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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门不当户不对
医院的走廊里永远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夹杂着各种人的气息，人来人往，脚步匆匆，充满了焦虑和压抑。
林凌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母亲住的那个靠窗的角落病床前。
林母正靠在床头，精神看起来比前几天似乎好了一些，脸色也没那么苍白了，大概是请的护工照顾得还算尽心。
看到林凌来了，她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真切的笑容。
“儿子，你来啦！”林母朝他招招手。
“妈。”林凌走上前，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努力挤出一个看起来轻松自然的笑容：“今天感觉怎么样？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挺好的，挺好的，比前两天强多了。”林母拉过他的手，仔细地上下打量着他，忽然眉头一皱：“哎？你这脸是怎么了？怎么又红又肿的，嘴角也破了？跟人打架了？”
林凌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伤口处传来一阵刺痛。
他含糊地解释道：“哦，没事妈，昨天晚上天黑没看清路，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地上了。小伤，不碍事，过两天就好了。”
“摔了一跤？怎么这么不小心！”
林母立刻心疼地责备起来：“走路得看着点路啊！你现在工作那么忙，身体可得自己顾好，千万别累坏了自己，知道吗？”
“知道了妈，我会注意的。”
林凌敷衍着，生怕母亲再追问，连忙转移话题：“您今天胃口怎么样？想不想吃点东西？我给您买了点苹果和香蕉，还有您爱喝的那个小米粥，热乎着呢。”
“好好好，还是我儿子知道疼人。”林母接过林凌递过来的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喝了两口粥，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对了，清颜……她最近怎么样啊？工作很忙吗？怎么好几天都没见她跟你一起来看我了？你们……是不是又闹别扭了？”
林凌的心猛地沉了一下。
母亲果然还是会问起苏清颜。
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出，也提前在心里打好了腹稿。
“没有，妈，您别瞎想。”
林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自然，若无其事地说：“清颜她最近工作特别忙，您也知道，她不是在搞那个什么……直播嘛，刚起步，忙得脚不沾地的，实在抽不开身。等她忙过这阵子，我一定带她来看您。”
“哦，直播啊……”
林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也是正经事，年轻人是该好好干事业。”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小声嘀咕：“再忙，也不能总不露面吧？还有浩晨，我的乖孙，我也有好些天没见着了，怪想的……”
“浩晨也忙，得上幼儿园，周末还有兴趣班。您就放心吧，等他们一有空，我肯定第一时间带他们来看您。”林凌继续耐着性子解释，心里却像被针扎一样，一阵阵地泛着苦涩。
这个谎言，他不知道还要对母亲说多久。
林母听了，虽然没再追问，但脸上那担忧的神色并没有完全散去，显然还是放心不下。
林凌看着母亲忧心忡忡的样子，心里也沉甸甸的，不是滋味。
沉默了片刻，他决定冒险试探一下。
有些事情，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不搞清楚，他寝食难安。而母亲，或许是唯一可能知道些内情的突破口。
他装作不经意地提起，语气尽量平淡：“妈，说起来……前两天我在街上，好像碰到陈芷若了。”
林母正在喝粥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抬起头，眼神有些茫然地看向他：“芷若？哪个芷若？”
她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名字。
“就是……我大学时候那个女朋友，陈芷若。”林凌淡淡地开口，像是在说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很久没联系的普通同学。
“哦……是她啊……”
林母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复杂，甚至可以说有点不自然。她放下手里的粥碗，没有立刻接话，眼神有些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