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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找人
夜色中，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焦虑，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慌。
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只知道不能再失去她，绝不能。
此时的顾延舟的车像一头失控的野兽。
猛地停在叶云澈公寓楼下。
铁门上的电子锁在他掌心震动，他用指关节狠狠砸着冰冷的金属，声响在寂静的别墅区格外刺耳。
“叶云澈！你给我滚出来！”
公寓二楼的灯骤然亮起，叶云澈披着浴袍推开窗户，看到楼下状若疯魔的顾延舟，眉头瞬间拧紧。
他匆匆下楼，拉开铁门时，顾延舟已经踹弯了门边的铁艺花架。
“沈月书呢？让她出来！”
“顾延舟，你发什么疯！”
叶云澈挡在门口，浴袍下摆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这是我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顾延舟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橙花精油味。
那是沈月书惯用的香型，怒火瞬间冲上头顶。
“她果然在这里！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畜生！”
他猛地推开叶云澈，试图冲进玄关。
叶云澈踉跄着后退半步，伸手拽住他的西装后领。
“你看清楚，这是我私人住宅！”
两人在铁门处推搡起来。
顾延舟的袖扣崩飞，砸在台阶上发出脆响。
叶云澈的浴袍腰带散开，露出里面沾着洗衣液清香的衬衫。
“放开！”
顾延舟挥拳砸向叶云澈肩头，却被对方侧身躲过。
两人在草坪上扭打起来。
顾延舟的皮鞋踩坏了叶云澈刚种下的月季。
叶云澈的手肘撞翻了顾延舟的车后视镜。
过路的邻居从窗帘缝隙里窥探，见两人打得衣衫不整、满脸戾气，慌忙拨通了报警电话。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
顾延舟正揪着叶云澈的衬衫领口。
叶云澈则攥着他手腕上的表链，两人像斗红了眼的困兽。
“警察同.志，就是他们！半夜打架扰民！”
邻居躲在树后指认。顾延舟看到警车，猛地推开叶云澈，整理着凌乱的衣领。
“警察来得正好，帮我抓这个奸夫！”
“先生，请你们先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警察看着满地狼藉，拿出手铐。
叶云澈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冷地瞥了顾延舟一眼。
“我配合调查。”
警局的问询室里，顾延舟烦躁地扯着领带，叶云澈则坐在对面，浴袍换成了警察借的备用T恤。
“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你们涉嫌寻衅滋事，需要罚款并通知家属来领人。”
民警推了推眼镜。
“叶先生，你家属联系方式？”
叶云澈想起远在瑞士的父母，揉了揉眉心。
“我联系我的……朋友吧。”
他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拨通了沈月书的电话。
此时沈月书刚在实验室的折叠床上躺下，看到来电显示愣了一下。
“云澈？”
“月书。”
叶云澈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在警局，有点事需要你过来一趟。”
他刻意隐去打架的事。
“地址我发你微信。”
沈月书握着手机，心里咯噔一下。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