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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着从地上爬起来。
又从茶几上抽了纸胡乱的擦了擦眼泪。
她是演员，即便是这种时候，她还没忘记，怎样博得崔云洲的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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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城，医院手术室外面。
林语声不记得陪方新雨等了多少时间。
因为等待的每分每秒，都太过漫长煎熬。
方新雨的眼泪一直流个没完。
直到樊筱宁提着两盒饭来到她们面前。
让她们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方新雨才擦干眼泪。
林语声原本以为她不愿意吃，还想着怎么劝她。
方新雨倒是出乎意料，对樊筱宁说了“谢谢”。
把一份盒饭递给林语声，就又去接另一份。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林语声一边打开盒饭，一边问樊筱宁。
樊筱宁眉一挑，一副我是谁的傲骄表情。
过了片刻，就老实交代了：“是我二哥告诉我的，让我给你们买饭吃，恋爱脑，你的病是不是会传染？”
“我有什么病？”
林语声没反应过来。
陪着方新雨等在这手术室外面，她脑子跟着乱糟糟的。
樊筱宁说：“就是你恋爱脑这个病啊，肯定会传染，所以我二哥现在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我觉得他没什么人情味，就像冰冷的机器人一样。
现在居然会为你着想，还让我给你买饭吃，甚至还交代你喜欢吃什么。我都不敢相信，改天我要趁他午休的时候，划开他的脑袋看看是不是长了恋爱脑。”
林语声看了眼旁边的方新雨，小声说樊筱宁：“不要胡说八道。”
樊筱宁一本正经地说：“我是认真的，小朋友，你是知道她老公是谁吗？”
她问方新雨。
方新雨抬头看着樊筱宁：“知道，林老师的老公是薄医生。”
“咦，你喊她林老师，你是她的学生吗？叫什么名字？”
方新雨点头，“嗯，我叫方新雨。”
“方新雨同学，你们林老师平时在学校凶不凶？”
樊筱宁一副很好奇的样子。
仿佛不知道方新雨正在为她妈妈抢救难过。
方新雨吃了她买的饭，不好意思不回答，“林老师不凶，林老师很温柔的。”
“切。”
樊筱宁根本不信：“你是不是怕说实话，开学之后你们林老师给你穿小鞋？你不用怕她，你就实话实说，她凶不凶？”
“不凶？”
“那她讨厌不讨厌？”
“不讨厌。”
“那她笨不笨？”
“不笨？”
“那她好不好看？”
“不好……好看。”
方新雨反应过来自己的思维被带歪了。
樊筱宁却对林语声说：“你的学生说你不好看。”
“我没有，我回答得太快了，不对，是你故意误导我。”
“我怎么可能误导你，是你说出了实话，不信你问我，我要是没被你误导，就说明你是真的觉得你们林老师不好看。”
方新雨看向林语声。
林语声递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不要怕她，她也只有一个脑子。”
她刚才已经明白了，樊筱宁看似胡闹。
其实是在转移方新雨的注意力。
林语声的话音落，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薄靳舟那会儿说打她电话没人接，刚才想起来，她就赶紧把手机从静音恢复了声音。
来电是一个陌生号码，IP地址，是帝都。
林语声盯着手机号码看了几秒。
在樊筱宁和方新雨同时朝她看来时，她站起身说：
“我去接个电话。”
“你去吧，方新雨同学，想好问什么了吗？”
樊筱宁又收回视线，盯着方新雨。
林语声走到几步外，才按下接听键，一个字“喂”溢出红唇。
耳朵里钻进一道冷硬地声音：“林语声，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