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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的时间弹指即逝,快的让人回想起来的时候都觉得明明昨天我还在学校里面骑着一辆二手的自行车溜达在有帅哥出没的地方转悠,可睁开眼醒来的时候,又会回到现实之中,忙碌的生活,还有那无止尽的催促,还有那心底里面浓浓的……空虚。
27岁了,不年轻了。
这句话从爸妈嘴里面冒出来的频率已经越来越高了,尤其是这几年,在我大学同学都陆续结婚,在我的红包陆续送出而收回之期未定之后,爸妈也终于不淡定了。
每周打电话的时候结尾部分总不忘加上一句“有对象了么”,这话问的让人真蛋疼,如果要形容现在周围的情况那应该是——初中同学全部结婚,高中同学基本结婚,大学同学大部分结婚,但是这没有什么比27岁的单身还是处的姑娘更让人觉得蛋疼了的。
“你说她们都那么早结婚干嘛?”
27岁的单身又是处的姑娘总是有点心理压力的,尤其是在比自己还小的妞也踏进了婚姻的坟墓之中,这种世人皆对,我孤独的感觉真的挺叫人郁闷的。
我用手指戳着放在自己面前的红色喜帖,那是电台的一个主持人的喜帖,平常接触不算太多,我也没有想到她会给我送来一张喜帖。
看着这鲜红的喜帖觉得这种颜色还真的是有些刺眼,问题是这个东西每年都会出现一两张,真真叫人唏嘘。
这并不是意味着要送出一个红包,而是意味着在婚礼上可能会遇上熟人,可能会被她们关心地问上一句“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定下来”这种话,可这种问话听的多了之后,总有点不是味儿。
“谁知道,大半不都是奉子成婚的么,”林淼淼看了我一眼,也皱了皱眉头,“看上去还真是有够刺眼的。”
酒吧里面光线不是很好,有人声嘈杂的,dj也在那边放着一些听着就让人觉得有些头疼的劲爆音乐,一群人在那边扭动着,也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身贴身的扭着,乍看之下还真的有点还有几分群魔乱舞的感觉。
我和林淼淼坐在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对于两个27岁老姑娘来说,已经没有那种精气神去跳舞了。
林淼淼师范毕业,顺着她的专业,虽然没有成为学校里面的老师,却成了幼儿园老师,一干就是六年,我还真看不出来她其实还是一个喜欢小孩子的人。
“淼淼啊,果然陪在我身边的人只有你啊……”我感慨万千,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情谊,那真的是杠杠滴,“要单身一起单身,要老处女一起老处*女啊……”
这种情谊,真的是打了招呼也找不到了。
我端着酒杯,打算和她为了这情谊而干上一杯。
“不是。”
“啊?”
我看向林淼淼,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之间冒出这么一句来。
“我说我不是处*女。”林淼淼端起手上的酒杯,轻笑着抿了一口。
?_?
“……”我愣住了,问题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地问出了口,“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觉得很诧异,因为我和林淼淼算是走的最近的了,但是没有想到这么严重的事情直到今天我才知道?
“唔,一年多前就不是了……”淼淼想了一想之后回答了我的问题。
“……”
“我怎么不知道?”
我看向淼淼,有着一种在烽火连天的战场上失去了战友的感觉,明明我们之间无话不说,而且我也从来都没有见过淼淼她身边出现过异性人物,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啧啧……
“你也没问啊。”淼淼露出一副很理所当然的表情给我看。
好吧,的确我也没问过这件事情,但是没问这种事情也是很理所当然的吧,谁会想到一个身边很少出现男人的女人居然在一年多年就把自己给交代出去了……
换一句话说,就是现在身为处级身份的人,只有我一个?!
我趴在桌面上,对这个突然之间的发现表示无力,太伤心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这实在太伤人了啊。
我伸着手指头在桌面上划着圈,这个打击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沉重了。
“三十岁之前还没有xo过的话,据说会心理变态的哟……”林淼淼拉长了声调,落井下石,让我感觉甚是凄凉。
我已经离变态越来越近了啊。
林淼淼这家伙不是男人,所以怜香惜玉这个名词根本就不会存在在她的思想观念之中,而她也一直以损人为己任,落井下石那还算是客气的,没死再桶一记也很正常。
她的观念一向是——千万不要因为你是娇花而怜惜你。
“感觉很凄凉啊。”我有点委屈地看向林淼淼,没有想到她居然是这么的不够厚道,居然放我一个人在变态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那就随便找一个帅哥给解决掉算了。”淼淼翻了一个白眼,对于我的委屈视而不见。
你说你说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是那些个可爱的小朋友的老师呢?
“随便找一个不安全。”
我摇头,我还没有对外开放到那种地步,而且随便找的安全系数不高,失身事小,玩命事大啊。
“你身边不是一直有一个好货色么?”林淼淼品了一口红酒,神色如常地对我说了一句之后,转头去看那舞池之中不断扭动的身影。
“谁?”
我不解,早就久旱,哪里可遇甘霖?
“李澈。”林淼淼头也不回地丢过来两个字组合成一个让我心惊胆颤的名字。
“他?”
我诧异无比,没有想到林淼淼居然会把我和他挂上勾,还真的有点把我吓到了。
“别说他不喜欢你,我看他挺照顾你的。”林淼淼摆正了身体,转过头来对着我说着,那一双眼睛直视我的眼眸,像是要看出点端倪来。
“我不知道。”
我转过了头,不去正视林淼淼的眼睛,这倒不是我心虚,而是我真的不清楚,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什么,我也从来没有问过什么。
五年之中有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像是依依和陈亮还无转圜余地地分了手回了老家,像是文雅研究生毕业结了婚,像是依依离了婚,像是我和李澈之间似乎多了很多的牵连。
在这五年之中,我和李澈的见面次数不算特别多,却也不少,如果在餐厅里面偶遇了之后,也会像是朋友一样坐在一桌吃个饭。
李澈的话一向不多,也很少会主动询问,所以就算偶然之间遇上,也不会有太多的麻烦,但这后三年里面,联系的还算是多了一点,偶尔晚上十二点做完直播节目走出大楼的时候,会在广播大楼楼下看见李澈。
顺路,这是他的一贯说辞。
我愿意去相信这只是纯粹的顺路而已,而不愿意去多想还有其他的一些方面,其实我还是很清楚的,我住的很偏远,和李澈住的地方完全不顺路。
敌不动我不动,这是最基本的用兵之道,我也不想改变这生活,直到前年的台庆,所有的dj、vj欢聚一堂,一起的还有台里面的高层以及赞助商。
我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在暗无天日的播音室里面呆的久了,又加上主持的节目都是十点以后,整个人已经处于豆芽状态,喜欢在不见光的地方活动,但是台庆却又不能不去,万一要是不去惹到了高层,节目一卡,我就得喝西北风去了。
人在屋檐下,总是要低头。
这几年的社会生活早就已经把身上的棱角磨光了,理想太丰满,现实太骨感,想要把自己塞进骨感之后,只能削骨去肉。
在这种哈皮的场所,很理所当然的就是被敬酒,灌酒,偶尔还会存在被摸两把的时候,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不过像我们这种dj还不算特别倒霉的,被占便宜多一点的还是站在台前的主持人。
要想站到台前,除了有后台是不够的,还要有手段,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所以在那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画着最漂亮的妆容的女人之中,我算是最不起眼的。
不起眼好,不起眼不会被占多少便宜,我想。
台庆到后来,大部分人都喝高了,我也不例外,现在的我,早就已经没有大学时候的体力还有酒量了,敬的,灌的,替人挡的,还有被人硬塞的酒混合成了一气,在胃里面不停地闹腾着,难受的所有的一切都搅合在了一起。
今年选的地方有点偏,等到酒会结束之后出了酒店的时候,我才发现在这种地方真的很难打到车子,而我身边,还有一个纠缠不休的挺着一个五个月大的啤酒肚的中年大叔在这边纠缠不休。
“凌小姐,我可喜欢你主持的《音乐心情》节目了,你的声音可真好听。”这大叔姓裴,是某个集团的老总。
“是么,谢谢,您太客气了。”
我脸上陪着笑,觉得自己还真有点三陪的味道,陪酒陪饭陪笑,天知道这圆润的像是一个球一样的男人攥着我的手有多紧,力气有多大,刚刚在宴会厅里面还借机偷摸了好几下我大腿。
我可不认为这种日理万机的男人会有闲工夫听我那档子在深夜时候的节目,只觉得他那色迷迷的眼神一个劲地往着我胸口上瞄。
“凌小姐,走,我送你回去!”裴总说话很霸气,一如他喷出的浓郁的酒气一样的霸气,其中还混合了口臭的味道。
“顺带地,想问问凌小姐你愿不愿意走上台前,和观众们面对面地主持节目。”
我皱了皱眉头,我想,这老总其实更想问的应该是我愿不愿意跟着他去某个酒店里面开个房间进行潜规则更多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