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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为了谁第154章桥梁、泅渡与弃民(第1/2页)
罗得荣已经散架了,五个女孩子变成的行尸被易风拿吉他勾着罗得荣的零碎就都引到了别墅大厅里,这就算是临时守卫了。
站在别墅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听着大厅里拖沓的脚步声,看着窗外灰暗的海平面,易风心中没有一丝轻松。这片废土之上,人性的黑暗远比行尸和变异体更加可怕。
这个据点,或许是一个观察邪教动向、并随时准备给予其致命打击的前哨。李锐这些时日很够意思,尤其是给了易风一把枪,易风就准备把记录罗得荣供词的U盘找个合适的机会送给李锐立个功。
当然是在自己把避难所里有用的东西搬空之后。
罗得荣不愧是高级知识分子,给自己安排避难所的规划格外周到周全,这家伙明显是按年来规划物资储备的,或者说他提前在邪教里得到了什么风声。
易风在避难所里煮了两包泡面,外加一罐鱼罐头,都是老罗的物资,人坏透了,但东西没坏。
修改了别墅所有的门禁密码和安保系统设置,这个设施完备、物资丰富的避难所,暂时更换了主人,当然这是临时的,最后都是要运去岛上的,只是易风一辆自行车搞不定。
海风吹散了一身晦气,易风心情慢慢好起来,罗得荣的钥匙躺在自己挎包里。
8包盐,邮袋里前后各放4包,再拿多6包泡面,就是易风自行车里增加的配重。因为要继续向北赶路,带多了容易惹麻烦。
罗得荣交代了他的上家,也就是邪教里所谓的“上师”,易风觉得自己得空了很有必要去专程拜访一下,一个罗得荣的“地鼠洞”就能掏出这么多物资,这个“上师”大概是个更肥的“肥地鼠”。
“叮铃铃!”
整了整自己的帽子,易风响着自行车的车铃铛,迎着海风再次上路。一边用力踩踏自行车,一边在风驰电掣中来甩掉罗得荣带来的反感。
风声从耳边呼啸连连,墨绿色的人影在向北的公路上疾驶而过,最终在一个拐弯的地方脱离了沿海公路,直接向着北方冲去。
两点间直线距离最短,前面行尸反应不密集,易风也懒得东绕西绕了,径自穿街走巷的冲了过去。
对移栽果树的事儿也没那么迫切了,继续往北探路,尽快找个合适的运输工具及合适的路线把别墅里的物资运回去才是正事儿。
明天是第三天,自己要预留返回墓岛的时间,免得岛上外公、小姨他们挂念。
正午时分,易风到达了一条广阔水道的岸边。
跟罗雄他们聊天还是有收获的,只要沿着这条水道西行,就能看到那座有些特别的幸存者聚居点。
一座桥头堡,奇特的桥上要塞!
易风晃了晃矿泉水瓶里的半瓶泉水,沿着河岸向西,一路搜索前行。
五桂山有人写了信,也讲明了方位路径,易风还是决定走完这一遭。
二十分钟之后,一座横跨两岸,高出水面18米的大桥终于向易风越靠越近,最终完全呈现在易风的面前。
目测这座大家伙全长足有2000米长,尽管显得有些伶仃破落,但在一江萧瑟的此时此刻,却给易风一种久违的喜悦。
在桥面上,易风已经看到了正走动着的多个人影。
“叮铃铃!”
清脆的自行车铃铛响,惊动了桥上的人,其实自从易风沿着河岸一上来,就有人在桥面上跑动,并开始了戒备。
易风推着自行车立在桥下,眼前大桥与陆地相连的两端桥面已经被炸毁了。
不管是什么人或是行尸,想要上桥都不得不对着6米高的断裂面望桥兴叹。
当然,如果行尸懂得使炮的话,居住在江面断桥上的人们用不了几炮就会全随着桥面一起跌落进水道里,但好在它们还不会用,严格的说至少暂时没想起来用。
很快,桥面上探出十几个脑袋,深情或凝重、或狐疑、或好奇的盯着桥下面邮差模样的男子。
“我是送信的,麻烦通知一下吴用、吴大哥,就说有个叫罗雄捎信给他!”
“东西放篮子里!”
上面有人发话了,随后同样是一根长绳吊着一个竹篮落下来。
易风忍不住摇了摇头,对着竹篮感觉一阵好笑。也不知道这是咋了,沦陷区的似乎人们都喜欢一根绳吊个竹篮下来,难道是因为罗雄和吴用是朋友?
两分钟过后,一条类似于直升机上用的悬梯就从桥面上垂落下来,有了罗雄的信件,易风很快被桥面聚居地的人们接纳,同时他那辆满载着信件的自行车也被两个小青年伸出两只爪勾给提了上去。
等易风再次装模作样的把邮包的信件一封封摆出来、念一遍,他的邮差身份再次受到了桥上幸存者们的普遍欢迎。
类似的热情氛围又一次把易风包裹了起来。
易风也就有机会跟大家一起一边从大锅里分享鲜美的鱼汤,一边领略这座悬空堡垒的壮阔河景。
早知道这里的人这么热情,刚才就该少吃一包泡面了!
15米宽全长2千米长的桥面,剩下的悬空部分也超过1千米,集装箱组成的小屋每隔一段就放置一个,从桥面上依次排列过去。
按照此地聚居者们的说法,灾难爆发时,这座大桥因为维修施工,交通管制,所以才没被行尸和车辆堆成一个死疙瘩,也才有机会建立今天的聚居地,至于集装箱有些是施工队的,有些则是炸桥前挪来的货柜车。
桥面上没有植物,也没有土壤,他们就找箱子、筐子,运土造田、种菜挪树,更主要他们有整片宽阔的河湾。
就在大桥下方,一个个养鱼的网箱被聚居者们搜罗来,密密麻麻的排放在河里,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鱼就被圈在里面。
聚集地青壮年们一直没闲着,河岸上的小船,自制的木排都被充分利用起来。
沿着整个河岸,他们搜刮着能获得的一切物资,甚至还有人在人迹罕至的河汊子里、河滩上,开荒种地,作为他们绿色果蔬储备农场。
一群人以凌驾于一片波涛之上的大桥要塞做基地,正重新构建着一种新的生活模式。
享受了一餐鱼肉的易风,心满意足的开始接收人们用各色各样的纸张、纸皮写的信件、留得口信。
最后这家伙在众人期盼的目光里,从桥头上沿着悬梯爬下来,接过缓缓落下来的自行车,满载着大桥聚集地幸存者们新的希望,挥挥手,继续向前方奔行。
这里的热乎劲儿,让易风开始考虑这份邮差的工作,要知道在墓岛上混吃等死绝不是易风的风格。
大桥聚集地的首领吴用,清楚的告诉易风,下一个幸存者据点全都是些怪人,包括他们的首领在内,似乎都不通人情。
或许因为那据点的主体力量是由各种有残疾、缺陷的特殊人群组成的,所以似乎对正常人抱有不亚于行尸的敌意。
他们异常团结,对付行尸或是对付人类,一样的残暴、不惜命,所以占住了被商河、长沙河以及洪齐水道干流所围成的那片肥沃的三角洲。
而以易风的骑车速度,天黑时又刚好到达那个三角洲,附近除了那个聚居地没有其他落脚点。
至于下一个人类聚集地,吴用不知道具体方位,只知道继续向北。
考虑到三角洲那帮人的极端排外性,两者之间的距离应该不会近,如果不想与怪人打交道,易风就只能住到荒郊野外,所以吴用表示易风可以在桥上留一晚。
易风因为有自己的时间表,主要也还没找到方便的运输工具,更不能说行尸对自己没兴趣,只好拿邮差的职业谢绝吴用的好意。
当然易风也不会干摸黑赶路的傻事儿,黑灯瞎火不小心就能掉坑里摔个半死。趁着天亮继续向北,走到哪儿就歇在那儿,三角洲的怪人也是人,也有三亲六故,总不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易风把周围的一切牢牢记在脑海里,当西天血红的夕阳射入双眼时,他正看向更远方。
一路上,对于普通路人而言,危险系数越来越高,成群的行尸和偶尔一两只探头的食人怪兽时不时东游西窜,易风在它们视线之外、察觉之前就绕道而行。
万一蹦出一两只不卖易风面子的,非要较量较量,易风可就得不偿失了,怪物有很多,他的小命就一条,不怕事儿也不能惹事儿,除非又冒出一个像罗得荣那样的肥地鼠,这家伙连望远镜都有储备。
傍晚降至,一抬头,吴用描述的那片肥沃的三角洲就横亘在了前方不远处。
望着那一片朦胧的、散乱的简易房、帐篷村落,和一艘不起眼的小型渔船,易风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三河汇聚之处,浑浊的江水裹挟着上游的泥沙与碎石,共同冲积出一片地势低平的三角洲。那片雾气开始升腾的土地上,没有炊烟、没有喧嚣,更没有一丝的生机,唯一透露出来的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而在易风的脑海里,上百个行尸的小光点正在三角洲内不断游荡着。
“沦陷了!”
易风感觉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失落感,毕竟怪人也是人。
一咬牙,脚下的自行车飞快的靠近前去。
断肢残体、血迹斑斑、一片狼藉,望远镜里看不到活人。
被三条河流围拢在中间的、孤零零的三角洲区域彻底沦为了游荡行尸们的乐园,从行尸们腐烂的程度看,有陈旧性的,也有新鲜的。
“变异了?”
易风望着三条河流一阵踌躇,三角洲聚居者们破坏了与三角洲连通的钢架桥,按道理行尸们无法登陆三角洲,即便河道水流平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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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说行尸会下水,也因为如此,那些聚居者们甚至连一道像样的围墙都没有。
已经坚持这么久了,怎么沦陷的?
易风的目光在三角洲区域来回打量了三遍,他的目光停在了三角洲距离岸边最近的一处河滩上。
一个个杂乱的足迹把原本架设着100米钢架桥的河滩踩成了一团烂泥,甚至于还能看到一堆被踩踏进淤泥里、脑浆崩裂的行尸尸体。
一个念头嘭的一声,就从易风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泅渡?沿着桥墩泅渡?”
河水浑浊,易风不知道这个钢架桥的水下结构是怎样的,只能把事情往最坏处想。
至少一点是明确的,三角洲完了,易风也不能去三角洲落脚了。
伴随而来的则是易风的忧虑,毕竟行尸群懂得泅渡这种假设太可怕了,一些护城河可能护不了城了。有更多像三角洲的聚居者们一样,面临从水下逼近的威胁。
当然,人不能被怀疑、假设吓死,眼下要盘算如何夜宿。
自行车的车轮慢慢向前,易风四处打量着周围,寻找着落脚点。
有些无奈,此地乃是临河岸滩,并没有什么高耸建筑物的楼顶可供利用,直到易风发现那四棵粗大的芒果树。
或许是临近三角洲的缘故,芒果树上只剩下繁茂的枝叶郁郁葱葱,果实一个不剩,易风没法捡漏。
踩着自行车,易风以芒果树为中心,在半径100米范围内转了一圈,探明了周边的地势和可进退的屏障,这才把自行车连同邮袋一起拖到了一棵芒果树的树杈上。
而他本人则窜上了最高那棵芒果树的树冠里,在6米高的枝叶丛中,搭了一个窝。
虽然天还没黑,但易风决定提前睡,毕竟荒郊野外的,不远处三角洲又有数百行尸游荡,必须为将要到来的黑夜作准备。
易风让自己睡了,在河岸的夜风里,帽子枕在树杈上,双手裹紧了身上的制服,另一个树杈别着那把锋利的匕首,挂着挎包。
芒果树在夜风拂动下,轻轻摇晃,宛若幼时的摇篮,河水低沉的为三角洲逝去的生灵呜咽,而大地陷入深沉的黑暗中。
乌云遮月,河风凄冷。夜幕彻底降临,弦月被流云遮掩,星光黯淡。三角洲陷入了更深的黑暗,只有行尸偶尔发出的无意义嘶吼打破寂静。
易风醒了。
因为在周围密密麻麻的小光点中,有两团橘红色的火焰,一个颜色浅些的从南,另一个深些的从北,正逐渐靠近过来。
这团火焰样的光点,代表什么易风再熟悉不过了,黑袍人出现了。
两个家伙在逐渐靠近,易风也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可能会被它们感知,但易风躲在树冠里纹丝未动。
四周无遮无拦,高高在上的神秘感很重要,当初去望海楼路上遇到那一拨神棍,易风就是这么忽悠过去的,也就挥挥手的事儿。
昔日的军方资料显示,这些家伙意识攻击拿手,其他则手段平平,当然意识攻击已经很变态,至今科研单位还没搞出个所以然来。
只要扛住意识攻击,这些长相与常人无异的家伙论贴身肉搏,易风还是有些经验值的,除非他们继续变异。
目前遇见的怪物只有双头怪级别的变异体,易风有些拿不准,因为不知道哪个脑袋做主,对方算是个精神分裂的变态,担心它一个脑袋臣服另一个脑袋冷不丁咬人。
而这些黑袍人,这些所有人都巴不得被核弹泯灭的家伙,既没带变异体护卫,又没有大群的行尸随行,就这么在这片三角洲,在这人类整体占优势的地盘内出现,本身就足够诡异。
何况一出现还是两个,这自然引起易风的警觉。
渐行渐近,在距离四棵芒果树80米左右的河岸上,两个家伙终于碰面了。
夜色里易风经过特殊训练的眼睛,也不过是大体的辨别出了两个家伙都披着同样款式的黑披风,大大的连体黑布帽罩住了他们的头,分辨不出相貌。
但从两个人的姿势明显看出,那个橘红色浅些的家伙似乎地位低些,一直低着头,只是其间特意向易风藏身的大树望了望,指了指。
“上师!那是?”低阶黑袍人开口,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丝惶恐和疑问。
“说你的事儿。”高个子皱皱眉头,不耐烦道。
“‘遗弃之角’聚居点…共一百七十一人,已按‘净化’仪式,全部归于寂静之潮,化为蚁群。”
另一个颜色深些、被称为“上师”的家伙没再回应,只是兜帽微微转动,似乎在审视着这片被他“净化”的土地。
低阶黑袍人越发不安,继续道:“属下…属下在此传播真神教义,然此地皆为身体残缺、心灵扭曲之弃民,他们抗拒恩典,诋毁圣言…属下无能,未能完成引导之责。故…故行此净化之举,于他们沉沦之梦中,属下收集其残破之‘灵光’,愿献于上师,稍补属下之过…”
之后,令易风惊讶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一直低着头的家伙突然脑袋仰面向天,直愣愣的站立着,双手叉开直指夜空。
易风从远处看,还以为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准备跳大神,或是一种膜拜的姿势。但3秒钟过后,他就有些傻眼了。
先是从那家伙仰向天空的嘴里,易风看到了一点萤火晃晃悠悠的飘出来,随后从那家伙的耳朵里、眼睛里、鼻孔里都有萤火飘出来。
正所谓人有七窍,易风一看浮在那家伙脸上空的7团小萤火,心里略微有些明白。
7团萤火飘荡着慢慢聚拢,最终碰撞在一起,凝成了一团红色的光点。而这团浅红色的光点并没有停滞,而是向着另一个家伙飞了过去。
易风虽然没看清楚这一幕是如何发生的,但从红光点在对面黑影面前消失的方位看,显然只有一种可能,对面那个家伙张嘴把小光点给吃了!
小红光点这么一灭,易风明显感觉两团橘红色火焰中,深颜色的更深了,而浅些的则更浅了。
那个原本仰面冲天的家伙,目光随着自己凝出的小红点移动,待红点被人吸走后,像个雕塑一样吧唧一声仰摔在地。
易风自然无暇思索那家伙死活,因为另一个吃掉那团浅红光点的家伙正快步向着自己栖身大树走来。
易风只是全神凝注着这个不速之客,两脚扒住树干,右手握住了匕首,随时准备像一头猎豹一样凌空而下,一击毙敌。
浑然未觉,由于自己的杀意涌现,眼中的红光正若隐若现、越来越浓。
而这一潜意识的变化,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快步赶来的那个家伙在中途不得不略微停顿了一下。
之后,脚步放慢、脑袋低垂,完全是一副十分恭顺的姿态,对着树冠,缓缓地、极其标准地行了一个古老而诡异的礼节,动作带着一种非人的僵硬与恭敬。
“上师!”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易风准备干掉这家伙,眼中红光愈发浓郁了些。
右手一摸心口,一袭黑衣的家伙竟然弯腰90度,一躬到底:
“您的仆从向您问安!”
对方姿态摆这么低,还是一口东华国的标准国语,易风决定搭搭话。
“嗯!”
树上的家伙只从鼻孔里哼出一个单音节,浑然没有一点上位者的觉悟。
“仆从们有罪,请上师宽恕!”那家伙的腰弯的更夸张了。
“仆从因适才有血侍者在传教区擅自转化蚁群,这才急匆匆赶来,不曾想上师已莅临此处。”
树下黑布蒙头的家伙完全一副诚惶诚恐的奴才相,但仆从和上师是一对上下关系词吗?
“哼!”
从树冠里又飘下来一个单音节词,还是从鼻孔里冒出来的,易风一边琢磨着啥叫灵光,一边继续躲在树冠里装大尾巴狼。
只听得“噗通”一声,易风也没料到,那家伙竟然吓的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上师恕罪,‘遗弃之角’聚居点的人确实极难教化,不愿接纳原神的光辉,且不合群,也难以与其他教区互动,甚至常有渎神之举,原本我等也曾共议‘净化’,所以未执行皆因部分人有转化为‘恶魔’的潜质。本次因这群神之弃民太过无礼才被仆从转化为蚁群,请上师明察。”
可能这帮黑袍们太过相信自己的对同类的感应力,也可能没见过同类中被安插间谍的情况,所以竹筒里倒豆子,交代的挺清楚。
当然,更主要是易风的存在对原神教而言太过诡异,而且原神教在人类社会的间谍简直无孔不入,搞的黑袍人自己常常冷不丁就碰到一个神出鬼没的同伴,大家都习惯了。
好在大家对上下级关系的识别还是有一套的,白白让易风屡次三番占便宜。
“嗯!”易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再来一个单音节字做答复。
“您既降临此僻壤,目睹此微末献祭,属下愿供奉灵光,助益上师威能。”
易风脑中瞬间闪过万千念头。确实认错人了!
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上师”。是因为自己身上那种让行尸无视的特质吗?灵光是什么?荧光?还是……
易风没吭声,心里挺美。虽然不知道献祭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显然对方这是要贿赂自己啊!
如今的易风可是穷光蛋一个,包括老婆在内,啥都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