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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素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要做什么，但她拿的水罐，刚才被那士兵放在船舷上，现在已经掉进了海里。</P>
“是的，大人，我得再找个水罐子去。”</P>
周浩一伸手，一道安神符出现在了手上，道：“不用了，把这道符给曹安娘子，让她放在身上就不晕船了。”</P>
玉素一愣，双手接过安神符，行了一礼道：“多谢周大人，我先给曹安娘子送去！”</P>
她不知道这符有没有用，但却不敢驳了周浩的面子。</P>
不过这符入手的瞬间，她感觉到刚才被吓坏的心情顿时平复了下来。</P>
安神符一般是用来助眠和阻止做噩梦的，但对晕车晕船也有效果。</P>
上官静儿撇撇嘴：“这么殷勤，你还指望她会主动告诉你吗？”</P>
周浩笑道：“无所谓，我也不是很着急，就当是助人为乐了，再说了，我帮的可是曹安娘子，狄仁杰会感激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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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被被刘中使召集到了他的舱房里。</P>
周浩和上官静儿赶到的时候，发现除了狄仁杰他们，曹安和玉素也在。</P>
这好像不是商讨案情吧？不然为什么让曹安和玉素也在这里。</P>
刘中使：“都到齐了，把金桑带上来吧？”</P>
金桑被拖着走了进来，已经打的不成人样了。</P>
砰！他被狠狠丢在了地上。</P>
这个家伙也是，因为表现的过于糟糕，就算被打成这样，在场的没一个可怜他的。</P>
刘中使沉声道：“本官虽然长时间身处宫中，可脑子并不糊涂，昨晚睡在这船上，随着海浪的颠簸，儿时打鱼的本领又记起来。”</P>
易司事赶紧起身马屁拍上：“刘中使深受皇后的重用，自然是从小天赋异禀啊。”</P>
结果笑脸贴了个冷屁股，刘中使斜了他一眼。</P>
然后才继续道：“大鱼上钩了要用叉子叉，讲究准、狠，实不相瞒，此次本官带着大家出海是因为得到了王立德的航海图。”</P>
“奇怪呀，这刚一出海就有人急着破坏了船帆，他在怕什么？本官思来想去，觉得他是害怕这黄金被找到了，退一步讲，也是害怕被本官查到是谁在走私黄金，这百济金流入京城已经有一段时日了，这么诱人的宝贝，经过蓬莱不可能没有人卷进去。”</P>
易司事有些坐立不安，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顾梦彬。</P>
顾梦彬起身行礼道：“中使不辞劳苦出航，小民自当拼死效力，可说到王立德和黄金，小民真的不知道。”</P>
刘中使：“那你手下也不知道吗？”</P>
站在顾梦彬身后的白凯开口道：“回刘中使，小的只是顾船主手下的牙人，一向奉公守法，也没有见过王立德和黄金。”</P>
刘中使：“可据我所知，这百济国歌伎是你举荐的！”</P>
玉素身体一震，她没想到会说到自己身上。</P>
白凯：“那时狄明府在船上找到一名百济人，小的让玉素姑娘去翻译。”</P>
刘中使不置可否，他起身踢了踢金桑的脑袋，道：“好像你又想起来一件事啊。”</P>
金桑从地上爬起来道：“官家，昨夜回到船上，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半个月之前，似乎想起了什么......”</P>
候愈：“是什么？”</P>
金桑低声道：“回官家，有一次王立德喝酒跟别人夸口，说他在岸上有一个相好的，是个歌伎！”</P>
上官静儿有些震惊的看了一眼周浩，她对周浩怀疑玉素认识王立德事情，一直将信将疑的。</P>
现在这个金桑所说，似乎跟周浩的推测对上了。</P>
刘中使：“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里有两位歌伎，是哪一个呀？”</P>
金桑看向了曹安和玉素，曹安一脸淡定，但玉素，呵呵，她的表情已经不打自招了。</P>
他看了半天没有认出来，忐忑道：“回官家，小人没亲眼见过，着实认不出来，不过，王立德曾经说过，这个歌伎是百济人！”</P>
好吧，这下直接就确认了。</P>
狄仁杰松了口气，不是曹安就好。</P>
玉素此时却眼睛一闭吓晕了过去。</P>
刘中使阴狠的看了一眼玉素，晕过去而已，只要没死就可以审讯。</P>
啊——，玉素痛苦的惨叫着。</P>
双手已经被夹棍夹得血肉模糊。</P>
上官静儿皱眉转过了头去，让她杀人可以，这么折磨人，她还没有经历过。</P>
惨叫声让周浩有些心烦，又有些心疼，但也是活该，很快玉素又昏了过去。</P>
一瓢冷水泼在了她的脸上，玉素再次清醒过来。</P>
曹安心疼的想要上前，狄仁杰抬手阻止了她。</P>
他知道曹安救不了玉素，他也救不了。</P>
易司事斥道：“你好大的胆子，你跟王立德相好，为什么不早交代！”</P>
玉素哭道：“饶了我吧，大人！”</P>
易司事：“你想害死我们一船的人吗？”</P>
玉素看向周浩哭道：“周大人，救救我！”</P>
现在知道求我了，早干嘛去了？</P>
周浩正色道：“玉素娘子，之前我说过的话还算数，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帮刘中使破了案，我保你性命无忧，王立德给你好处，我可以双倍给你。”</P>
玉素眼神中有些意动，但还是没有说出来。</P>
狄仁杰蹲下身子道：“玉素娘子，你别害怕，告诉我，王立德在出海之前都跟你说过什么？”</P>
玉素：“他说这次会走一两个月，会回来替我赎身，会娶我的。”</P>
上官静儿幸灾乐祸的看向周浩，那意思很明显，双倍给她呀！</P>
周浩......</P>
这个好处，周浩给不了啊，看在是克拉拉的面子上，勉强当个小妾，娶是不可能的。</P>
易司事嗤笑道：“男人的这种话她也信！”</P>
狄仁杰：“他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P>
玉素哭道：“不知道......不知道，呜呜——，我真的不知道。”</P>
易司事咬牙道：“黄金在哪？”</P>
玉素哭道：“我真的不知道啊！”</P>
刘中使冷冷道：“不知道，那就慢慢想，反正这船上闲着也是闲着，来人！”</P>
“在！”</P>
“我不知道啊，不要不要，狄明府，周大人，救救我！阿姐！”</P>
她声嘶力竭喊着，狄仁杰和周浩纹丝不动。</P>
曹安上前一步想要冲上去，但还是被狄仁杰拦住了。</P>
刘中使：“狄明府！”</P>
狄仁杰：“在！”</P>
“听侯副郎说，你昨晚批阅公文到深夜，可查出了什么？”</P>
狄仁杰：“既然说到这里，正好下官有一事要请教易司事！”</P>
“我？”易潘一脸惊讶。</P>
狄仁杰：“市舶使有小船四只，大船一只，用作港口巡逻之用，对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