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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把我妹妹害成那副模样，难道还指望我对你仁慈？”姜子安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势必要全力以赴，让他知道他所做的事情究竟有多么愚蠢。
“就算我变成这样，你妹妹也别想好过。”大巫师冷哼一声，势必要比他还要嚣张。
见状姜子安也没有继续动手，留着他的命继续折磨，可比杀了他要好得多。
对此，姜月梨一无所知。
她夜里头疼难忍，白日里自然是要好好睡一觉。
门口有北斗带人守着，倒是也不必担心有人害她。
只是程雪梅等人无法见她，心里着急的很，生怕她有什么事情却不告诉他们。
“嫂子，你可瞧见了大哥？”
“傻妹子，将军此时正在上朝，哪里会在府里？你怕是为梨儿的事情担心的糊涂了。”程舅母瞧着她这精神恍惚的模样也是无奈，“不如你出去走走，省的继续胡思乱想？”
“不了不了，我还等着梨儿见我呢。”程雪梅哪里有心思出去？生怕姜月梨有个三长两短她却不知道。
“唉，等大哥回来再说吧。”
殊不知此时的早朝上早就已经为程家之事吵破了头。
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姜子安顶撞谢云霁后，他们不由分说要求必须严惩此事。
程将军据理力争，认为姜子安罪不至此，不过是太过激动这才说了几句话罢了，并未抗旨不尊。
武将站在程将军这边，文臣则是反对面，两方吵的不可开交，让本就头疼的谢云霁更为烦躁了。
“够了。”
他尚且还未曾说过什么，这些人倒是个个都觉得他的龙威受损。
“此事朕自有定夺，不必再议了。”
不过谢云霁不知道的是，他将姜子安关进大牢的举动让不少人误会了他有想要对程家出手的心思，姜月梨如今得了怪病，所有人都认为他会放弃她，从未想过两人还会继续纠缠不休。
“陛下，子安之事……”下朝后，程将军也是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生怕他是真的动了怒。
“此事并非将军所想，朕不让你们见梨儿是不想让你们担忧，而少将军此举又确实冲撞了朕，但还不至于将他关进大牢，之所以将他派到此处是有要事要办。”
闻言，程将军虽不解，却还是应了声是。
姜子安与谢云霁关系好他也不是一日两日知道了，只希望此事当真只是个误会吧。
至于外界的声音，他自然不会将这些带回府内去。
谢云霁与姜月梨白日里补足了觉，丝毫不在意外界究竟说了什么。
夜里，两人再次凑到一起，说起今日早朝之事也只是当个乐子罢了。
“哥哥应当不会将大巫师打死吧？”她犹记得之前姜子安对此事颇为在意，就连李婉瑶都被牵连了，何况是大巫师这个罪魁祸首呢？
“他心中有数，不会将他打死。”谢云霁读完手中的信件，脸上终于带了一丝笑意，“漠北大夫已然找到了，如今他们正在赶往京城的路上，梨儿你且忍忍。”
“我已经习惯了。”第一日她疼的头痛欲裂，怎么都无法入睡，今日倒是反倒没有那么疼了。
其实之前谢云霁也注意到了，她七窍流血不假，却并未五感尽失，与大巫师所说的稍稍有些差距。
“大巫师也未必完全有把握能够靠着此蛊将你一起拖下水，如今你的情况与他说的有些出入，说不定很快你便会发现此蛊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也许吧。”姜月梨已经许久没有与大巫师见过面了，按照他对他的了解，确实有可能是他太自信了。
“你今晚又在这陪我？”
“嗯，留你一人在此我不放心，更何况还有南宫羽的人虎视眈眈。”谢云霁已经开始着手处理南宫羽之事，只是并未大动干戈罢了。
“你准备如何处置他？”
“他既然喜欢操控百姓，那便让他死在自己的计谋里吧。”谢云霁不屑于去杀那些平民百姓，只要他一死，日后拥护他的人自然不会继续闹事。
姜月梨没吭声，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且南宫羽之前隐藏了那么久的身份，必定有人在背后帮他。
“你既然病了，就不必继续思索这些了。”
“嗯，只是问问罢了。”她如今的身体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倒是不需要担心她再偷偷跑出去了。
“你最好只是问问。”之前的事情历历在目，谢云霁可不想再看见她出事了。
“谢云霁，我想下去走走。”自从她眼睛看不见之后就未曾下过床，有他在身边倒是可以试试看。
“你身子弱，夜里寒凉，还是莫要下地吹风为妙。”
“我想走走。”姜月梨对此格外坚定，她只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连最为简单的走走都做不到了。
“等天亮可好？”
谢云霁一再推辞，她只是淡淡点头，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直到他离开，她也未曾提起过此事。
姜月梨摸索着起身，光是找鞋子就找了好一会，等她摸着柜子站起来的一刻，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还好，我原来还能站起来……”
只是站起来走几步路的代价有些大，她的腰腹处因此青紫一片。
谢云霁只是看一眼便瞧出了她的不对劲，“你身上怎么会有伤？”
“我今日下地走了走，可能是不小心磕碰到了，不过并不痛。”姜月梨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与他说着这个让她开心的消息，“我准备今晚早些睡，日后白日里我就可以出去走走了。”
瞧着她脸上的笑意，谢云霁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拒绝的话，在他看来她已经受了太多的苦楚，她想做什么他都会依着她。
“梨儿……”
“怎么了？”听见他的呼唤，姜月梨微微侧耳去听。
“没什么，你想睡便睡吧，我会一直在这守着你。”谢云霁的声音温和，带着对她独有的在意。
姜月梨缩在被子里，虽依旧会有头疼的症状，却没有第一晚那么难以忍耐了。
“睡吧，睡着了便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