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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您这话我爱听
“哎呀，那你不是立了大功？”
“妈，您这话我爱听！”
王枫笑得一脸得意，目光斜斜扫向楼梯方向。
“陈哥估计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他不懂这些！”
王妈站在厨房门口，忍着没出声。
陈然站在后门那头，听得一清二楚。
他没出声，也没回头，只是转身进了杂物间，顺手把门带上。
夜里，他又收到一封邮件，是王薇薇发来的，只一句话：
【那块地的竞标文件，李氏已经递交，代理人是王枫！】
陈然没回。
他知道，王枫出手了，而且是要在集团内部撕开一条属于他自己的口子。
但他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急着出手。
太快，反而是便宜了他们。
翌日一早，李家饭桌上气氛不错，李母还难得地亲自下厨煮了几个菜，王枫坐在餐桌主位，嘴角含笑，像是准备宣布什么好消息。
“我跟大家说个事啊，昨天新区那边的马总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初步通过了咱们的地块预审，等下一轮谈判的时候，我打算亲自过去！”
“太好了！”
李母拍手。
“这事成了，你就是集团的大功臣，卿卿，这可是你男人立的头功！”
李卿卿眉头微动，看了陈然一眼，陈然低头吃饭，神色平静得像从未听到这一切。
王枫却笑着看向他。
“陈哥，要不要我给你也安排一张座位？你虽然不怎么懂开发投资，但跟着长长见识也不错嘛！”
“不了！”
陈然抬起头，放下筷子。
“我怕我坐在那儿，看你出丑！”
李母脸色一变。
“你怎么说话的？”
“我说话一向这样，您不知道吗？”
他站起身，看了王枫一眼。
“你想拿地，就好好去谈。
别在饭桌上吹！”
王枫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但又压着火，挤出笑。
“陈哥真幽默！”
“嗯！”
陈然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
“我就等着你签字的那天！”
说完，转身走了。
屋里顿时一片沉默。
李卿卿没吭声，眼里却闪过一丝深思。
她看着陈然的背影，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那年大雪天，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自己却穿着湿透的毛衣，一路走回家都没吭一声。
那时的她觉得他沉默，是木讷。
现在的她却觉得，他的沉默，是笃定。
那种眼神，不像是被打压得没脾气，反而像是……看透了所有。
这天上午，陈然没去公司，也没出门，就窝在杂物间里。
他把笔记本放在腿上，背靠墙角，身子微微蜷着，旁边那台电风扇一边转一边咯咯响，吹得他头发都乱了，他也没动。
手边放着一杯没喝完的温水。
王薇薇前晚发来的邮件还在上面，下面挂着一段录音，是王枫在外面应酬时被人偷拍的，醉酒后口无遮拦地抱怨李氏是个烂摊子，说等他拿下项目就跳槽，顺便再带走两三个李家的核心客户。
陈然听了三遍。
第三遍的时候，嘴角微微翘了下。
王枫太急了，急着立功，急着出头，也急着脱身。
急到忘了自己嘴巴不严，急到忘了现在是个什么时代。
外面有人敲门，是王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