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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是怎么认识你的。”
贺云溪在那种环境里待久了，人变得极为敏感，自然也感受到了苏凛的善意和对自己的好感，才敢试探着问。
对苏凛就是特别好奇。
“以前有过合作。”苏凛有意做删减，道。
“这样啊。”贺云溪抿了抿唇，“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一定很吸引人吧。”
吸引人吗？
苏凛仔细想想，倒并不觉得。
唯一经历过的男人只有沈棘年，一年能和她见几次，见面就发生关系。
想来她于他不是有吸引力，只是生理上的本能发泄。
“并没有。”
苏凛倒也不觉得丢人，愿意把真心话说出来。
贺云溪却是不信的，“你要没有吸引力，我哥怎么可能找你合作。他这人要求很高的，对没意思的人，绝对不会付托生意。”
“是吗？”
贺云彬在她印象里永远是痞痞的，风流的。
至于其他，并不十分清楚。
苏凛浅淡的语气叫贺云溪听出来，眼前这女孩对自家哥哥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可她真的很喜欢她。
要是能把她和自家哥哥凑成一对……
贺云溪不由得开口道：“外界都以为我哥花心，其实那不是真相。”
“他一直都自重自爱，只是因为我……这些年为了探听我的消息，吃了好多苦。”
贺云溪说完，垂了眼皮。
眼底悬着深重的自责。
又虚弱地低咳了几声。
苏凛回头看她几眼。
女孩瘦削虚弱，手腕细得跟竹杆一般，手指上也只贴了一层浅浅的皮。
可以想见，这些年她过得有多差。
她双手紧紧握着一只小白熊，苏凛在小芝麻身上看到过一只一模一样的。
“孩子的父亲……”
“死了！”
贺云溪反应得特别激烈，提到孩子的父亲，甚至一阵本能颤抖。
苏凛点点头，“好。”
不是想探人隐私，而是要做出决断。
下了高速后，两人又连换了好几趟车。
即使知道不会有人跟过来，也要绝对消除痕迹。
苏凛没有送她回贺家，而是去了贺云彬事先准备好的房子。
下车前，苏凛递给她一份东西，“这是你和孩子的死亡证明，缅国那边警方刚刚开出来的。”
“为了以防万一，以后不能再用现在的名字，你需要重新取一个名字，用新的身份生活。”
这事儿贺云彬就能办到，苏凛只提醒。
“好。”贺云溪对自己的本名并不留恋，“以后我用母亲的姓。”
“妈妈！”
屋里，小芝麻听到声响，跑出来。
在看到贺云溪时，高兴得朝她扑过来。
贺云溪跳下车，一下将小芝麻抱紧。
母女俩相逢，贺云溪心疼地摸着她小小的脑袋，眼泪哗哗直流。
小芝麻懂事地替她抹眼泪，“妈妈不哭，以后小芝麻会对妈妈好，还会跟老师学习，保护妈妈。”
“以后都不会让人欺负妈妈！”
“好，好。”女儿还是这么乖巧懂事，贺云溪又欣慰又心疼。
等帮贺云溪擦干眼泪，小芝麻才拉着她的手来到苏凛面前，“妈妈，这就是我的老师。”
小脑袋扬得高高的，一双大眼里全是骄傲。
“原来小芝麻的老师是战小姐……”
贺云溪意外，又高兴。
“战小姐这么厉害，小芝麻能跟你学习是她的福气。”
“过奖了。”苏凛摸摸小芝麻的脑袋，“她很有天赋，浪费了可惜。”
苏凛收小芝麻，绝对不仅仅因为同情她，更因为她是可造之材。
说到“天赋”，贺云溪的脸不由暗了下去。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张与小芝麻有几分相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