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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重溟摇了摇头。
“不可。”
“此地距离九尾狐族距离太近，每多一天，暴露的风险就更大。”
“只要获得一缕完整的幻灵之气，我们就立刻撤离。”
......
东荒，摇光圣地。
今天是凤天圣尊收徒仪式定的时间。
吉时已到。
顾长歌和凰倾绝，在圣地五十二圣人的见证下，由圣主主持拜师仪式。
其实仪式并不重要。
但缺少了这份庄严，师徒名分就会少一分重量。
白若绯宣读完圣典诏书，便进入到拜师仪式。
顾长歌与凰倾绝一起敬拜师茶。
过程并不复杂，一切从简，仪式很快便结束了。
在所有人的恭喜声中，顾长歌被带到灵溪云镜的凤天宫，由圣尊亲自指导调教。
顾长歌不禁心中疑惑。
“师尊，为何倾绝没来呢？”
一次收两个弟子。
却单独调教一个弟子，实在难以理解。
凤天圣尊说道：“你在顾家的那几日，为师已经点化过倾绝，她只需在自己腹地安心修炼便是。”
“若有困惑，倾绝随时可以来凤天宫找为师。”
原来如此。
顾长歌倒也没多想。
理论上说，他不需要凤天圣尊点化自己。
所谓开悟，便是解惑。
以自己恐怖的悟性，这世间没有任何人有资格点化自己。
但不代表没有人能帮助自己。
毕竟人无完人。
凤天圣尊乃仙域凤卵所化。
活了无尽岁月，见多识广。
自己悟性是高，但依然有不足之处。
若圣尊刚好能点化不足的地方，那就再好不过了。
“长歌，你且放开部分神魂。”
“为师替你开悟。”
二世准帝开悟，无需讲究，以神魂交流，可直接点化对方。
这是一种更高效的开悟方式。
但开悟程度依旧取决于自身，本身天赋不够，就算有准帝开悟，也难以蜕变。
顾长歌自然信任圣尊。
而且仅需放开部分神魂即可，又不是全部放开，灵海的秘密是不会被发现的。
退一步说。
圣尊若想害自己，以她二世准帝的修为，自己就算不放开神魂，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顾长歌双目微闭，放开一缕神魂。
凤天圣尊也释放一缕神魂，进入顾长歌的识海。
就在这时。
她突然愣住了，明媚双眸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长歌的神魂好强大。”
“恐怕与低阶圣人不相上下了。”
“怎么会这样？”
凤天圣尊心神俱震，即便她见多识广，也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万古至今，从未听闻过此事。
想来想去，也只能归类为妖孽。
毕竟顾长歌能徒手接帝兵，如此天赋，早已超出认知范畴。
唯一让圣尊欣慰的是，长歌才羽化修为。
即便天纵奇才，受修为限制，悟性再高也有个度。
自己乃二世准帝。
无论怎么说，也有资格给他开悟。
因为只有准帝强者，才能以神魂之力开悟他人。
凤天圣尊收回心绪，以神魂之力照进顾长歌的识海。
识海代表悟性。
就像一片汪洋大海，愚昧象征着无尽的漆黑。
识海越黑，悟性越低。
反之，则悟性越高。
凤天圣尊此时又又又被震惊了，此时整个人木讷的原地，绝美的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夸张表情。
仿佛被定格一般。
明眸瞪得很大。
诱人红唇微微张开，忘记了说话。
“我看到了什么？”
顾长歌的识海，如蓝天烈日下的大海，碧空万里，波澜壮阔。
太清晰了。
没有一丝黑暗。
至少以凤天圣尊的神魂之光，照不到顾长歌识海尽头。
这意味着什么？
“长歌的悟性比我还高得多得多！”
太恐怖了！
长歌真是太恐怖了！
凤天圣尊恍然大悟。
难怪白若绯曾说，她与苏月弦历经苦难，也未能使神体蜕变。
后来长歌改进秘术，才助二人蜕变。
当时凤天圣尊并未觉得有何过人之处，毕竟顾长歌改进的是术之一道，并非极尽玄妙的心法道术。
如今看来。
那术之一道远比想象中的更加恐怖。
否则如何能使圣人登临超凡，灵肉羽化，意识飞升？
答案就在顾长歌的识海。
他的悟性，令自己也望尘莫及。
这时候顾长歌疑惑的睁开眼：“师尊，开悟结束了吗？”
啊？
结束了吗？
这个问题好难回答呀。
“师尊真不愧为二世准帝的绝世大能，悄然之间就对我完成了开悟。”
顾长歌真心赞美师尊的无上手段。
因为他也是第一次经历开悟，并不清楚过程。
凤天圣尊却尴尬了。
你的识海比我还亮，亮得耀眼，把我的神魂之光都淹没了，我还怎么给你开悟啊。
本圣尊连做你师父的资格都没有。
那我还怎么将你留在凤天宫？
不行啊，必须想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