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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失败是小事，但是影响了他们的声誉，那就是大事了。
梁安娜点头道：“行吧，这个人选我算是认可了。”
“不过这件事情，不管是你跟我，恐怕需要有一个人亲自出面才行。”
“我看就让我来吧，我更熟悉北郊集团的布置和情况，这些事让我来做更靠谱，也更有可信度。”
她并没有以自己太过劳累而推辞。
这也是她能够收拢人心的一个原因，身先士卒，从来不把自己搞特殊化。
陈光海也觉得怎么做更合理。
并没有客套，只是缓缓道：“那就辛苦梁总了。”
“这件事事成之后，我会出资奖赏他，这部分就由我来出吧。”
两个人分工合作，一个人出钱，一个人出力。
这才是大公司之间默认的制度。
这个时候，旁边的陈光海助理终于是忍不住了。
默默开口问道：“你们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陈光海微微一笑，道：“这个人其实我也跟你提了好几次，只是你没有记住而已。”
“他的名字，叫陈默。”
……
海风吹过。
石湖码头上，今天是难得迎来了一个大晴天，但是却没有过分炎热，反而是带来几分凉爽的意味。
“这一路颠簸，真的是够呛。”
“妈的，去的时候我怎么没觉得这么晕？”
唐雅才刚刚回到岸上。
已经放松下来了她终于是忍不住找了个墙角，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整整是吐了好几十分钟，这才接过陈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杯热水，仰头一饮而尽，又被烫的哇哇乱叫。
陈默无奈道：“你之前从来没坐过船吗？怎么过去的时候没看你这样。”
唐雅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老娘就是没坐过，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过去的时候没事，回来就吐成这个样子了。”
她干呕了几声，快把昨天的晚饭都给吐出来了。
然后擦了擦嘴，就跟没事人一样，道：“走吧，先回厂子里面休息一会儿，晚上姐请你撸串。”
她大大咧咧地在路边拦了个车，就坐了回去。
陈默跟了上去，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摆在身后。
他并不是傻子，能够感受到唐雅的情绪波动，在那故作洒脱的眼底深处，是一抹凄凉和茫然。
钱缙死了，自己的所有兄弟也没了。
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否则按她的性格，绝对不会后半辈子真的就在自己这一个小厂子里度过了。
出租车很快驶了回去，在门口停了下来。
“走吧，先去见武哥一面。”
“我们这一次是先斩后奏，不辞而别，他应该也吓了一跳。”
陈默一直到此刻才说了一句话。
唐雅也知道他们这么做不好，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两个人敲响了武哥的办公室。
等后者听到陈默跟唐雅的声音后，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差点还把本来就受伤的腰给折了。
开了门，看见两个人什么事都没有。
没有缺胳膊少腿的，这才松了口气。
“你们两个人这一次跑出去，真的是吓了我一跳。”
“活着回来了就好，如果死在那上面，怕是我一点消息也得不到了。”
公海的邮轮，武哥虽然没去过，但肯定有所耳闻。
那地方是出了名的三不管地带，别说是他了，就是梁安娜，陈光海，张文曜等人出面，怕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武哥忍不住狠狠给了陈默一拳，笑骂道：“妈的，下次再这样玩老子一次，老子迟早得让你滚出去！”
他虽然是笑着说这些话的。
但眼神中的担忧，那绝对做不了假。
陈默笑道：“我这不是至少活着回来了吗？”
“而且事情已经做完了，钱缙被我和唐雅杀了，不留一点后路。”
他看起来像是风轻云淡的说出这句话。
但武哥，却一时间狠狠的愣在了原地。
好半天之后，他嘴角才抽搐了一下，然后难以置信的说道：“钱，钱缙死了？”
“就死在公海之上，然后呢？”
陈默摇头道：“然后我们就走了，后续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但我想，应该足够房相如头疼一段时间了吧？”
唐雅一言不发，看着陈默和武哥聊着。
陈默似乎来了兴趣，把船上大概发生的事情全部讲了一遍。
房相如，长谷川，这两个名字都是张凌告诉他的。
他也是第一次听说，可以说极为陌生。
全部都讲完了之后，武哥也是目瞪口呆，然后看着唐雅的眼神多了几分佩服。
唐雅不仅能打，而且关键时刻脑子灵活，这已经超越了不知道多少人了。
“小雅，我真的是对你刮目相看。”
“你还这么年轻，以后的未来恐怕会比我这个大叔还远的多啊。”
唐雅一直沉默着不说话，这个时候才勉强挤出了一些笑容。
“没什么，那毕竟是我的仇人，为了杀他，我当然可以什么都做得出来。”
武哥看出了唐雅的情绪状态不对。
那不像是惆怅或者焦虑，更像是完成大事之后的迷茫。
他开导也没什么用，这必须要唐雅自己走出来。
“小雅，你先回去休息吧。”
“晚上我炒两个菜，到时候喊你吃饭，给你们接风洗尘。”
武哥拍了拍唐雅的肩膀，让后者先回去。
唐雅点了点头，撩了一下头发，转身就离去了。
也许她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思考思考。
唐雅离去以后，武哥和陈默寒暄了一阵。
陈默忽然道：“那些船上的人，都是什么来历？”
“房相如这个名字，我听着好像并不像樱花国人，应该是华人？”
武哥点头道：“就是华人，只不过祖祖辈辈都在樱花国，已经不算我们华夏人了。”
“他们早在四五百年前就远渡重洋到了那边，也在当地拉起了一支声势不小的黑帮。”
“但你要让我说他是什么人，那我恐怕就无能为力了。”
他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如果是华夏境内的黑道势力，他也许都能说出几分背景，多少懂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