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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谢信,道:“将军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我娘是被谢秋容害死的,不是病逝。”
“少爷……”史军见谢信开口,想要出声提醒,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没想到谢信直接抛出一枚深水炸弹。
伊华然瞥了一眼史军,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却不在意,接着问道:“谢秋容是谁?”
“少爷!”史军再次出声阻止。
谢信没有搭理史军,道:“是那日我们见过的将军夫人,她是娘亲的庶妹。”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史军心里只有一句话,‘随便吧。’
伊华然又问道:“听闻将军还有个私生子。”
谢信一怔,稚嫩的脸上闪过茫然,道:“他没说。”
“公子喝茶。”伊华然的一句话,打消了史军摆烂的念头,殷勤道:“这点心都是厨房刚做的,您尝尝。”
伊华然瞥了一眼史军,拿起盘子里的点心,咬了一口尝了尝,道:“那个私生子的年纪比你还大些。”
“比我还大?”谢信脸上的茫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道:“他方才还说自己多爱娘亲,竟背着娘亲和别的女人苟合……”
摆烂的心思再度出现,史军躬身出了正厅,招来一个小厮,道:“赶紧去请将军,就说我这边撑不住了。”
伊华然拿起一块点心递了过去,道:“这个花生酥味道不错,你尝尝。”
谢信心里的愤怒一滞,伸手接过花生酥尝了尝,眼睛随即亮了起来,“好吃。”
谢信被他爷爷照顾得很好,虽然吃了很多苦,却依旧保持着纯良的秉性,这也是伊华然喜欢他的地方。许是挨过饿,他特别喜欢吃,尤其是各类点心,仿佛只要有点心,再难过的事他也能忘掉。
“慢点吃,在外还是要注意仪表。”
“嗯。”谢信闻言擦了擦嘴上的点心屑,小口小口吃着。
伊华然这一口一个‘在外’,听在谢信耳里是理所当然,可听在史军耳里却怎么听怎么别扭。
脚步声响起,伊华然抬眸看过去,只见谢集大步走了进来。出于礼貌,他站了起来。谢信见状放下手里的点心,也跟着站了起来,他站不是为谢集,而是为伊华然。
谢集看了一眼谢信,目光落在伊华然身上。
伊华然拱手道:“草民见过将军。”
谢集在首位坐下,眼神锐利地看着伊华然,道:“你胆子倒是大,竟还敢过来。”
无视他的眼神,伊华然也坐了下来,道:“我又未做亏心事,有何不敢?”
谢信看看谢集,又看看伊华然,并未坐下,而是站到了伊华然身侧。
谢集见状眉头微蹙,道:“你是将军府的少爷,不是旁人的奴仆,坐下。”
谢信闻言小脸顿时皱了起来,道:“我是乞儿,比奴仆还不如,为了口吃的,还曾做过偷儿,和野狗抢过食。若非公子救我,我早饿死了。爷爷说过,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就算给公子做奴仆,那也是应该的。”
谢集脸上闪过愧疚,道:“那都是过去,现在你是将军府的嫡出少爷,唯一的继承人,怎能与他人做奴仆,不成体统。”
“我不是!”谢信双拳紧握,明明对谢集有畏惧,却倔强地梗着脖子与他对峙,“你骗我,你有私生子,比我年纪还大,我不认你!”
谢集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转头看向史军,道:“这是谁说的?”
不待史军回答,伊华然率先开了口,道:“我说的。”
伊华然说完转头看向谢信,道:“出门在外要有礼数,莫让人看轻了去,能轻声细语,便不要大呼小叫。”
“好。”谢信应声,紧皱的小脸顿时放松下来。
“坐吧。这点心不错,吃点垫垫,剩下的交给我。”
“好。”谢信在伊华然身旁坐下,拿起点心又吃了起来,温顺的模样与方才形成鲜明对比。
谢集看得心里气闷,却未再与谢信多说,他清楚真正麻烦的不是谢信,是伊华然。
“看在你救了信儿的份上,上次你大闹将军府的事,我可以不追究,还可以再给你一笔谢礼。”
谢集这是先声夺人,想将伊华然的气焰压下去,这样接下来的谈话,他才能占据主动权。
“上次大闹将军府,责任不在我,在将军。不过将军已经给了我一万两银子,此事也就一笔勾销。至于救谢信,那是我自愿做的事,也是我与他的事,与将军无关,自然也用不着将军准备谢礼。”
伊华然这叫后发制人,将谢集抛过来的问题,全部怼了回去。
“还有,将军说谢信是你儿子,可有证据?这世界如此大,长得相似的人不知凡几,难道他们都是亲眷关系?”
第106章秀才遇到兵
伊华然的一番话直接将主动权拿了回去,甚至否定了谢集与谢信的关系,给谢集挖了个坑,让谢集陷入自证陷阱,被他牵着鼻子走。
谢集眉头皱紧,道:“他身上的帕子就是证据。”
伊华然转头看向谢信,装模作样地问道:“他说的是什么帕子?”
正吃点心的谢信眨了眨眼,看看谢集,又看看伊华然,随即反应过来,道:“不知道,我这儿只有公子方才给我的帕子。”
伊华然朝他夸赞地笑笑,伸手将他嘴角的点心屑抹掉。齐方岑在一旁看着,为他们如此亲昵的动作而感到不悦,不过这是在将军府,他并未表现出来,待回去定要就此事好好说道说道。
伊华然转头看向谢集,无视他黑沉的脸色,道:“将军听到了,我们没见过您口中的帕子。”
谢集恼怒地看着他,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话该我问将军才是。”伊华然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质问道:“将军命人强行掳走谢信,是想做什么?”
“他是我儿子……”
“证据呢?”伊华然打断谢集的话,接着说道:“谁能证明谢信是将军儿子,证据又在哪儿?”
谢集一噎,他发现自己被伊华然带着进入了一个死循环,那证明谢信身份的帕子不在他手里,伊华然又把‘长得相像就是亲眷’这条路给提前堵死了,他压根证明不了谢信是他儿子。
“即便将军权势滔天,也断没有强行掳人做儿子的道理。”伊华然一句话便将这件事定了性。
谢集气得脸色铁青,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力感,他是堂堂护国大将军,膝下只有一女,若他真想过继一个儿子,做将军府的继承人,外面多的是人排队,哪用得着掳人过来当儿子。不过他确实掳了人回来,可他掳的人就是他儿子,只是没有证据。
思来想去,又绕了回来,谢集的脸色更差了,怒道:“他是不是我儿子,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