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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我想娶笑笑
“至于那个孟笑可，最好离她远点！”
办公室陷入死寂，只有空调外机的嗡鸣声在回荡。
顾延舟盯着父亲桌上沈月书参与设计的项目书，想起她曾经熬夜改方案时，用马克杯暖手的样子。
那时他嫌她身上的消毒水味刺鼻。
现在却觉得，孟笑可身上的香水味，浓得令人作呕。
“爸，我是您儿子。”
他压抑着怒火。
“我的婚姻，难道不能自己做主？”
“婚姻？”
顾光耀冷笑一声，将计划书摔在他面前，纸张划过他的手背，留下一道红痕。
“在顾家，婚姻从来都是生意！”
“沈月书就算变成残废，只要她还有利用价值，你就必须给我守着这个老婆！”
“至于孟笑可，别让我再看见她出现在顾家半步！”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顾延舟看着父亲染血的字迹，突然觉得这场对话荒谬至极。
他想要摆脱沈月书，却被家族利益困住；想要给孟笑可名分，却被门第观念阻拦。
而那个躺在医院的女人，那个曾被他视作累赘的科学家。
此刻竟成了他婚姻自由最大的绊脚石。
顾光耀重新点燃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看着儿子阴沉的脸，语气缓和了些。
“延舟，等公司上市，爸给你找个更好的。”
“门当户对，知书达理……”
“不用了！”
顾延舟猛地起身，西装外套扫落桌上的镇纸。
“我只要笑笑！”
他摔门而去，留下顾光耀在办公室里叹息。
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将他愤怒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
而这场关于婚姻、利益与爱情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刺鼻的化学试剂气味扑面而来。
顾延舟扯松领带，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实验室，皮鞋踩在防滑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声响。
助理小跑着跟在后面，白大褂口袋里的记录本被汗水洇湿了边角。
混乱的现场与暗藏的危机防爆玻璃罩内。
蓝色的星芒藻培养液正疯狂冒泡，浓稠的液体顺着操作台漫到地上。
腐蚀出一个个焦黑的孔洞。
几个研究员戴着防毒面具手忙脚乱地转移样本，防护服上溅满了荧光绿的液体。
“怎么回事？！”
顾延舟的怒吼震得通风管道嗡嗡作响。
他看着满地狼藉，想起沈月书在时，实验室永远像被消过毒的镜面般整洁。
“顾总，是孟女士……”
助理擦着额角的汗，声音带着忐忑。
“三天前她非要调试离心机，说想‘帮您分忧’，结果……”
他指了指报废的超高速离心机，金属外壳上还沾着孟笑可掉落的珍珠耳钉。
“顾总，这台离心机是德国进口的。”
张教授摘下护目镜，镜片后的眼神满是痛心。
“至少要半个月才能到货，肌活精华的提纯实验……”
“重新买！”
顾延舟捏着眉心，想起父亲在电话里的咆哮。
“上市日期不能改！”
他转身时，听见几个年轻博士压低声音的议论。
“沈博士在的时候，连培养皿的摆放角度都精确到毫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