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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扔进河里了吗?还是说……
祝好忽然有了个猜测,她从白板上取下案发现场的照片,跟尸检报告一起摆在桌上。
根据尸检结果可以看出,蒋俊驰颈部的索沟在喉结下方,索沟呈圆环状,没有中断,方向略有倾斜,说明凶手是从他身后稍高的位置将他勒死的。
如果当时凶手坐在副驾驶,而蒋俊驰坐在驾驶座上,那他们应该是并排的,凶手又是如何在身材和体力都处于下风的情况下,从后上方勒住他的脖子?
还有就是,那天从旅馆出来,他们曾经讨论过凶手究竟是怎么把严睿的尸体运到抛尸地点的——她没有开走严睿的车,就说明她自己的车离得更近,可她又是如何得知严睿会带她来这儿,并提前把车停在附近的?
祝好心头微动,仿佛有什么思绪闪电般划过脑海,把各种零碎的线索和痕迹串联起来。
她看向程述,试探性问道:“老大,你是不是怀疑,凶手不止一个人?”
秦聿风有些愕然:“不止一个人?”
祝好点点头,说出自己的推测:“凶手如果只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性,显然很难独自做到这些事,但如果她还有同伙,一切就合理了。”
——一个人负责把受害者引到房间里,使点小花招捆住他们的手脚、把他们杀死,另一个人则很有可能是酒吧里的员工,负责给她提供线索,配合完成抛尸。
程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对秦聿风道:“老秦,找辆车,我们模拟还原一下蒋俊驰遇害那晚的案发过程。”
第140章
蒋俊驰驾驶的是一辆两厢的小轿车,秦聿风让警员找来一辆车型和内部结构与其差不多的警车停在警局院子里,把座位调到跟案发时一样的高度,开始模拟案发现场。
程述绕到车头前面,环抱着胸,说道:“根据蒋俊驰朋友的证词,那天晚上在酒吧里,他曾经把偷拍的视频拿出来跟朋友炫耀过,说不定凶手就是在那个时候盯上了他。”
秦聿风接过话:“在他的朋友离开后,凶手上前搭讪落单的蒋俊驰,想把他约到某处之后按之前的作案手法将他杀害。蒋俊驰本来就是个花花公子,还以为自己天降桃花,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两人一起离开了酒吧。”
程述点点头:“凶手原以为这一回也会像之前一样顺利,可离开酒吧之后,蒋俊驰或许是想寻求刺激,或许是精虫上脑,总之看样子他并没有把车开到定好的地点,而是径直开到了桥洞下面,开始对凶手动手动脚。”
说到这儿,他朝着祝好抬了抬下巴:“祝好,你去扮演一下坐在副驾驶上的凶手吧。”
又来?
记忆里某个尴尬的场面从脑海中划过,祝好看了看周围的若干警员,正犹豫着要不要答应,就听到秦聿风主动请缨:“那我来扮演受害者吧。”
说着他拉开驾驶座的车门正要坐进去,却被程述一把薅住:“我来吧,不劳烦秦队了,你可是队长,还原案发过程还得靠你呢。”
秦聿风扒住车门没动:“演个受害者就不能还原了?亲身参与其中不是效果更好吗!”
程述很是坚持,一条腿越过秦聿风跨进车里:“不不不,还是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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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我来。”秦聿风不甘示弱地抱住他的腿,差点儿把他掀翻在地。
真想不明白演个受害者有什么可争的,难不成戏瘾上来了?
祝好一脸黑线地看着他俩暗戳戳较劲儿,合理怀疑要不是有其他警员在场,他们没准会打起来。
她余光扫到旁边看热闹的保洁员大叔,发现他身材瘦小,甚至比自己还矮了半个头,跟旅馆老板描述的凶手身高差不多,于是走上前热情地发出邀请:“大叔,你能不能来帮个忙?”
热心的保洁大叔没有任何犹豫,把手里的扫把往墙边一靠,拍了拍手上的灰,乐呵呵地答应了:“可以啊,没问题,要怎么做?”
祝好指导他坐上副驾驶,吩咐道:“待会儿你跟着他们的指示做就行。”
确定了“凶手”的人选,祝好看向秦聿风和程述:“你俩到底谁扮演受害者?”
方才还在僵持不下的
两人忽然噤了声,面面相觑片刻,又不约而同地把视线转向别处。
秦聿风用手肘捅了捅程述:“老程,你上吧。”
程述扯了扯嘴角,干笑一声:“还是你去吧,亲身参与其中效果更好。”
真奇怪,明明刚才还争个不停,这回怎么又互相推脱起来了?
最终还是一名男警员默默承担了所有,在秦聿风的示意下扮演了受害者的角色。
演员终于到位,秦聿风清了清嗓,继续道:“当时四周无人,蒋俊驰从一开始试探性的接触演变成试图对坐在副驾驶上的凶手实施侵犯。凶手拼命挣扎,但由于身材娇小,两人力气悬殊,对身强力壮的蒋俊驰来说,她的反抗只是杯水车薪。”
根据他们推测出来的案发过程,尽职尽责的警员越过驾驶座,翻身压住了副驾驶上瘦小的保洁大叔。
保洁大叔没想到扮演凶手还有这样的戏份,脸上写满尴尬和不可置信,但还是配合地扭了扭身子,这幅场景惹来了一众警员的低声哄笑。
祝好暗暗感慨幸亏刚才自己没答应程述,否则现在尴尬的焦点可就是她了。
看保洁大叔小心翼翼不敢动,秦聿风把一根拖车绳扔给保他,说道:“大叔,您试试看能不能用绳子勒住他的脖子,尽管用力,不用担心伤着他。”
保洁大叔点点头,立刻入戏,双腿乱蹬,胳膊不停挥舞,尝试把手里的拖车绳缠在警员脖子上。
然而他根本不是警员的对手,胳膊刚抬起来就被警员制服了,整个人被压在副驾驶上动弹不得。
秦聿风站定在车前,看着车内的情景眉头紧锁:“在这样的情况下,凶手的确不可能有机会从身后将受害者勒死。”
有警员提出猜测:“会不会是凶手发现自己无法反抗后假意顺从,答应与受害者发生性关系,然后借机将他勒死?”
程述促狭一笑,语气里带着揶揄:“什么样的体位能让凶手从身后勒住受害者?”
警员一时哑然,磕磕巴巴给自己找补:“万一……凶手是在发生了关系之后才把他勒死的呢?”
祝好翻了翻手里的尸检结果,摇了摇头:“死者身上、包括他被割下来的生殖器并没有提取到任何属于其他人的体|液。”
几种其他的可能性都一一被排除,最后还是回到了之前推测上——假设凶手并非独身一人,她还有一个帮手。
程述示意警员和保洁大叔保持刚才的动作,打开驾驶座的门,用一根拖车绳从身后勒住警员的脖子。
两人力量相当,在警员毫无防备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