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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九章关于未来的决定
“说了你会信？”
“我……那也不能一声不吭啊，你这人真是……自己做了好事，就藏着掖着……怪不得别人都不觉得你厉害。”
“我也不想他们觉得我厉害。”
“那你想让谁觉得你厉害？”
陈然顿了顿，没回答。
“你是不是想让我觉得你厉害？”
小玖声音低了一点。
“我不是要你装酷，我也不是要你打架或者骂人……我就是……就是想让你站出来，让我知道我有个爸。”
“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你明明可以的啊，为什么每次都缩着？他们说你是废物的时候，你也不反驳；王枫叔叔住你房间，你也不争；我跟你闹脾气，你还是低头……你是不是天生没脾气啊？”
“不是没脾气。”
陈然的声音很低，像是被风带走的叹息。
“我只是……不想浪费。”
“浪费什么？”
“浪费力气，浪费时间，浪费我的心思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那你觉得我值得吗？”
小玖问得很认真，声音细细的，几乎像是在试探。
“你说啊，你要是不说，我就当你不觉得我值得了。”
“你值得。”
陈然终于开口。
“所以我才还留在李家。”
“真的？”
“我说的，都是。”
“那你以后是不是都站我这边？”
“我已经站了。”
“你早该这么说嘛。”
小玖的脸上露出点得意。
“哼，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真的窝囊的人……你以前就是装的，是不是？”
“你想让我是，那我就是。”
“切，又绕了，你不能直接说‘是’，非得搞得像什么哲学问题似的，你烦不烦啊。”
“我这叫成熟。”
“成熟你个头。”
小玖哼了一声，但手却抱得更紧了。
“那我现在说一件事，你不许反悔。”
“说。”
“我在幼儿园跟老师说，我爸会来做演讲。”
“你说什么？”
陈然停下脚步，差点把小孩摔下来。
“别别别。你别激动。我说都说了，现在收不回来了啊。”
小玖拍着他肩膀，一脸理直气壮。
“老师说我们要请爸爸来讲讲自己的工作经验，我总不能说我爸是个家庭煮夫吧？我说你是做外贸的，特厉害，还懂三国外语，会打拳，赚好多钱……”
“你哪来的这些？”
“我偷听你打电话的。”
“……”
“你就不能配合我一次？我都跟全班吹了，说我爸可帅可有本事了，他们都等着见呢……你要是不来，我以后在学校都抬不起头。”
“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知道啊。”
小玖点点头。
“你要是去，李家的人肯定得气炸，王枫叔叔估计得背后骂你三天三夜，我妈……她应该也会生气。”
“那你还说？”
“我就想让他们生气。”
小玖撇了撇嘴。
“我就是想让他们知道，我爸不是废物，我爸是最厉害的那个人。”
“你这叫利用我。”
“你早就该被利用一次了。”
陈然笑了笑，那笑容里，带了点很淡的自嘲。
“你想让我怎么讲？”
“你别讲太专业的，讲点能吓住小朋友的话就行。”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