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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九章善良是病
王妈收拾得满头是汗，王枫则倚在沙发上笑嘻嘻地和张文海说着什么，李母靠在椅背上眯着眼，一脸满足。
“今天这气氛真不错！”
她拉长声音说了一句：“比以前清净多了，也舒服多了！”
王枫接过话，故意笑着说：
“哪是清净啊，主要是人对了嘛。
今天谁都高兴！”
张文海拿着酒杯，笑得贼兮兮。
“王总，现在您在李家可是真当家了，陈然那废物，还窝楼上装深沉呢，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脸，还不滚出去！”
李母笑着没说话，只是伸手拿了块水果，塞进嘴里。
王枫倒是装模作样地摆了摆手。
“别这么说，人家也是李家人，说到底……咱们也算是一家人嘛！”
“呦，还护着他呢？”
李明胜搓着手：“不过我说句公道话，他长得确实不赖，要不是当年被你一拳打趴下，我都觉得他可能是真有点东西！”
王枫咧嘴笑了笑，眼神却冷了一分。
“那是他自己不识相！”
楼上，陈然正站在阳台边，抽着烟，一根接一根，动作很慢。
这群人以为他听不见，以为他真是个懦夫，一个被李家踩在脚底的赘婿。
但他清楚得很，这些人不过是借着李家的名头吃喝玩乐罢了。
窗外夜色沉沉，远处的楼群灯火辉煌，一如陈然眼里无波无澜的情绪。
夜深人静的时候，李卿卿回了房。
她没去看王枫，也没去敲陈然的门。
她只是站在洗手台前发了会儿呆，然后才慢吞吞地卸妆，动作有点机械。
镜子里她的眼神疲倦，说不清是烦，还是乱。
她脑子里还是下午那个合同的问题。
她重新调了资料看了两遍，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王枫的版本逻辑虽然看着完美，但数据对不上；而陈然批注的那版，看起来简单粗暴，却准确地避开了潜在损失。
她突然有点烦躁。
她不是傻子。
她其实早就该知道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陈然那副什么都不争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地火大，像是被压抑了太久，一点点不顺眼都能点燃情绪。
第二天早上，陈然没下楼吃早餐。
他约了三叔在外头见面，说是要讨论欧洲那边的新通道订单。
两人在一家茶馆里坐下，三叔递过资料，压低声音：
“那边还是希望能再多签一年的独家权利，范宁那边也没吭声，看起来是默认了！”
陈然点点头。
“这单我批了，回头你让法务核实一下流程，别出纰漏！”
“是！”
三叔顿了顿，又看着他。
“陈少，这段时间……李家内部的风向不太对。
王枫那小子，最近动作有点大，好几次在外面代表集团谈合作，都没经过正经流程！”
陈然端着茶杯，眼神平静。
“我知道！”
“三叔担心的是，你真的要一直这么隐着？要我说，哪怕只是稍微亮个身份，整个集团都会听你的话！”
“还不是时候！”
“可李家那些人……”
“三叔！”
陈然放下茶杯，语气不重，却不容置疑。
“你该知道我留在李家，是为了什么！”
三叔一愣，随即点头。
“是，是我多嘴了！”
“你继续按原计划推进，外贸板块别出事！”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