慢慢想，等你有答案了，再告诉我！”
车重新启动，缓缓驶入李家小区。
刚一进门，李母的声音就传来了。
“你总算回来了，小玖怎么回事？学校都打电话来了，你当家长怎么当的？”
陈然没回话，只是让小玖先上楼。
“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不想管孩子了？你要是不想管，直接说，我让王枫来管！”
“你让谁来都行！”
“你这人……怎么就死心眼成这样？人都骑你头上了你都不吭声？”
“我吭了，也没人听！”
陈然说完，回房。
门关上，李母还在骂。
“这人真是，跟块木头一样，谁说他都没反应。
小枫，你说我是不是养了个祖宗回来？”
王枫递过一杯水，笑着安慰。
“阿姨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
陈然那个性子，就让他自己折腾吧！”
“哼，他折腾不了多久。
早晚得靠你撑起这个家！”
“我一定不负你们期望！”
陈然坐在房里，把电脑打开，一份新拟的市场计划摆在眼前。
他看着那份文件，心里清楚—他们可以嘲笑，可以排斥，可以把他当成空气。
但这个家、这家公司，每一次真正站稳的时刻，从来都绕不开他。
他不说话，不代表他不在。
他不吭声，不代表他不懂。
李家宅子的第二天，一早六点不到，陈然已经醒了。
他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小区的梧桐树，树叶在风里轻轻晃动，光影投在他脸上。
他的神情很平静，眼里没多少光，但也没有晦气的死沉。
就像他的人，安静得像一潭水，但那水底，压着太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