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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二章窗外照不进光
可陈然也没多说什么，收拾好自己，一件衬衫扣得整整齐齐，袖口还习惯性地卷起一点，露出一截结实的手腕。
他把笔记本合上，收好文件，放进随身的斜挎包里。
李家那间杂物间早被他整理成一个临时“办公室”，除了偶尔漏水的天花板，倒也凑合用。
他刚推门出来，就听见王妈在小声说：“陈先生，今天早餐我做了小米粥，还有煎蛋，你先去坐着，我去盛！”
陈然笑了笑。
“王妈，我自己来，你去忙！”
他声音不高，语气也温和。
王妈抿了抿嘴，眼里有点酸，她不是不知道陈然这些年在李家过的啥日子。
客厅这边倒是早有人起了，王枫正穿着整整齐齐的休闲西装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李小玖，一脸笑意地逗着孩子玩。
李母坐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不停地说王枫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体贴。
陈然走过去，放下包。
“早！”
他只是淡淡一句。
“哟，陈先生起这么早？”
王枫抬头，笑得像个阳光男孩：“昨晚睡得还好吧？你那个房间好像有点潮，要不我让人帮你换张床垫？”
陈然没搭话。
李母这时候抬起头，冷冷扫了他一眼。
“你也知道自己那房间潮？当初你不是说住哪都行，非要装清高，怎么，现在觉得委屈了？”
“我没说委屈！”
陈然语气平稳，甚至还有点懒得解释的意味。
“哼！”
李母哼了一声，扭头又去跟王枫说话：“枫枫啊，待会陪卿卿去集团看看，她最近有点烦，老说没人帮她撑着，家里也就你最懂她了！”
“没问题阿姨，我等她收拾好了就一起去！”
王枫应得又快又勤快，笑得还特别温柔。
就在这时，李卿卿从楼上下来了，穿着剪裁合身的白色衬衫，黑色铅笔裙，踩着一双高跟鞋，一如既往地利落又疏离。
她扫了陈然一眼，没说话。
王枫起身迎过去，体贴地递上一杯热水。
“昨晚你不是说嗓子不舒服吗，我让王妈煮了点罗汉果水！”
“谢谢！”
李卿卿接过，没拒绝，也没表现得特别亲热，只是眼角余光扫过沙发另一侧的陈然。
“你今天去集团吗？”
她问。
陈然没抬头：“不去！”
“那我明天需要用的那份报价文件……你准备好了没有？”
“昨晚发你邮箱了！”
“嗯！”
她点了下头，没再说话。
王枫在一旁笑笑：“卿卿你放心，陈先生做事还是挺细的，我也看过那份报价，基本没啥问题！”
“你也看了？”
李卿卿有些意外。
“对啊，我想提前熟悉一下嘛！”
“那行，一会你跟我一起进公司！”
“没问题！”
两人说着话就往外走。
陈然坐在餐桌边，慢慢喝着粥，王妈悄悄给他又添了一碗。
“先生……我看着您这几天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睡不好？”
“还好！”
“那您这会休息一下吧，我把屋子收拾收拾！”
“嗯！”
陈然放下碗，起身回到杂物间，把门轻轻带上。
桌上是李氏集团的财报，利润暴涨的几块业务核心，正是他当年为李家铺下的那条“欧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