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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七章一张不属于他的桌
她其实听得出来，王枫说那些话，表面客气，骨子里就像在掏刀子，一个个地往陈然心里插。
可她现在说不出话了。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面对陈然，她也开始不耐烦了。
明明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可现在，她只觉得压抑。
她想呼吸。
她想自由。
但陈然的沉默，就像一堵无形的墙，把她困在了原地。
时间飞逝。
陈然的门没关，灯光透着暖黄的颜色，却显得格外冷。
“你真要睡了？”
杂物间那盏老旧台灯下，陈然拿着笔，翻着资料。
门口响起一声轻轻的敲门声，是曹叔。
“你不必来通知我！”
陈然淡淡地说。
“老爷吩咐了，明天一早，让你别出门，说是要开个小会，家里的股东也到几个，说是谈下一步项目的事！”
曹叔走进来，轻轻把门带上。
“王枫也会参加！”
陈然点了点头，没多问。
“他们不知道，这项目原本是你三年前留下的提案草案……后来被你自己撤了，但王枫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了，最近又开始炒作，说是自己想出来的！”
“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陈然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知道你不在乎，可这事……已经有点不像话了！”
曹叔脸上有些沉，压着声音说：
“今天三叔打电话来，听说你最近查了公司财务那一块？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他们在套公司资源！”
陈然翻到第六页，停下来，目光定格在几个细节数字上。
“但他们不敢动得太大，他们还不知道沈先生是谁，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可他们也不怕你啊！”
“他们当然不怕我！”
陈然嘴角轻轻动了一下，但不是笑，是冷。
“他们只知道，我是个窝在杂物间的赘婿，是个被打都没人心疼的废物！”
“他们不知道……沈先生看不顺眼他们的时候，会怎么样！”
曹叔看着陈然，好半天没说话。
“你真的……不打算离开？”
陈然手里的笔顿了顿。
“我不能走！”
他停了一会儿，轻轻说道：
“有些事，还没到结束的时候！”
曹叔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心里有数，我只是……替你不值！”
“别替我！”
陈然合上本子，目光冷静而深。
“我早就不需要谁替我值不值了！”
第二天一早，李家的大厅又是一片热闹。
佣人们在厨房进进出出，王妈手里端着一锅八宝粥，小心翼翼地从灶台走出来，李大姐正在擦窗，擦得很用力，仿佛恨不得把玻璃擦穿。
“哎呀你们快点儿啊，一会客人就到了！”
李母站在楼梯口，穿着一身浅粉色的旗袍，手上戴着镯子，一边喊一边照着镜子把头发重新挽了一下。
“王枫，王枫你准备好了吗？”
“来了来了！”
王枫从楼上走下来，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嘴角带着标准的笑。
“妈，你放心吧，今天这会我肯定不会让您丢脸！”
“哎哟我儿你可别谦虚，你一出马，什么事都好说！”
李母满意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就差写上“得意”两个字了。
“卿卿呢？”
“她还在楼上化妆吧，一会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