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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嘀咕：“我也不想生他啊，我以为可以要挟他爸的。”
何在：“……”
已经无语了都。
这世界什么样的人都有。
没想到什么样的鬼也都有！
小张脸色也从见鬼的震惊中变得严肃起来。
抛却这女鬼的鬼身来说，这件事的性质已经演变的越来越恶劣了。
除了死人，这个小区内竟然还涉及了这么重大的卖淫案！
难道之前王菁报案所说的，都是真的？
这件事不处理好，社会舆论不可想象。
小张再看向白笙，视线已经变得又敬畏又佩服。
那个陆衍舟没见得多厉害，可白笙却实实在在的惊到他了。
“白……大师，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上报林局长，将来龙去脉查的清清楚楚，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白笙瞥了眼地上红着眼眶，愤恨盯着女鬼的刘航，心情不佳。
有的时候，结果其实并不重要了。
说到底，对错也只是这个世界固执的二元对立罢了。
可从没有人去想一下，这世界为什么偏偏是二元对立的。
黑白、上下、左右、好坏……
只是。
“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们按照你们的规则来就行了。”
她来这里，本来也只是想斩断刘航跟自己的纠缠而已。
小张不好意思道：“白大师……那这女鬼，该怎么处理？”
活人他们能审，这鬼也审不了啊。
可要是不处理，这种三观扭曲的恶鬼，总觉得也会是个祸害。
白笙淡声道：“哦，这个简单，阴司那边会有人处理。这种破坏旁人家庭，抛弃子女者，要下剪刀地狱的，就是被大剪刀剪断十指，再剪断四肢，最后被剪刀剪成碎片那个地方……刑罚结束后，她会再被投入无间地狱。”
小张：“……”
阴司？
难道是跟他身份一样的阴间警察？
忽然觉得有点好奇了。
白笙拿出印信，随手将女鬼给收了进去。
刚好，小张其他同事也在这时赶到。
小张顾不上再多问，连忙加入了紧张的工作之中。
……
惠民小区外。
白笙上了何在的破桑塔纳。
刚拉上车门，后座的门也被拉开，陆衍舟坐了进来。
何在去买水了，车里只有白笙。
她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却正对上陆衍舟直看过来的目光。
短暂的沉寂后，陆衍舟还是率先开口：“你到底是谁？”
他了解的白笙，不可能这么厉害。
他觉得自己要不认识白笙了。
现在他脑子里有一堆的问题想问，可真的看着白笙那张脸时，竟然发现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白笙态度倒也认真：“我呢，是传说中的陆地神仙，也是玄门通晓阴阳的一代宗主。”
陆衍舟：“……”
他有些恼，“我看起来就这么好戏耍吗？”
白笙：“对。”
陆衍身子微微后靠，薄唇轻抿。
碎发遮住了些眉眼，神情里，隐隐带了几分郁气。
刚才那个女鬼虽然没有什么段位，处理起来不算很棘手，可对于普通人来说，也不是那么好拿下的。
可白笙出手，没有一招是多余。
不但轻松拿下，还将女鬼直接给收了！
如果他没看错。
她最后拿出来的那个……是印信？
陆衍舟长指蜷曲，音质是少年特有的清润，“你什么时候成了引渡使？”
引渡使对于玄门来说，并不陌生。
可现在是末法世界，人界能人凋零，有灵识的人类更少之又少，阴间对于阳人的认可度也越来越低。
想要成为引渡使，比之前难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怎么都想不通，白笙是怎么做到的。
白笙道：“对啊，我跟无常关系不错，他给我开了后门。”
陆衍舟：“……”
他郁闷咬牙，“白笙，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刚才她吹大气说自己是陆地神仙，玄门宗主，她根本不知道，现在的玄门宗主是个男人！
现在她又说跟无常认识，殊不知，阴阳两界关系出现嫌隙，像无常那种位置的人，就算是他父亲都没有机会接触。
白笙微笑：“我为什么要跟傻子好好说。”
陆衍舟：“……”
他明白了。
她对他有怨气。
当年她给他来过许多信，他一封也没回过。
他跟白笙，原本也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甚至连普通朋友，都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可现在不同了。
她跟他走在了同一条道路上。
虽然现在的她还没有那么强，还很弱小，可没关系。
他可以带她，帮助她学习成长……
“白笙，你已经超越了常人的天赋，如果只是留在研究院的话，真的有些可惜。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将你引荐到灭魂殿。”
白笙却不说话了。
她微垂睫，把玩着手里的鬼脸戒指。
这是她从那截断掉的手臂上得到的。
戒指内，密刻着一个象形字。
白笙指腹抚过。
这竟也是个“重”字。
陆衍舟见白笙不说话，以为她在思考，心里微松。
他相信，只要是玄门中的人，没有人能拒绝加入灭灵殿的诱惑。
灭灵殿拥有着最顶级的修炼资源，也拥有着最顶级的人脉和玄学底蕴。
不管是什么人，都能在灭灵殿找到内心渴求的东西。
陆衍舟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忽然要对白笙发出邀请。
灭灵殿其实没有那么好进，即便他拜托父亲。
或许是因他对她，没有那么的排斥。
亦或者，他只是不想让她在研究院白白消耗时光。
下一刻，白笙声音传来：“没兴趣。”
陆衍舟：“……”
这时。
车门拉开，何在一屁股坐了进来。
他随手拧开一瓶水递给白笙，从后视镜忽然看到陆衍舟，嘴角一抽扭过头来：“你要跟我车走？”
陆衍舟有些烦闷，“不行吗？”
“那得问我笙姐愿不愿意。”
何在说着，问白笙，“笙姐，你介意后面多个电灯泡不？”
白笙淡声道：“介意，没什么用还耗电，丢出去。”
陆衍舟：“？”
到底什么叫没什么用还耗电？
他话音未落，下一秒，他人已经被何在请下了车。
再回神，破桑塔纳已经跑远了。
少年站在原地。
良久咬牙：“白笙！你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