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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零二章字句难掩疲惫
“你怎么知道？”王枫笑了下，语气轻飘飘的：“人家话都没说清楚呢，你就判断出人品来了？”
陈然看他一眼，语气平淡：“他名下那家空壳公司，去年刚因为商业欺诈换了法人，资料网上一查就有！”
“那你倒是当场说出来啊！”李母皱起眉头：“你要是说清楚了，大家还以为你故意捣乱呢！”
“我说了！”陈然拿起筷子：“只不过你们没信！”
李母“啧”了一声：“你总是这个态度，难怪……哎，算了！”
李父没说话，但神情也有些不悦。
王枫坐在那，笑着喝了一口汤，脸上掩不住的轻松。
陈然吃完饭，把碗收拾了，起身进厨房，王妈正洗碗，见他进来，停下动作。
“你今天是不是又受气了？”
“习惯了！”
“你啊……”王妈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摇头。
“其实小姐心里还是在意你的，只是现在……哎，她也不容易！”
陈然没接话，只是拿了块抹布擦桌子，慢条斯理地。
王妈叹气：“她对王枫的态度越来越明显了。
你……你真不打算争一争？”
“争？”
陈然笑了下，没继续。
—
夜里十点多，整个李家都静了。
陈然坐在杂物间的小桌前，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范宁集团的内部邮件。
詹姆斯发了一份新的财务报表，说是M国那边的计划启动前，需要他拍板定几个关键节点。
陈然看着那几项数据，眼神很平静。
他没急着回复，只是在草稿里打了几个字，又删了。
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得藏得死死的。
李家还不是时候，他不能让这些人知道，自己其实才是那张牌背后真正握着权的人。
“叮—”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李卿卿发来的。
只有一句话。
【我睡不着！】
陈然盯着那一行字，指尖停在屏幕上，许久没动。
他没有回。
第二条又来了。
【能聊聊吗？就一会儿！】
陈然终于回了一句：【在哪？】
对方很快发了定位，是后花园。
陈然披了件外套，悄声出了门。
后花园这会儿没灯，只有月光照着。
李卿卿坐在秋千上，披着一件薄毯，双腿垂着，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的模样。
陈然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她转过头，声音很低。
“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管我了？”
陈然看着她，没说话。
“我不是说想你帮我做什么。
我就是……觉得你变得好冷！”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以前你还会在我加班晚的时候等我，会给我点外卖，会陪我一起熬夜看PPT……你还记得那次我胃痛，是你半夜背我去医院的吗？”
陈然眼神没什么变化，只是静静听着。
“你为什么突然就不在乎了？”
“不是不在乎！”
“那是为什么？”
陈然看了她一眼。
“你有你的人生！”
“那我现在的人生很烂！”李卿卿哽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每次我以为自己很厉害的时候，总会被现实打脸……我不是不努力，可我就是……撑不住！”
她眼圈红了，低头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