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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二章副总的位置
王枫扫了一眼，眸子里划过一抹阴色。
【继续压价，别怕，他们离不开咱们渠道！】
他回完信息，嘴角挑了挑。
一个月前，他花了点小钱，把李氏集团外贸部的两个主管请吃了几顿饭，打点了几个项目，眼下已经慢慢在公司内部站稳脚。
只要再过段时间，把副总的位置拿下来，那陈然这个“前任”就彻底没位置了。
而他，才是真正的李家女婿。
……
下午三点，集团会议室内。
李卿卿站在前方，正在解说一个数据图表，脸色明显有些发白，眼神飘忽，手上的激光笔甚至掉了一次。
下面坐着的是各个部门的主管，还有三叔。
她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看着前排空着的位置。
“陈然……没来？”
三叔叹了口气，打圆场。
“他可能有点事吧！”
李卿卿点点头，又继续讲下去，但状态已经完全不在线。
等会议结束后，她一个人站在会议室里没走，三叔走到她身边。
“卿卿，你最近太焦了！”
“我能不焦吗？我爸身体也不好，集团上下都盯着我看，王枫天天说要帮我，可他根本不懂业务，陈然……他根本不理我！”
三叔看着她，低声问。
“你是不是还喜欢陈然？”
李卿卿愣了下。
“我……我不知道！”
“那你还记不记得，当年要不是他，你根本撑不过那一年？”
“我记得！”
“那就别把一切都推给他！”
三叔说完，拍拍她肩膀，转身离开。
她一个人站在那里，脑袋乱糟糟的，一张张过往的脸闪回在脑海里。
从陈然第一次出现在她家，到他帮她做心理辅导，再到他替她挡下所有流言，甚至放弃学业和事业，一心留在李家。
可后来……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嫌弃他身上的烟味，嫌弃他不修边幅，嫌弃他什么事都不说出口。
连王枫回来那天，她都记得。
陈然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眼神淡淡地看着那个男人走进门，而她……没有阻止。
她低头看手机，点开和陈然的对话框，又删掉。
最后还是没发。
……
傍晚六点多。
陈然正在阳台上剪一株绿植。
那是他从德国带回来的花种，叫黑蔷薇，种在小小的陶盆里，颜色深沉，香气不大，但极耐寒。
王妈拿着水壶过来，看了一眼。
“这花啊，也挺像你！”
“怎么像了？”
陈然微笑。
“你看着冷，实则骨头硬，天再冷都冻不死，就是难开花！”
陈然笑了下，没说话。
王妈叹了口气，小声道。
“陈先生，有时候我真想替你跟小姐说句话，可我知道，她不听的……她太倔了！”
“我知道！”
“你要是真有一天走了，她得后悔一辈子！”
陈然没有回头，只把最后一片黄叶剪掉，随手扔进花盆边的小垃圾袋。
“王妈，帮我准备一下晚饭，我不去饭厅了！”
“好！”
王妈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他一眼，神情复杂。
而此刻的饭厅，李母又在夸王枫。
“这孩子真是懂事，今天下午我去做脸，他还亲自等了我两个小时，卿卿你以后啊，真得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