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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文庙震撼!嗅到了一丝帝王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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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庙学海深处,一道无形禁制悄然流转众举子心有所感,皆知这[学海]灵岛收获的奇珍不可携出,唯有就地服用吸收,方能尽得其妙。
    江行舟盘坐青玉崖畔,指节轻叩龙肝瓜的刹那N
    「咔!」
    一道金霞自裂缝中喷薄而出,雾时间整座灵岛地脉震颤。
    那金光在半空凝成五爪金龙,鳞甲灿若星河,龙须飘荡间带起漫天经文字符。
    龙目开合时,左眼映《春秋》竹简,右眼现《周易》卦象,一声长吟竟引得学海波涛倒卷!
    「吼——」
    金龙盘旋三匝,每转一圈便缩小三分,最终化作一道鎏金洪流,贯入江行舟天灵。
    [紫府无暇文宫]内黄钟大吕齐鸣,[七窍玲珑文心]进发七彩毫光,[春秋文胆]上「微言大义」四字篆文骤然点亮。
    「这是......」
    内视之下,江行舟惊见自己的[文心丶文胆]之间,一块晶莹如玉的文道脏器正在成形。
    其表面天然铭刻龙形道纹,每道纹路皆与文宫梁柱上的圣贤语录相互呼应一一正是古籍中记载的「龙文肝」!
    此物甫成,异变陡生。
    文肝震颤,吐出九道金线缠绕紫府。
    文心雀跃,七窍同时涌出琅琅书声。
    文胆鼓荡,将《春秋》经义凝成实质剑气!
    江行舟福至心灵,暗道:「《黄帝内经》云「肝主谋虑』,这龙文肝竟是统御『心丶胆丶宫的中枢!」
    但见新生的文肝每次搏动,都让他的才气循环速度暴涨,原本嗨涩的经义,此刻清晰如观掌纹。
    三丈之外,荆楚道解元宋楚望手托一枚三百年蟠桃,果肉莹润如琥珀,灵光流转。
    他轻咬一口,雾时桃肉化甘霖,一股清灵之气直贯紫府,涤荡神魂。
    忽见文心之上,尘埃籁籁而落,昔日因钻研杂学而沾染的驳杂痕迹,竟如雪遇骄阳,寸寸消融。
    手中羽扇坠地而不自知,唯有袖中《楚辞》竹简无风自展,简上墨字泛起粼粼波光,恍若重现屈子行吟泽畔时,那激滟千年的楚水烟霞。
    山巅之上,众解元丶举人周身异象纷呈。
    吞服朱果者,周身赤焰升腾,文宫琉璃瓦渐染丹霞,如旭日初照;
    饮尽玉髓之人,天灵透亮似冰魄,文心五窍皆泛莹润清光,恍若月映寒潭;
    那白发老举人咽下三百年黄精,偻的脊背条然挺直三分,浑浊双眸精光进射,如枯木逢春.
    修尔,云端传来六记钟鸣。
    众举子文宫同时震动,但见随身携带,才气凝成的文章自动展开,字字句句都在灵韵滋养下愈发清晰。
    更有人惊觉,昔日晦涩难解的经义段落,此刻竟如云开见月,豁然贯通!
    「原来如此!」
    秦文突然长身而立,衣诀翻卷间带起龙吟之声:「《春秋》微言大义,不在文辞之繁,而在那一字褒贬之间!」
    话音未落,一道金色光柱自九霄垂落,将他笼罩其中,顿入悟道之境。
    荆楚解元宋楚望似有所感,猛然回首但见江行舟已化作一枚璀璨金茧,茧身游走着《诗》《书》《礼》《易》四部经典的虚影,字字如龙蛇腾跃,竟引动周遭才气形成漩涡!
    文庙巍巍,朱檐垂云,碧瓦映日,千年文脉在雕梁画栋间流转。
    这座由礼部直辖的圣贤之地,每一块青砖都镌刻着历代圣贤的箴言,往来官吏皆着礼部素色官袍,步履间自有一派清正之气。
    「咚咚咚咚咚咚一一!」
    忽有钟声裂空而起,一记重过一记,六响连珠。
    声浪如黄钟大吕,横贯洛京帝城九霄,震得殿角铜铃齐颤,惊起檐下栖鹤。
    那声波过处,砖铭箴言竟泛起淡淡金光,似与钟声共鸣。
    「文锺...六响?」
    礼部值房内,侍郎徐士隆正执笔批阅文书,执笔的手猛然一滞。脸色顿时微变,狼毫竟在宣纸上涸开墨晕。
    「镇国钟鸣?!」
    翰林院的几位编修们,捧着竹简的手同时一颤,简牍相击发出清越的玉振之声。
    「文庙今日开启[学海],竟然诞生一篇奇文!」
    白发祭酒,忽然推开雕花窗,檀木窗框撞在墙上发出「砰」的闷响。
    他浑浊的双眼骤然清明,倒映出文庙上空那横贯天地的才气长虹竟凝成「东临碣石,沧海横流」之异象。
    翰林一位老祭酒抄录下《观沧海》全文,绢本上未乾的墨迹,犹带着阵阵潮声,不由轻谈:「这是将整片东海...搬进了一卷书页中!」
    翰林院廊下年轻的录事们,望着「沧海横流」,此刻已然红了眼眶。
    他们心底明白,当这篇新的镇国雄文进入大周文庙时,天下书生笔下的才气都会再浓一分。
    可越是明白,心头那把嫉火就烧得越痛!
    只恨!
    这等气吞山河,镇国级的诗词文章,未能诞生在他们的笔下!
    否则...若得此文...何愁不能「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文庙深处,檀香袅袅。
    一位身着紫袍的进士官员盘膝而坐,手中玉尺泛着温润光泽。
    他双目微阖,神念却已探入学海,监察上千举子动向。
    突然,他眉头一皱,双眼骤睁!
    「不对!」
    紫袍官员猛地起身,袖袍翻飞,眼中尽是惊疑,「学海[第一座海]尽头灵岛上的数百枚奇珍异果,竟在短短片刻内一一尽数消失?!」
    他不敢耽搁,当即疾步奔向礼部,闯入当值侍郎徐士隆的官署,急声道:「徐大人,大事不好!学海第一座海,出变故了!」
    徐士隆原本疑惑天空异象。
    不由缓缓抬眸,眸光如渊,沉声道:「何事?」
    那紫袍官员深吸一口气,道:「适才江南道解元江行舟,以一篇《观沧海》镇国文章,文气激荡,镇压了第一座海!
    竟有数百举人,趁势登岛,将灵岛上的数百枚珍果一扫而空!
    大人,此事—该如何处置?」
    「江行舟?......!
    徐士隆心头咯瞪一声,面色骤变,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五指在案几上重重一扣,震得砚台里的墨汁都溅出几滴。
    他霍然起身,紫金官袍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立即关闭文庙学海!传令[第一座海]所有举子,
    即刻退出!」
    紫袍进士闻言一震,急道:「大人三思!自太祖立文庙以来,学海从未有过中途关闭的先例啊!」
    「糊涂!」
    徐士隆袖袍翻卷,指着学海方向厉声道:「你可知道那些灵果,以文庙才气孕育,需数十丶上百年才得成熟?
    往年,学海开启,春夏秋冬四季轮转,每次不过择十人赐果。
    如今数百枚珍果,被一夕采尽一一他声音陡然压低,却更显森然:「三年之后,你让天下新举子,对着空荡荡的学海灵岛,参悟什麽?」
    见紫袍官员仍要争辩,徐士隆一掌拍碎案角:「速去!一切后果,本官一力承担!」
    「下官.....遵命!」
    紫袍进士咬牙抱拳,转身时官靴在青砖上踏出裂痕,急忙前往关闭文庙学海。
    文庙学海禁制缓缓收缩,如潮水退去,原本凝实的岛屿边缘渐渐虚化,化作缕缕文气消散。
    举子们神色各异,有人盘坐山巅,疯狂吞吐最后一丝才气;
    有人却御风疾行,试图在[学海]彻底关闭前,再探一处学海秘地。
    「快!再吸一口!这里的一口灵雾,抵得上我一日苦修!」
    一名青衫举人猛吸岛屿灵雾,面色涨红,周身文气翻涌如浪。
    「轰一一」
    晨光破晓,第一缕金辉洒落时。
    整座学海轰然一震,所有上千名举子身影如泡沫般破碎,被强行送返大周文庙。
    「鹰丶飓一一!」
    一道道身影在文庙前浮现,有人跟跑几步才站稳,有人仍保持着打坐姿势。
    待反应过来后,发现自己竟然被动出了学海。
    他们脸上顿时浮现怒色。
    「岂有此理!」
    一名魁梧举人拍腿而起,袖中文气激荡,「老子刚在[第一座海]打坐恢复了才气,正打算前往第二座海探寻机缘,谁下的令关闭学海?!」
    「就是!看我们这届举人机缘深厚,有些人便眼红了不成?」
    另一名吕姓举人冷笑,指尖还缠绕着一缕未散尽的灵果气息。
    「气煞我也...我眼看就要抵达[第一座海]尽头的岛屿,竟然把学海关闭!」
    那名紫袍进士官员,被千位举子围在中央,额角沁出冷汗,连连拱手:「诸位!诸位且听我一言!
    此次学海孕育的灵果,被一次取走数百枚,已是往年数十倍之多!
    若再继续,后人入海时,只怕连一枚低品灵果都寻不到了!」
    他偷眼警向礼部方向,苦苦解释道:「况且,此乃礼部徐侍郎亲令,下官也是奉命行事啊·—.
    人群中,有人愤难平,自然也有人暗自窃喜。
    「嘿!管他后来者如何,反正老子这次可是赚大了!」
    一名瘦削举人摸了摸肚子,服下的一枚灵果尚未完全消化,嘴角勾起。
    「不错,一枚灵果抵五年丶十年寒窗苦读,文道苦修!此番机缘,足以让我等再进一大步...
    超过众多同届举人!」
    同伴低声附和,眼中精光闪烁江行舟踏出文庙大门,周身文气未散,眸中仍残留着服用龙肝瓜之后的馀韵。
    他微微抬眸,正对上琅琊王世子李仪光那双几欲喷火的眼睛。
    古槐树下,李仪光一袭锦袍已沾满尘土,身后几十名举子更是面色灰败。
    他们是最早被「坠海」淘汰的一批,连第一座海的边角都未曾触及,此刻见江行舟神完气足地现身,眼中几乎要滴出血来。
    「江一—行一一舟!」
    李仪光指节捏得发白。
    他成为举子,尚未看清楚学海是什麽情况,什麽好处都没捞到,便因江行舟导致楼船「坠海」,白白损失了一件[达府]级文宝。
    他本想放句狠话,可想到学海中,江行舟那篇镇国诗词文章《观沧海》,喉头一硬,最终只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哼!」
    李世子锦袖一甩,转身便走。
    身后几十名举子们慌忙跟上,却听「咔」一声一一李仪光踩断了文庙地上古树落下的半截枯枝,仿佛在泄愤。
    琅琊世子李仪光忽然想到什麽,转身来到礼部。
     他踏入礼部偏厅,锦衣微皱,眉宇间仍带着未散的郁气。
    拂袖落座,语气虽故作平静,却掩不住话中锋芒一一「徐大人,礼部下令文庙关闭学海,是要断我辈士子的青云路麽?」
    按大周律,诸侯郡国不能私下结交朝廷官员。
    不过,他来礼部谈「文庙关闭的朝廷公事」,反而没有大碍。
    徐士隆负手立于偏厅窗前,目光冷冷投向文庙方向,闻言缓缓转身,官袍在烛光下泛着幽暗的紫色。
    「世子此言差矣!」
    他嘴角着笑,眼底却结着冰,「学海灵果被采尽九成,若不及时关闭,三年后的春闱,天下举子再入文庙学海,寻何物参悟?」
    李仪光条然抬眸,指节轻叩案几:「哦?那依徐大人之见,谁来担这涸泽而渔的罪?」
    二人目光一触,竟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心照不宣的冷意。
    徐士隆的一房小妾因江行舟被逐出府,也因此断了江州漕运司赵淮的关联;
    一琅琊王府招揽江南解元江行舟不成,反被当众削了颜面,因此而生出恼怒。
    这两桩事情,都非秘密,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虽琅琊王府和徐侍郎府的立场不同,但此刻针对江行舟,他们却站在了同一处。
    徐士隆似不经意般开口:「世子以为,罪在谁呢?」
    李仪光面色一沉:「论罪,当然在江解元。
    可如今,他竟然在学海写了一篇镇国级的《观沧海》!
    此篇名动大周朝野,有功于大周...想要给他论罪,怕是也难!」
    「《观沧海》?!」
    徐士隆低笑一声,指节轻轻敲击案几,声音低沉而锐利:「要破此文,论其罪,倒也不难—
    只是不知,世子敢不敢出手?!」
    话音落下,他眼帘微垂,指尖摩着茶盏边缘,不再多言。
    然而话中之意,已然昭然若揭—
    他自己是断然不会出手!
    若要动这篇镇国诗文,给其论罪,必须由琅琊王世子亲自下场!
    否则,一切休谈。
    「此话何意?」
    李仪光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徐士隆目光幽深,缓缓道:「我在这首诗里,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什麽气息?」
    李仪光不解。
    「帝王气!」
    徐士隆唇角微扬,笑意森冷。
    「帝王气?!」
    李仪光瞳孔骤然一缩,脊背绷紧如弦,几乎从座上弹起!
    「怎麽可能?!」
    他声音微颤,「我亦读了《观沧海》,全篇无一字涉及帝王丶皇家,何来『帝王气』之说?!」
    他心中惊涛翻涌,却仍有一丝茫然那首诗,分明只是写海天壮阔,何来越之嫌?!
    「世子看不出来?」
    徐士隆低笑一声,眸中寒光一闪,指尖轻叩案几,声音如冰泉滴落
    「《观沧海》第一句一一『东临碣石,以观沧海」,便已暗藏帝王之气!」
    「此句有何问题?」
    李仪光眉头紧皱,心中惊疑不定。
    「呵。」
    徐士隆冷笑,「世子可知,自古至今,有几人敢『东临碣石」?他们去碣石又是为了什麽?」
    李仪光一时语塞。
    他虽博览群书,但忙着应付科举考题。
    历代帝王巡幸之事浩如烟海,又不会拿来科举考试。若非专精于此,谁会特别留意,谁能尽数知晓?
    「罢了,我告诉你吧!」
    徐士隆袖袍一拂,声音沉冷如铁「《史记·秦始皇本纪》载,始皇三十二年东巡至碣石,封禅祭海,求长生不死药,刻《碣石门辞》;
    《汉书·武帝纪》载,汉武帝七次东巡,登碣石筑『汉武台』,祭天观海,寻访仙人;
    《隋书·炀帝纪》载,大业十年,杨广北征蛮族,驻踏碣石,宴群臣于沧海之滨;
    《贞观政要》载,贞观十九年,唐太宗征妖族,登汉武台,刻石纪功,遥望沧海,慨然长叹;
    《魏书·礼志》更明言,北魏文成帝拓跋东巡,亲至碣石祭祀,称『东狩至碣石,观沧海而思圣王」!」
    他如数珍家,每说一句,指尖便在案上轻叩一下,金石之声铮然,如刀斧凿刻,字字诛心!
    「正因如此一一」
    徐士隆眸光森寒,「北魏郦道元在《水经注》中明言:『碣石者,古帝王封禅,望海之地也!
    而江行舟此诗《观沧海》,首句便敢言『东临碣石」·—呵,他是在观海,还是在以自比圣王?!」
    最后一字落下,书房内陡然死寂!
    「秦皇丶汉武丶唐太宗——历代圣帝,竟皆曾登临碣石,祭海封禅?!」
    李仪光瞳孔骤缩,冷汗条然浸透后背,一股寒意窜上天灵盖,头皮瞬间发麻!
    他彻底惬住了。
    原来如此!
    一字未提帝王,却开篇便是历代帝王东巡之地!
    这个典故这未免太过隐秘!
    若非饱读诗书丶遍览古籍之人,如何能知晓这等冷僻典故?
    更湟论记得丽道元《水经注》中那句「碣石为帝王祭祀之地」!
    寻常士子,读江行舟这篇《观沧海》,也只道是寻常观海抒怀之作,谁能想到这短短一句「[东临碣石,以观沧海]」,竟暗藏如此多帝王东巡碣石以祭海?!
    不过,这礼部侍郎徐士隆,也太可怕了!
    这麽多历朝史册典籍,哪位帝王登临碣石,出自何典,竟然也随口道来。
    「这才只是首句!」
    徐士隆骤然提高声调,手指重重敲击案几,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再看这后半阙——」
    他缓缓起身,负手而立,一字一顿地吟诵: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每吐一字,都似惊雷炸响!
    「世子可曾想过—
    其中,是掌中?
    其里,是胸里?」
    徐士隆猛地转身,鹰目如电:「这世间,何人敢将日月星辰视为掌中之物?「
    他猛地拍案,震得满室回响,
    「唯有帝王!
    唯有九五之尊,才有资格一一掌中指点日月,胸中吞吐星汉!」
    徐士隆冷笑连连,声音渐寒:「此诗气象之恢弘,非帝王将相不可言!可他江行舟不过一介举子,竟敢写这等越之词一一」
    他忽然压低声音,如毒蛇吐信:
    「末句一一[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这不是敬畏,这是狂喜!
    这不是谦卑,这是野心!」
    徐士隆看着琅琊王世子李仪光,眼中寒芒闪烁:「世子,现在一你可闻到这《观沧海》字里行间的...见龙在田的帝王气?」
    「嗅到了!」
    李仪光瞳孔骤然收缩,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颤:
    「这分明是一篇帝王诗!
    难怪...难怪诗成即镇国,品级如此之高!」
    他猛地紧拳头,指节发白。
    脑海中浮现学海之中,江行舟那轻描淡写间碾碎他楼船的身影一一此恨,让他难消解!
    「我身为诸侯之子,尚且不敢写这等诗篇。
    好一个江行舟...他这是找死!」
    李仪光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压低声音道:
    「世子只需抓住四个字!...」
    徐士隆不动声色地以指蘸茶,在檀木案几上缓缓写下四个铁画银钩的大字一一其心可诛!
    水迹在烛光下泛着寒芒,如刀锋般刺目。
    「这是一份相当不错的功劳,便当是我送给世子的一份大礼!」
    徐士隆拢袖轻笑,声音却冷得像淬了冰:「琅琊王府将这「隐患提前拔除...!陛下定会记得,是谁第一个嗅到了这缕.:.龙气。」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这份功劳,足以让陛下青眼,春闱赏赐个榜眼丶探花什麽的。」
    李仪光眼中精光暴涨,仿佛已经看见江行舟在诏狱中挣扎的模样。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亢奋:「徐大人...果然谋略过人!」
    窗外惊雷炸响,一道闪电劈开夜幕,照亮了案几上那四个字一一其心可诛!
    琅琊王世子李仪光盯着案几上那四个渐渐乾涸的字,眼中寒芒骤现,猛地一掌拍下一「敢写帝王诗,这是自寻死路!」
    他霍然起身,袖袍翻卷如怒涛:
    「我这便回琅琊王府拟奏!
    莫说来年春闱—
    我要让他下诏狱,连今年的冬雪都见不着!」
    话音未落,人已大步流星踏出厅堂。
    狂风卷着寒气扑进门槛,案几上「其心可诛」四字水痕,终是彻底消散在紫檀木纹之中。
    待琅琊王府的世子车驾,碾碎积霜远去,徐士隆方缓缓至偏厅廊下。
    「来人!记档。」
    他指尖轻叩朱漆廊柱,声音比檐下寒霜更冷三分。
    「是!」
    一名青衫书吏疾步趋前。
    却见徐侍郎负手望天,淡淡道:「『天授十五年,立冬。琅琊世子李仪光因文庙闭学海一事来访,以示抗议,本官依例接见。公事毕,即刻离去。」
    书吏执笔的手微微一颤。
    这记录看似寻常,却将「单独私会」改作「公事接见」,把半时辰的密谈缩为「即刻」,更绝口不提那首要命的《观沧海》.:...
    「大人...记好了!」
    书更偷眼警向他的背影,冷汗已浸透内衫。
    徐士隆忽的转身,手中一枚青铜官印,「铛」地按在墨迹未乾的日志档册上。
    那本墨迹新乾的档册被轻轻合上,书吏将其锁入吏库深处的铁柜存档。
    徐士隆负手立于偏厅檐下,望着渐渐飞起的小雪,唇角浮起一丝极淡的冷笑。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指尖轻抚过腰间鱼袋,冰凉的银线刺绣着指腹一一这身侍郎朱紫官袍,终究要靠这些看似细微丶多馀的功夫,才能穿得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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