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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宝珠道:“人家又是答应保护我,又不是保护你!”
长孙悠然道:“行行行!那你们两个就待在一起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
裴旻笑道:“现在人越来越多了!咱们几个也低调一点吧!”
李重润道:“早就应该低调一点!你看看这里的人,哪个还和我们这样?”
李裹儿指着对面,道:“那边的人你又看不到!你怎么就知道?”
李重润道:“对!我看不到!是我说错了!”
李裹儿道:“知道错了就好!”
此时天也已经黑了,那些卫士在四周打着许多火把,把整个祭坛照的十分明亮,再加上中秋月圆,这夜晚也一点感觉不到黑。
随着一阵阵奏乐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身着金黄色龙袍,头戴龙凤冠,十分威严的老妇人在众人的拥簇下走上了高台,旁边一个女官朗声道:“皇帝驾到!”
先是高台上的重臣,然后是台下的军士,皆跪倒在地,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即那些百姓们也都跟着跪倒在地,李仙蕙等人也是跟着跪倒在地上,与百姓们一齐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则天也站在高台之上,伸开双手,对众人道:“众卿平身!”
“谢万岁!”
武则天坐在了龙椅上,对身边的上官婉儿点了点头,上官婉儿会意,向前几步,同时拿出一封写在黄色丝绸之上的制书来,朗声道:
“天之昭昭,降风雨而泽与地。地之彰彰,生五谷而养与人。日之灼灼,洒热息于生灵。月之华华,藏灵气于百草。万物之生,皆赖天地之精,日月之华。”
“天时之利,地利之和,人和之劳,三才之合,方得以生五谷,得以满民仓,得以养社稷。襄州之时,风调雨顺,襄州之地,汉水滔滔,襄州之人,淳良育化,此大周社稷之幸!普天万民之幸也!”
上官婉儿读到此处,众官员及百姓皆齐声道:“万岁!万岁!万万岁!”上官婉儿宣读道:
“月有八相,新月隐而不见,峨眉与日同辉,上弦进张而满,满月退张而下弦,下弦行而成残月,残月复而生新月,此月之八相,亦人之八性。月聚日之余华,与暗夜中滋润万物,此天地日月赋民之恩惠,今逢中秋,朕借中秋月圆之美景,与举国同庆!与万民同乐!”
“古来盛世,上有圣贤之明君,中有忠良之贤臣,下有淳善之良民。高祖神武而立,太宗圣明而治,高宗英才而发。而今,君明臣贤而民善。天地昭昭,日月彰彰,大周之盛,亘古罕有,天地日月共鉴之!”
上官婉儿读罢,众臣百姓又齐声道:“万岁!万岁!万万岁!”上官婉儿继续道:
“襄州乃天下之上州,值此中秋佳节,朕特在此祭月,以祈天地佑我大周之社稷,日月眷我万民之生机。”
上官婉儿读罢,众臣百姓又齐声拜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则天此时也站起身,道:“祭祀开始!”
言罢,只见许多宫人抬着许多祭品走上了祭坛,那些宫人将祭品摆放到位,然后退下祭坛。
那祭坛上,摆着九张桌子,三张三张为一组,前一后二并排呈倒“品”字形摆放,三组也按照正“品”字形排列。
前面的一组桌子上,摆放着一块圆月行的玉石和一座铜鼎香炉,香炉旁边,燃着两支粗壮的红烛。香炉的旁边,是三支雕刻精细的檀香。香炉的后面,是猪牛羊头、月饼点心、桂花精酿、香果鲜实。后面两组桌子上也是同样的布置。
武则天和众臣则一齐走上祭坛,武则天走到最前面的桌前,另外两组,分别由相王李旦和狄仁杰带领着内外两班重臣进行祭祀。
侍从将檀香点燃,递给了武则天、李旦、狄仁杰三人,三人向着月亮做了礼,将檀香插入香炉之中,李旦和狄仁杰便率领百官开始祭拜月亮。
三拜九叩之后,祭礼结束,武则天率领众臣回到高台之上,武则天道:“朕此次特吩咐内侍带来了宫中典藏的桂花精酿,分与众卿品尝之!”
众臣闻言,皆拜道:“臣等多谢陛下隆恩!”
武则天道:“祭祀毕,众卿同饮,请!”
“陛下请!”
走过了酒,武则天道:“如此良辰美景,怎么能少了歌舞?”然后对身边的上官婉儿点了点头。
上官婉儿会意,对武则天做了一礼,走上前,将手一挥。只见那些宫人再次走上祭坛,将祭祀之物抬了下去,随即又有一群乐师舞姬走上祭坛,开始奏乐起舞。琴、瑟、琵琶、筝、芦笙、箜篌、笛、萧、鼓、钟等乐器一应俱全;舞姬身着鹅黄泛着桃红的霓裳衣,在祭坛上翩翩起舞。
武则天笑道:“诸位爱卿,这是宫中刚刚排练的舞蹈《盛世夜曲》,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武三思笑道:“陛下!此舞甚是豪华,磅礴大气又不失婉约细腻,正如其名一样,盛世夜曲,果然是盛世之绝唱啊!”
武则天闻言,笑道:“三思说的好!这便是我盛世之绝唱!来!众爱卿,同饮此杯,敬我盛世之绝唱!”
“陛下请!”
“众爱卿,请!”
……
台下,李裹儿看着台上的舞蹈,道:“这宫中的舞蹈就是不一样啊!”
钱宝珠道:“是啊!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美的舞蹈呢!”
长孙悠然道:“是啊!真的很美!”
姜冀道:“我们也算是不虚此行了!这等盛况,平日里可不是有钱就能看的到的!”
裴旻笑道:“关键是我们还没有那么多的钱!”
钱宝珠笑道:“姜冀你要是没钱,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些!”
姜冀笑道:“我家也有些资产,虽说不上是家财万贯,但是生活下去也是绰绰有余了!”
长孙悠然对钱宝珠笑道:“人家不领你的情呢!”
钱宝珠道:“一边去!”
裴旻也笑道:“这到底就不一样啊!”
钱宝珠没好气地问道:“什么不一样?”
裴旻忙道:“没有!没有!”
钱宝珠道:“对了,裴旻,你觉得悠然怎么样?”
长孙悠然道:“闭嘴!”
钱宝珠继续笑道:“我倒是觉得你们也挺般配的!”
长孙悠然道:“你这麻子!这么好看的舞蹈你不看,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钱宝珠道:“瞧把你急的!”
李仙蕙道:“又是一曲舞蹈!”
只见此时祭坛上,刚刚的那些舞姬都走了下去,随即上来的是一群身着铠甲的男子,那些男子手中执剑,随着阵阵鼓声,在台上开始舞剑。
武则天对道:“这曲舞名为《破阵》,诸位爱卿以为此舞如何?”
武三思道:“这《破阵》舞步铿锵有力,鼓声雄伟气派,威严气派,锐不可当,可见我大周的军士,个个都是神威无比,勇猛无比啊!”
武则天闻言笑道:“三思说的不错!我大周能有如此之盛,离不开边疆的诸位浴血奋战的将士们!破契丹,退突厥,我大周的江山,是诸位将士们浴血奋战才得来的,来!诸位爱卿,这一杯,敬我大周的将士们!”
“陛下请!”
“众爱卿,请!”
……
台下,另一边的人群中,一个百姓装束的老者对身边一个百姓装束的女子道:“想不到这中土居然有这般的美妙的舞蹈!”
女子生得十分美丽,用有些蹩脚的官话道:“中原的舞蹈,过于奢华,比起我们的舞蹈,却少了许多风情!”
老者笑道:“你们的波斯的舞蹈,是与唐周的舞蹈不同,不过唐周的强盛,可远不是你们波斯能比的!”
女子笑道:“所以我才会跟着你!”
老者道:“我们天竺的国王,十分惧怕唐周,这次来唐周,我也是来探查一番而已,不过看着架势,我才知道我们国王为什么会那么害怕唐周了。”
女子笑道:“所以,我们这次只是来看看唐周的风土人情的?”
老者道:“我可不想因为一些人的错误判断,而断送了我天竺国的国运,想必你也不想看着你们波斯国和唐周开战吧?”
女子笑道:“以前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和唐周一战,不过自从来了唐周之后,我才明白,我们的实力,根本就不是唐周的对手!”
老者笑道:“看来我们来对了!要不是这次来唐周,说不定此时我们和你们已经对唐周开战了!”
女子笑道:“不错!这仗,我们打不起!”
……
另一边,高慎行与沈北蓼正在一处,高慎行道:“沈前辈,不知此次襄州之行可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沈北蓼笑道:“那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
高慎行道:“我看前辈是在等那个人了!”
沈北蓼道:“难道你不是在等那个人吗?”
高慎行道:“其实那个人会不会出现,也不知道,这消息,是由几个少年人传出来的,可信度尚且存疑!”
沈北蓼笑道:“高贤侄,这话可和你当初在品江居说的不一样!你这么说,是故意要让老夫收手吧?”
高慎行笑道:“真是什么都逃不脱前辈的眼睛!”
沈北蓼道:“贤侄,我兄长死的冤枉,你觉得老夫不应该为兄长报仇吗?”
高慎行道:“前辈之事,在下不敢多言,不过前辈要是真的想要报仇,只怕这里很多人都不会同意吧?”
沈北蓼冷眼看着高慎行,道:“你也要阻拦老夫报仇?”
高慎行笑道:“如果事情真的变成了那样,那在下只好出手与前辈为敌了!”
沈北蓼笑道:“你师父应该跟你说过,他也不是我的对手吧?”
高慎行道:“师父的确说过,不过你和我师父是生死之交,你的招数,我师父也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