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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她儿子介绍了那么多的姑娘，明明都是见过面，也聊了几句话的人。
可是第二次见面，她儿子别说认出对方姑娘了，连对方姑娘的名字都没有记住。
今天，她儿子把方师长侄女的名字给记住了，这是不是说明了，她儿子对这个方艳艳的印象还挺好的。
她就说，这世上的好姑娘那么多，她儿子怎么可能除了那个农村姑娘，就看不到别的姑娘了呢。
“好像是叫这么一个名。印象里，她是当护士的，你看有没有机会认识一下？”
“已经认识，也见过面了。”厉毅笑着回答，“方艳艳同志调到我们军区医院当护士了。”
厉母才想着添把火，劝厉毅要抓住机会，更要明白“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平时有空，就该约这个方艳艳出去走走，约会什么的。
慢慢处着，那感情什么的，不就来了吗？
“方艳艳同志跟她的关系特别好，更确切的说法是方艳艳同志十分崇拜她。”
“方艳艳同志也亲口说过，想给我和她做介绍。被她拒绝了之后，方艳艳同志就跟着后悔了，嫌弃我年纪比她大太多，还说我老牛吃嫩草，配不上她。”
这些可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厉毅没有编一个假字来骗他妈。
厉母：“……你、你让我缓缓。”
厉母扶着自己的额头，小心地把话筒放在桌子上，自己人就在屋子里转圈圈，看的家里帮忙做家务的阿姨一头雾水。
调整了一会儿，厉母觉得自己的心态好一点了，才继续这通电话。
至于这通长途，这么长久打下来得花多少钱，完全不在厉母的考虑范围内。
都有喜欢、想结婚的女同志了，连这点钱都出不起的话，还结个屁的婚啊。
“算了，你挂了吧，让我冷静冷静……”
等到张口了，厉母才发现，刚刚在屋子里转的圈，都白转了。
只要开口，她心里照样堵得慌。
所以，在这种怀绪里，厉毅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他妈又问了一句：“你你你、你跟我说句实话，真有这么一个姑娘吗？”
为什么她越听越觉得荒唐？
好不容易因为儿子把那个姑娘的情况描述得具体，然后对方的存在感也让自己有了一点真实的感觉。
可才几句话的功夫，厉母心里的那股真实感就通通消失不见了。
她她她，她那么好，那么优秀的一个儿子，被拒绝就算了。
她也懂青菜萝卜各有所爱的道理。
那姑娘拒绝了，说明那农村姑娘就是跟她儿子没缘分，她不强求。
正好，她也不是特别想要那样的一个儿媳妇，结果双方满意，这就是好的。
但等厉毅告诉厉母，方艳艳曾经的评价，厉母是真的有点绷不住了。
她告诉自己，方师长的侄女怎么可能随便说这种话。
要嘛，这个农村姑娘的存在就是她儿子编出来搪塞拒绝相亲的谎话。
要嘛……那个农村姑娘优不优秀不一定，但年纪肯定很小……
那么小的年纪……
她儿子看上，喜欢上了，想娶过门……
她儿子别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有。”
厉毅这个肯定的答案顿时让厉母的心里一凉：“这个……农村姑娘多大了？十、十八总有吧？！”
听懂厉母语气里的担心之后，轮到厉毅无语了：“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又不是畜生，她今年二十了！”
他喜欢的姑娘已经长大成人，是可以正常谈婚论嫁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