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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五章背后的勋章
没人知道，他手底下，是能操盘整个江城命脉的人。
他本可以走的。
早该走了。
但他还在这待着。
是因为他要等一个结果，一个终点。
这个终点，一定得是他来定的。
午后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斜斜照进来，照在杂物间那张小桌上，像是给陈然的文件打了一层亮光。
他没什么表情，只是目光沉静地看着文件页上的英文报告，偶尔翻页的动作都显得机械。
外头院子里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间或还能听见楼上李母在电话里的笑声，还有李小玖在阳台上吵着要吃雪糕的喊声。
陈然起身，拉了下窗帘，又回到桌边，继续盯着那一行数据。
他手指不经意敲了几下键盘，电脑屏幕上跳出一张表格，数据更新的瞬间，他嘴角轻轻挑了一下。
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李大姐推门探了探头。
“陈先生，下午茶我放这了！”
“好，谢了！”
陈然没回头，只是声音淡淡地说了句。
李大姐又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放下点心盘离开了。
她心里清楚，这位陈先生，在这个家里受尽冷眼，却还是事事都默默扛着。
他们这些下人比谁都清楚，这家要不是有陈然在，早就乱了套。
不一会儿，手机屏幕亮起，是王薇薇发来的讯息。
【沈先生，证券市场波动严重，您早上安排的资金池调度已完成，是否继续扩大操作幅度？】
陈然瞥了一眼，没有回。
他合上电脑，起身，出门的时候刚好碰上王枫拎着几盒高档甜点走进门。
“哟，哥，你也出来透透气啊！”
王枫一脸笑，语气热情得不得了。
陈然没看他，擦肩而过。
“你去送甜点吧，别挡路！”
“你这人说话就这么不留情面，我这可是专门给卿卿和阿姨买的，她们最喜欢吃这家的！”
王枫笑着走进厨房，顺手把甜点盒摆到台面上。
“卿卿刚从公司回来，估计等会儿下来。
你说我是不是太贴心了？”
王妈看着他，没吭声。
陈然走过客厅时，李卿卿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公司文件袋，脸色有点不好看。
她一见到陈然，脚步顿了下。
“你下午没事吧？”
陈然转过头，挑眉。
“你想让我有事？”
“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有点不自在：“集团那边，临时出了点状况，王枫不太懂，我一时搞不清楚，想让你去看看……”
王枫闻言立刻凑过来。
“卿卿，我不是说我来处理的吗？你还让陈然插手，这不乱套了吗？”
李卿卿皱眉。
“我看你刚刚拿的计划书，逻辑全是错的，那边客户已经等着了，再耽误就是违约！”
“那我再整理一版嘛！”
王枫赶紧回话，语气带着点急。
陈然笑了一声。
“行了，别争了。
你们俩要是真忙不过来，我晚点看看，反正也没别的事干！”
“谁争了？”
王枫低声说了句，脸色有些不好看。
李卿卿却点了点头。
“你早点去，不然他们又催！”
陈然没再多话，转身上楼，回房前顺手拿了套外套。
他其实很清楚，李卿卿这一开口，不是信任，也不是依赖。
只是她没别的办法了，才会低头找他。
他习惯了，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