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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八章合作物流园
她没说话，直接坐下，喝了半杯水，才抬头道：
“王枫，你跟张文海那边，是不是合作物流园？”
“啊？我……我打算试试，不是你也……”
“他骗了我！”
李卿卿声音很低，但语气发冷：“那块地出了问题，今天会上我说出去的时候，被董事们当场驳了回来，我被骂得狗血淋头！”
李母皱眉：“怎么可能？那王枫不是说……”
“闭嘴！”
李卿卿第一次朝她母亲吼了出来。
全场顿时寂静。
陈然这时候，才慢吞吞地从杂物间走出来，把一份修正报告放到她面前。
“我昨天给你那份文件，就是建议你别碰那块地！”
他说完就走了，背影没一点多余动作。
王妈轻叹一声。
李卿卿怔怔地看着那份文件，忽然说不出话。
她想起那夜，陈然说得那句：“你多想了！”
原来，是她真多想了。
可这点清醒，来得太晚了。
第二天清晨，李家老宅静得出奇。
天还没亮，陈然已经从床上起来，屋里光线黯淡，窗帘是褪色的棕色布料，挡住了天边那点灰白的晨光。
他没穿拖鞋，赤脚踩在冰冷的地砖上，悄无声息地洗漱，换了件灰色衬衫，领口松着，袖口卷了两圈，看起来有点随意，却透着种说不清的利落。
外头厨房传来些动静，是王妈在热早饭。
陈然没有去厨房，而是先去了楼下那块角落。
李家后院有块小菜地，是李父以前偶尔打理的，现在没人管，全靠王妈偶尔照料。
陈然蹲下身，拣起几根长出来的野草，一根根拔了，手指头缝里沾了点土。
他站起来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
“陈哥，好兴致啊，一大早种菜来了？”
王枫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笑。
陈然回头看他一眼，没说话。
“我听说公司那边要重组外贸部，啧……你说要是让卿卿带队，她能扛得住么？”
“她不是还有你嘛！”
王枫咧嘴笑：“你这话说得客气，哪像上次把我揍得鼻青脸肿的人！”
“那你还没长记性？”
陈然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完，转身走了。
王枫站在原地，笑容挂着没撤，但眼神冷了一下。
陈然回到杂物间，王妈也刚好端了早餐进来，一碗小米粥，两根油条，还有个荷包蛋。
“你要是一直不吃早饭，身体早晚撑不住！”她把碗放下，絮絮叨叨地说着。
“谢谢王妈！”陈然低声道。
王妈坐下来，看了看外头没人，又压低声音：“陈然，卿卿那丫头……你别怪她！”
陈然笑了笑，没说话。
王妈轻轻叹了一声：“有时候啊，人啊，不是非得做错了事，才叫对不起人！”
陈然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粥，味道很淡，却没什么不适。
刚吃了几口，手机响了一下。
他扫了一眼，是詹姆斯发来的一组数据。
陈然打开细看了一下，调整了一个投资仓位，发了条指令过去，然后又快速回复了一条：
【这边不用担心，集团稳定第一！】
发完后，他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一边，继续吃饭。
中午，李卿卿没回家，说是下午有客户要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