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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伊华然被他看得没了耐性,松开手转身就走,却被他从身后抱住。伊华然一怔,随即伸手去抓他的手,“松开。”
“你终于回来了!”齐方岑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抱着伊华然的手又紧了几分,哽咽道:“三个月,整整三个月,我还以为……以为你消失了。”
伊华然的心随之一颤,不过只是瞬间的情绪波动,很快便心静如水。他用力挣开齐方岑的怀抱,转身看他,面无表情,道:“世子,我们都已经把话说清,你没必要做出这番姿态,我不会信。”
“说清了吗?”齐方岑眼中闪烁着泪光,“为何我不记得?我只记得你用迷药迷晕了我,醒来后面对的是他的肆意凌虐,然后就是长达三个月的囚/禁。你可知我这三个月是如何过来的?他给我下了软筋散,将所有人隔绝在外,我……我就像是他养在笼子里的鸟,像他豢养在身边的性/奴,无论我愿不愿,无论在何处,无论身边有没有人,只要他想,我就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伊华然自然清楚,就在方才他目睹了发生的一切,这都是他欠下的债,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虽是这般想,他的心里还是会有些不舒服,“这是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齐方岑不敢置信地看着伊华然,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伊华然,我被他这般对待,你当真能做到无动于衷吗?”
齐方岑利用感情欺骗了主人格两世,他不会蠢到重蹈覆辙,道:“世子,我对你的那点喜欢,在认清那只是一场感情骗局后,彻底烟消云散了,你经历了什么,与我无关。皇上寿诞在即,世子好好收拾收拾,这几日我们便回京都。”
伊华然说完便朝着门口走去,齐方岑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心就好似被刀割一样,疼得身体发颤,三两步追上去,想要抱住他,却被轻易躲了过去。
伊华然眉头紧皱,眼中尽是冷漠,“世子,我不是他,对你没兴趣。”
“没兴趣……”齐方岑怔怔地看着伊华然,震惊、羞耻、委屈、绝望种种负面情绪纷沓而至,嘴唇止不住地颤抖,唇色变得惨白,“你都知道?”
伊华然神情一滞,看着他眼中闪过的情绪,顿时有些心软,可上一世被他折磨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那生不如死的滋味,让他瞬间清醒,硬起心肠,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房门被打开,又被关上,冷风席卷而来,吹在身上是刺骨的冷。即便房门被关上,房间内的温度慢慢升高,齐方岑还是觉得冷,就好似浑身赤裸地站在冰天雪地中。
受/虐般回想着伊华然冷漠的话,齐方岑的心一阵阵地疼,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不是在演戏吗?为何听到他那么冷漠的话,心会这么疼?为何在得知他清楚发生的一切时,会那般难受?
演戏!没错,是演戏!伊华然那么聪明,他只有演得自己都信了,才能骗得过伊华然。
那些所谓的情爱,在权势面前不值一提,只要他坐到那个位置,想要什么样的情爱没有,有的是男女争着抢着被他宠爱。
一切屈辱只是暂时的,也终将被埋没,笑到最后的只能是他,他会将所承受的屈辱,百倍千倍地还回去!
如今的局面,他只有示弱,虚与委蛇,让伊华然放松警惕,利用他辅佐自己登上帝位,到那时他也就没了利用价值,也就是算总账的时候。
齐方岑重新收拾心情,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抬脚走了出去。他与那恶鬼单独相处了三个月,却未找出他丝毫弱点。如今伊华然回来,正是他的机会,他了解伊华然,伊华然最是心善,向来嘴硬心软,他有自信让伊华然重新爱上他。
第111章决定离开
伊华然回了卧房,寒冬腊月的天儿,在外面就是受罪,他可没有受/虐倾向。他靠坐在榻上整理思绪,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
要想摆脱困境,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齐方岑杀了,自己彻底取代他,然后谋朝篡位,坐那九五之尊。可他不想做皇帝,担不起发展一个国家的重任,也不想被困在皇宫,过那种事事防备处处小心的日子。
可若不这么做,又怎么摆脱齐方岑呢?要不扶持齐方玖做皇帝?他仔细一想,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还得回到京都,与齐方玖接触后,再做打算。
伊华然正想事情想得出神,突然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被吓了一跳,急忙出门查看,发现是齐方岑倒在地上,双眼紧闭,身上只穿了那身单衣。
伊华然眉头紧蹙,看着他心中气闷,随即关上房门,不打算搭理他,这是他自己找死,还省得动手了。可他心里不痛快,好歹是一条人命,也曾与他浓情蜜意过,若是放任他这么死了,倒显得他太冷漠。他心情烦躁地在房中踱步,到底没忍心,重新打开房门,走到齐方岑身边,弯腰将他抱了起来。
伊华然抱着他上了床,用棉被裹住两人的身子,低头看去,发现他睫毛上挂着冰碴,嘴唇冻得发青,怀里的身子被冻得僵直,抱着他就像抱着一块冰,也不知这人发什么病,竟干这种蠢事,多半又是做戏给他看。这人若是穿到现代,进军影视圈,定能蝉联各大奖项的影帝。
很快,齐方岑的身子软了下来,却没有清醒的迹象,还发起了高烧。伊华然松开他的身子,穿上衣服去了前院。下人们都在前院,包括伪装成齐方岑的枭,以及服侍在他身边的于海。影卫则按照主人格的吩咐,埋伏在山庄外围,后院不许任何人进出。他们的吃食,以及要用的物品,都是通过机关送来。
这山庄是齐方岑花了大力气造出来的,里面到处是机关,这也是伊华然选择来这里的原因,齐方岑万万没想到自己却成了第一个被困在这里的人。
“奴才见过主子。”下人看到他,急忙行礼道。
伊华然出声说道:“把大夫叫来。”
他现在依旧顶着枭的脸,说话用的是齐方岑的声音。
“是。”下人急匆匆走了出去。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行礼道:“见过主子。”
“去熬一些治风寒的药来,还有退烧的。”听他的称呼便知,这人定是齐方岑的心腹,若是让他给齐方岑诊脉,难免会露出破绽。
“不用属下去瞧瞧吗?”
“不用,照做就成。”
“是,属下这就去熬药。”
伊华然重新回到卧房,走到床前看向齐方岑,只见他面色潮红,就连厚重的化妆品都遮不住,呼吸沉重,嘴巴微微张着,明显是烧得不轻。
心微微有些疼。伊华然闭了闭眼睛,不停地告诫自己,这人定是在耍花样,不能再上当。
约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