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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二章故意激怒吗？
李卿卿一怔，还没来得及说话，王枫抢着笑道：
“那是我建议的，欧洲那边利润虽然高，但风险也大，我们想稳一点！”
吕总笑而不语，抿了口酒。
陈然看了他一眼，开口。
“你觉得欧洲线路风险大，是因为不了解那边的政策动向！”
王枫脸色一顿。
“现在欧洲出台的多项出口关税调整，其实对我们这类轻工业成品更为有利，况且我们和那边的合作商关系稳定，一旦抽身，很可能会被其他竞争对手趁虚而入！”
吕总笑了。
“这位先生说得不错，我就觉得亚太市场水太深，不适合大规模切入！”
李卿卿点了点头，低声说了句：“我们会重新评估！”
王枫脸上的笑撑得有些勉强，低头喝了一口酒。
饭局结束，吕总特地和陈然握手。
“改天你有空，到我们公司坐坐！”
“好！”
吕总走后，李卿卿没说话，拿着包往外走。
王枫走在后头，压低声音。
“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事实！”
“你是在故意压我？”
陈然看着他。
“你不是说不争？”
王枫咬了咬牙，刚要说什么，李卿卿回头看了一眼。
“你们两个，不要再在公众场合互相拆台！”
“卿卿，我没有—”
“我不管是谁挑起的，都收敛点！”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王枫脸色青白交错，陈然站在原地，眼神淡淡。
一场饭局，谁赢谁输，其实根本不用多说。
回到家，李母立马迎了上来。
“怎么样？枫儿你表现得如何？”
王枫没说话，勉强笑了笑。
“还行吧！”
李母看了陈然一眼，没好气地说：
“你别再跟着捣乱了，饭局那种场合，不是你这种人该出现的！”
王妈正好端着果盘出来，听到这话差点手一抖，连忙低头退回厨房。
陈然没理李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关上门，手机又震了一下。
是三叔发来的。
—“今晚有空吗？有点事想请教你！”
他回了句：“可以！”
不到十分钟，电话打了过来。
“陈少，集团那边新签的合约有些问题，我发给你，你看一下！”
“发我邮箱！”
“对了，之前你安排的那笔德国设备订单，效果很好，老李还夸了王枫一通，说是他协调的！”
陈然笑了一下。
“让他多夸点！”
“哎……我是真看不下去了，可我也不能说什么！”
“我明白！”
“陈少……你打算什么时候动？”
“还没到时候！”
“我等你一句话！”
“先稳着！”
陈然挂了电话，坐回桌前，看着邮箱里发来的文件，神情恢复了冷静。
这个家，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早已千疮百孔。
他不是没力气摊牌，只是还没准备好离开。
还差一点。
等那一点，落下来，他会亲自把所有账，一笔一笔算清楚。
第二天是周末。
李家不忙，佣人们都在忙着打扫，王妈在厨房做早饭，李母坐在客厅里喝茶，脸上敷着面膜，一边看着综艺节目一边骂骂咧咧地嫌主持人太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