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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四章细雨打湿了昨天
“今天的事……其实是程总忽然松口了，不是因为我谈得好！”
她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眼里闪着疲惫。
“我心里清楚得很，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厉害！”
陈然没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李卿卿握紧了杯子，声音发闷。
“可是……家里人都在夸王枫，觉得他什么都行。
我呢？他们只会说我傻，说我靠男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她说到最后，眼眶微微发红。
陈然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
“你已经很努力了！”
李卿卿怔了怔，转头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夜风轻轻拂过。
半晌。
李卿卿低下头，轻声说。
“谢谢你！”
声音很轻，像是怕被风吹散。
陈然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就在这时，王枫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卿卿姐，在这儿啊？大家都在找你呢，快过去吧！”
李卿卿整理了下情绪，转身跟着他走了。
王枫走在前面，回头看了陈然一眼，眼神里带着隐隐的挑衅。
陈然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离开。
宴会还在继续。
陈然站了一会儿，转身慢慢往屋里走。
客厅里，王枫正和张文海、李明胜他们勾肩搭背，喝得满脸通红，一群人围着他起哄，说什么“未来李家掌门”：“枫一飞冲天”之类的屁话，热闹得很。
李母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酒杯，笑眯眯地看着王枫，眼里满是骄傲。
李父坐在旁边，神情淡淡的，偶尔夹两筷子菜，似乎对这些事提不起兴趣。
陈然走过来，王妈忙拉了他一把，小声说。
“陈先生，太太说了，你别在大厅晃悠，容易影响枫子他们谈事，让你去后厨房帮忙！”
陈然点点头，没什么表情，转身进了后厨。
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
王妈见他进来，赶紧塞给他一堆碗盘。
“陈先生，麻烦您帮忙洗一下，这一会儿菜盘子堆得太多了，人手不够！”
陈然没说话，卷起袖子，开始洗碗。
手上的水是冰的，刺得指尖发麻。
可陈然像是根本感觉不到一样，动作有条不紊，一遍又一遍地刷着盘子，冲着水。
厨房里佣人们忙得团团转，有的偷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复杂。
堂堂李家女婿，被安排在后厨洗碗，换了别人，早翻天了。
可陈然一声不吭，老老实实地干着，连一句怨言都没有。
不远处，张文海和李明胜趁着喝多了，勾肩搭背地走过来。
两人看见厨房里忙碌的陈然，顿时笑了。
“哎呦，枫家那亲戚，真行啊，这气质，这手艺，堪比五星级后厨大厨啊！”
张文海夸张地笑着，声音故意放得很大，恨不得全场人都听见。
李明胜也跟着起哄。
“啧啧啧，不愧是李家的活宝，什么活都能干，哪像咱们王哥，人中龙凤啊！”
一阵哄笑声在大厅响起。
王枫听见了，嘴角抽了抽，故作没听见，继续跟旁边的人推杯换盏。
李母也笑着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鄙夷。
“能干点活也是好的，总比一无是处强！”
陈然听着这些嘲笑，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神情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刷完最后一个碗，他摘下围裙，默默擦干手，转身出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