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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个鹌鹑一样安静了许久，才开口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看不下去的司机把刕炎曾经说过的话又向他重复了一遍。
尽管这个方法老套又庸俗。
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往往没有那么多惊心动魄的追逐环节，更没有仿佛拍电影一般才会出现的动作特效。
警方调查案件的过程就是如此枯燥。
而在这个枯燥的调查环节中，竟然真的让缉毒队抓到了蛛丝马迹。
顺安。
市公安局缉毒大队办公厅。
“刕队！我们查到了新的线索！”
随着一声响亮的报告。
一同投入到杀人小说连环杀人案件中，已经长达两个星期的缉毒大队办公厅瞬间蒸腾起来。
“我们在纹身店中找到了计嘉庆的账本，通过交易记录追查，在计嘉庆纹身店的常客之中，发现有一名顾客除了纹身之外，私底下也和计嘉庆交往密切。”
缉毒警站在办公桌前，手中报告翻过一页。
“而可疑的是，我们调查了这名顾客的个人信息后，发现他身上其实一处刺青都没有。”
刕炎高大的身躯坐在办公椅上。
他神色肃然，两只手肘撑在桌面，在明亮的灯光下显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线条。
刕炎暗灭手中的烟。
“接着说。”
于是那名缉毒警便将一张带着照片的文件正正摆在桌子上，接着道。
“黄雀，社会闲散人士，没有工作，也没有固定的住址，更妄谈亲人亲戚。同样，我们也查不到他的私人信息。”
刕炎眉头紧了紧。
“身份证是假的？”
缉毒警点点头。
“没错，我们怀疑黄雀这个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其真实姓名不详，并且可能与塔罗组织存在密切的联系。”
刕炎审视了一番桌上的文件，语调肃穆。
“身上一处纹身都没有的人，却和纹身店老板有这么多笔交易记录……”
刕炎合上文件。
“看来他们之间交易的东西，另有其他了。”
刕炎指尖在那张文件上敲了敲，他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
“你觉得呢？”
刕炎抬起头，凛冽的目光落在办公室另一端靠在沙发上的青年。
阳光顺着巨大的落地窗洒落在地，从那人的足尖一寸一寸攀延向上。
询问的对象似乎已经陷入了深度沉睡，并没有对他的问题作出任何反应。
刕炎声音沉稳严肃，他又唤了一声。
“慕光。”
坐在沙发上的人懒洋洋掀开眼皮，他眼中并不带有任何刚睡醒的迷朦。
反倒清醒至极，甚至带着一如既往的傲慢和轻蔑。
“黄雀啊，我没听说过，可能估计只是塔罗组织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
慕光缓缓将视线投过来，他神色自然，扬颜一笑。
“刕队，看来，我们已经找到这个连环杀人案件的突破口了。”
………………
追捕黄雀的任务迅速提上日程。
缉毒警说的一点没错，黄雀这个称呼不过是一个代号。
更为恐怖的是。
缉毒队在投入大量警力，并且按照那份报告上的照片进行追查之后。
竟然发现这张照片采用的是AI合成，这张看起来平平无奇却又和普通人一模一样的人脸。
实际上是采用了多张人像面部构造合成，根本就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
被耍了一通的刕炎怒不可遏发了脾气。
申请层层审批。
黄雀的个人通缉单，以惊人的速度出现在了警方公布的紧急通缉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