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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十倍百倍地偿还
丽莎可不想真的为了一个不值钱的废物，彻底得罪死陈芷若。
陈氏集团虽然这几年听说内部有点乱，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底还在那儿摆着，更何况现在背后还站着南州新贵孔家。
她没必要为了一点意气之争，给自己树立这样一个能量不小的敌人。
生意场上，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
想到这里，丽莎姐脸上立刻堆起虚伪的笑容，连忙上前打圆场，试图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哎呀，芷若妹妹，你这是干什么呀？看你气的！姐姐我就是开个玩笑，跟你闹着玩呢！你怎么还当真了？快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她眼疾手快地将那张还躺在茶几上的两百万支票拿了起来，当着陈芷若的面几下撕得粉碎。
“你看，我就说嘛，玩笑而已，当不得真。”
丽莎姐笑得一脸无辜，仿佛刚才那个开价两百万买人的不是她:“姐姐我怎么会真的抢你的人呢？你的还是你的，姐姐我可不敢夺人所好，呵呵。”
陈芷若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脸上依旧没什么血色。
丽莎姐也知道自己该溜了，再待下去指不定还得溅一身血。
她尴尬地笑了笑，找了个借口：“那什么，芷若妹妹，姐姐我公司还有点急事，就先走了啊。展位的事情嘛，咱们下次再约时间，好好详谈，详谈哈。”
丽莎姐像是脚底抹了油，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迅速离开了这个气氛诡异到极点的包厢。
包厢里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陈芷若粗重的呼吸声和林凌压抑的呼吸。
陈芷若内心的狂怒和翻腾还未平息。
“林凌。”她的声音冷得像冰:“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觉得有人肯花两百万买你三个月，你还挺值钱的？挺有价值的？”
林凌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了。
“我告诉你，休想！”
“就算我不要你了！就算我把你当成垃圾一样扔掉！你也只能是我陈芷若扔掉的垃圾！轮不到别人来捡！你听懂了吗？”
林凌终于缓缓抬起头：“陈芷若…陈总…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这样折磨我，有意思吗？算我求你了，行不行？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
他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
身体上的痛苦，精神上的屈辱，还有内心那无休止的煎熬，像一座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几乎要将他彻底碾碎。
陈芷若一步步逼近林凌，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上。
她几乎要贴到他脸上，那双因为愤怒和恨意而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我凭什么要放过你？”
“四年前！你把我伤得那么深！那么彻底！我在国外差点死了！你知道吗？你知不知道？”
“而你呢？你在国内抱着你的新欢！过得逍遥自在！风光无限！那个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死活？有没有对我手下留情过？啊？”
“现在轮到你了！”
林凌忽然感到一阵灭顶的荒谬和悲凉，忍不住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逃走。
以他现在的情况，烂命一条，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真要是一走了之，随便跑到哪个犄角旮旯的城市隐姓埋名，凭陈芷若现在的能量，还真未必能把他挖出来。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跑呢？
林凌自己也说不清楚。
仿佛在他的潜意识深处，有一种连他自己都不能理解、甚至感到恐惧的病态连接，就是无法真正地、彻底地离开陈芷若。
这个可怕的认知让林凌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也让他对自己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深深的厌恶。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一定是疯了。
被这无休无止的折磨和看不到尽头的绝望，彻底逼疯了。
就这样吧。
留在她身边，承受她的报复，直到还清他欠她的所有债为止。
他当年犯下的错，该得的惩罚。
“对不起。”
当林凌再次睁开眼睛时，那双原本还残存着一丝挣扎和痛苦的眸子里，只剩下了一片死寂，和认命般的平静。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