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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阔海自认为领会到了杨广的用意,眸光一转,立刻盯住了沙陀罗之外,数百名呼罗铁骑。
这些人无疑是呼罗国的精锐兵甲。
但在进入九州之中,遭到了边关长城的压制,已经不复在关外的勇武。
所以,他们无关紧要!
真正重要的......只有两个人!
一念及此,雄阔海眸子里凶光一闪,气息暴涨!
轰!
刹时,他挥舞熟铜棍而去,荡开了数名扑上来的呼罗铁骑,直接杀了进去!
下一刻,无边气血从雄阔海头顶而出,直入云霄!
嗷...呜!
一声虎啸震动山林,响彻八方,威严无匹!
恍惚间,雄阔海恍若化身一头人形的百兽之王,浑身萦绕着凶悍的气息,通体金黄,横扫千军!
他一出手就动用了最强大的力量,气血化形,映照己身之神。
那是一头凶虎,从险象环生的山林中,一步步走到了百兽之王的位置!
最终,被雄阔海赤手空拳打死,身负无边怨恨和凶戾!
吼!!
凶虎发狂,恐怖无比!
雄阔海挥舞熟铜棍,当即就有数十名呼罗铁骑横飞,被扫中后,血肉爆碎,在半空中就已经绽放为一团血花!
众人骇然失色,好凶猛的姿态,这人绝非普通人!
“祭祖器!”
阿古那惊了,怒声大喝,这般勇武的人族,即便是在他的认知中,也极为少有。
他们的运气太糟糕,竟然碰上了如此凶悍的大将领!
剩下的呼罗铁骑闻言,纷纷列阵,抬手打出一道道恐怖的波动,震荡八方!
“祭!”
阿古那见状,抽身而退,抬手掷出一道金光,映照在了半空中!
随即,那一道道由呼罗铁骑打出的波动,受其牵引而去,化为了一柄金锏,浮现而出!
轰隆隆!
雷光涌动,宛若从天穹之上,牵引下来了一道道雷霆,威势骇人。
那无数雷霆汹涌肆虐,浮现出一头通体映天威的雷龙,猛地朝雄阔海扑去!
轰隆!
一阵雷鸣咆哮,响彻八方,雷霆如潮,璀璨金光爆发。
“神兵?”
“不对,这是仙家法宝!”
雄阔海见状,心中一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曾经,他作为太行山的紫面天王,混迹在山林之间,宛若井底之蛙,自以为赤手空拳,搏杀凶虎,天下无人能敌,见识浅薄。
但后来与伍云召相识,并且成为南阳军的副将后,他逐渐就打开了眼界。
即便是仙家法宝,他也是曾见到过。
之前,他得了伍云召的家书,在忠孝王府待了一段时间,就见到过一件仙家法宝。
传闻中,那是先帝赐给忠孝王伍建章的宝物,以彰显其地位和对大皇朝的功绩。
没想到,如今又见到了。
只是,这件仙家法宝,在异族口中却是称之为祖器。
而且,还是由数百名呼罗铁骑,以及一位神返虚境的真修,共同祭出,要将他当场镇杀!
“起!”
气血滔天,雄阔海没有丝毫迟疑,抬手握紧熟铜棍,宛若化身一头上古凶虎,迎向了那条咆哮而来的雷龙!
他不久前在忠孝王府,受伍建章指点,已经突破至炼神返虚境!
如今,第一次出手,势必要大展神威!
杀!
雄阔海大趁凶威,挥舞熟铜棍,径直砸向那雷龙!
顷刻间,惊天碰撞爆发!
轰隆!
无边冲击,向着四面八方而去!
“挡住......一定要挡住他!”
阿古那咬牙呼喝,眼中充血,调动全身力量。
然而,在他动念的下一刻,只觉脚踩泥沼,身体如泥牛入海一样,使不上力!
一瞬间,他反应过来了,暗骂道:“该死,偏偏在这个时候......”
这里是九州,不是他们狼族的地盘!
在这里,他们无时无刻不受到边关长城的压制!
一旦试图动用更强的力量,立刻就会招致长城的镇压!
现在,他们只能勉力祭出祖器,维持一点威能,争取时间。
但阿古那忽略了一件事。
无论雄阔海还是裴元庆,都不是一个人独身前来。
在一众呼罗铁骑和阿古那祭起狼族祖器后,那数十名禁军侍卫,也是立刻结阵,发起了冲锋!
轰!
兵锋所指,千军万马皆破!
下一刻,数百名呼罗铁骑被冲散。
众人心头一震,思绪化作空白,身形颤抖,遭到了重创,隐隐感觉与祖器失去了联系。
“好机会!”
此时,雄阔海捕捉到了机会,通体发光,调动浑身气血,挥舞熟铜棍而去!
一瞬间,无边血气沸腾,他身后隐隐浮现出一头上古凶虎,与整片大地共鸣,咆哮而起!
吼!
虎啸山林,震动天地!
“糟了!”
阿古那绝望的望着这一幕,眼睁睁看着雄阔海宛若发狂似的,挥舞熟铜棍,硬生生杂碎了雷龙脑袋!
在那冥冥中无形的镇压之下,金锏上出现了一道裂纹,发出一声似是哀鸣的声音,掉落在地。
轰!
与此同时,雄阔海挥舞熟铜棍开道,横扫一众呼罗铁骑,一棍将阿古那敲晕!
而他自己则杀到呼罗铁骑近前,大开杀戒,血肉横飞!
“阿古那!”
不远处,与裴元庆激烈交手,大战不止的沙陀罗似是有感,猛地回头,就看到了雄阔海大趁凶威。
那一条熟铜棍抡起飞舞,简直是在横推,瞬间有数十名呼罗铁骑血肉爆碎,当场殒命!
更多人上前,被那条熟铜棍触及,不是被震飞,就是当场吐血,跌退而去。
雄阔海凶威大盛,无人可以阻拦!
“杀啊!”
呼罗铁骑从未遭受过如此血腥的惨败,忍不住大叫,不甘就此殒命,彻底拼命了!
他们燃烧精血,在这里呼唤狼族的长生天!
嗡!
顷刻间,浮光流转,各种神秘玄妙的符文浮现,绚烂无比!
天穹之上,万里祥云,弥漫八方!
然而,任凭这股祥瑞如何徘徊,在那大地尽头横亘的黑色长城,始终屹立不倒,巍峨雄伟!
那是昔日秦始皇帝的旨意!
长城之内......非吾族类,不得存世!
冥冥中,无边云海之际,一道身影模糊不清,伟岸无比。
一双眸子似是不含丝毫情绪与波澜,透过天地之间的距离,凝视着九州大地。
但只是一瞬间,那道身影便消散了。
“L......“
呼罗铁骑绝望了,长生天没有回应他们!
他们被放弃了!
噗!
与此同时,雄阔海还在大开杀戒,转眼间又有四十几位呼罗铁骑殒命!
“住手!”
在雄阔海大开杀戒之时,沙陀罗终于摆脱了裴元庆,径直冲了过来,要阻止雄阔海继续屠戮呼罗铁骑!
嗡!
一道道神光从那青铜战戈上肆意横舞,朝着雄阔海而去,杀机毕露!
“等的就是你!”“
雄阔海蓦地回头,手中熟铜棍挑起,瞬间破灭了所有神光,朝着沙陀罗迎去!
他主动迎向沙陀罗,一瞬间与他进行最为激烈的交手。
顷刻间,立刻就要决出胜负!
轰隆!
沙陀罗忍不住变色,抬起青铜战戈横挡在身前,但还是被那条熟铜棍轻易扫飞了出去。
他终于知道阿古那和呼罗铁骑,一同祭出祖器,为何还是败了下来!
这个人......不简单!
轰!
雄阔海没有丝毫迟疑,挥舞熟铜棍,朝着沙陀罗脑袋上砸去!
“你......!”
沙陀罗心头一颤,心胆皆寒,连忙祭出了身上的几件祖器。
嗡...喀!
一道青光飞出,化为护心镜,在他身前挡了片刻。
随即,护心镜被雄阔海一棍砸碎!
沙陀罗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升起了悔意。
这可是祖器!
在这九州之中,竟然如此脆弱不堪?
一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明白,为何阿古那几次三番告诫他,九州十分危险,不可轻易踏入。
原来如此!
沙陀罗不敢迟疑,又接连祭出了两件强大的护身祖器!
这一次,雄阔海没有出手。
因为......裴元庆来了!
轰!
那身着银甲的少年将军,挥舞两柄八棱梅花亮银锤,携着千钧之势,悍然而落!
那两件护身祖器瞬间爆碎!
裴元庆抡动银锤而去,威势无匹,凶悍难掩!
噗!
沙陀罗脸色僵住,眼睁睁看着银锤挥来,砸中胸膛,顿时塌陷了下去!
其七窍淌血,仰躺了下去,生死不知。
裴元庆拎着两柄银锤,落地稳住身形,左右扫了眼,砸了下嘴:“兄长,你这出手也太狠了,一个都没给我留啊!”
此前意气风发,气势汹汹从官道上而来的数百名呼罗铁骑,经此一遭之后,只剩下不足百人,全部被禁军卫拿下了。
至于为首的阿古那和沙陀罗,一个被敲晕了,一个生死不知。
可以说,这一次裴元庆和雄阔海是大获全胜。
但这也是理所当然。
有心伏击之下,若是他们不能将沙陀罗等人一网打尽,这才是怪事。
毕竟,这两人一个是隋唐第三条好汉,一个是隋唐第四条好汉。
“哈哈哈哈,兄弟恕罪了,日后若是还有机会,我定让你出手,杀个尽兴!”
雄阔海拱手,脸上的笑意中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他这是突破之后的第一战,又是杀得异族,难免有些没控制住。
这才杀得狠了。
“好,这次就算了,下次你可得让着我!”裴元庆拱手。
他跟雄阔海接触后看了眼,一见如故,很是钦佩后者的勇武,所以也甘愿跟其结交。
“接下来怎么办?”裴元庆看着满地的狼藉。
他们这一战,几乎将周遭地域彻底破坏。
若是当地州府问责起来,他们还真不好解释了。
毕竟,他们此次没有旨意在身,解释起来,可是没有人相信的。
“不必担心,已经有人来了。
雄阔海肩扛熟铜棍,望向了远处,一队兵甲正从蒲州城的方向赶来。
为首的人,正是蒲州刺史王聃,身后跟着的是蒲州府卫军。
这一行兵甲足有千人之多,在赶到战场之地后,立刻止步。
“在下蒲州刺史王聃,奉命前来接应,见过二位将军!”
王聃上前自报家门,神色平静,显然早就知道雄阔海和裴元庆二人,要在这里做什么。
这是杨广留下的一道后手。
雄阔海与裴元庆都是他有心要栽培的大将,自然不可能真的丢几十名禁军侍卫,然后让他们独自面对异族兵锋。
毕竟,异族背后那位长生天,来历讳莫如深,杨广都有些嘀咕,自是不可能放任雄阔海和裴元庆,独自面对。
但现在看来,杨广显然是担心过头了。
有边关长城在一天,异族背后的那位长生天,一日就不敢在九州显迹。
“这些人都是呼罗之人,有劳王刺史帮忙,调一队府卫,与我二人一起押送,前往长安城。”
雄阔海很是给面子,他知道在大之中,能独自坐镇一州之地,并且为刺史的人,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这位蒲州刺史,虽然看着平平无奇,但他能感应到,前者体内蕴着一股丝毫不逊色他的威势。
只是,这股威势似乎一直压着,宛若沉入湖底的涌泉,只待某一日爆发出来。
“职责所在,正当如此。”
王聃没有推脱,点了点头后,示意身后的蒲州府卫军,上前接过沙陀罗和阿古那等人。
随后,他们一同押着俘虏,踏上前往长安城的官道。
但王聃却没有跟他们一起。
他作为蒲州刺史,没有朝廷旨意,不得私自离开蒲州地界。
这是作为一州刺史的职责。
与此同时。
远在千里之外的朔州城,有一场交谈正在进行。
而交谈的双方,一者是大隋十二位镇关总兵之一的杨义臣,另一位则是易州总管王仁恭。
二人在北地叛乱之中,遭受了重创,一直在朔州城养伤。
如今,时移而月,两人的伤势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但无论杨义臣还是王仁恭,都没有动身离开朔州城的意思。
“我说,杨老头你不赶紧回河南府,死赖在这朔州城干什么?”
朔州府衙的厅堂中,王仁恭一身锦袍,没好气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老者。
这里是朔州城,能坐在府衙大厅主位上的,自然只有同时作为朔州总管的杨义臣。
“你不也是赖在了朔州?”
杨义臣闻言,抬头瞥了眼王仁恭,淡淡道:“更何况,这句话由你来说,可是不太妥当。”
“老夫乃是朔州总管,留在朔州城处理事务,有什么不行吗?”
“倒是你!”
杨义臣虎眼眯起,意有所指,道:“作为易州总管,你伤好之后,本该即刻返回易州,继续坐镇一方,但现在却是滞留在了朔州城不走...…………”
“要说有问题的,应该是你才对吧!”
话音落下!
王仁恭挑了下眉,嘿然笑了下,但却没有说话。
二人心知肚明,但却也各怀鬼胎,皆是不挑明彼此的目的。
多日以来,这样的对话一直在上演,但全都无疾而终。
可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杨义臣说完之后,深深凝视了一眼,语出惊人,道:“王仁恭,你在这里等什么?”
“等异族......再次前来叩关吗?”
话音落下,石破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