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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这工作，咱还是算了
“真不是装的！我拿人头发誓！”
曾发急得直跳脚，活像热锅上的蚂蚁，突然他脑门灵光一闪：“对了！证据！必须上硬菜，啊不，是硬证！”
曾发赶紧掏出手机一顿划拉，当初他和林凌被张倩那娘们儿收拾得够呛时，他手快，偷偷录了一小段纪念品。
虽然录音里没指名道姓说泄密给谁，但张倩跟他们俩那番话，话里话外那个意思，摆明了就是他俩因为给某人通风报信才吃了挂落！
曾发手忙脚乱地点开录音，把手机凑到陈芷若跟前。
录音质量嘛，只能说凑合听，滋滋啦啦的背景音里夹杂着人声，好在关键对话还算清楚。
陈芷若一开始还抱臂旁观，那副“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的架势，摆明了对曾发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可听着听着，她脸上的将信将疑慢慢褪去，先是微微前倾，到最后，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僵那儿了，连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
录音放完，办公室里静得可怕，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陈芷若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一动不动，像尊临时赶制的冰雕。
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就剩那段录音在无限循环播放。
她猛地想起，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儿，之前在会所门口，确实见过林凌和这个叫曾发的一块儿被保安灰溜溜地撵出来。
当时她心里还冷哼。
瞧这俩倒霉样，肯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活该！
哪成想，这事儿的根源……居然是她自己？
陈芷若又想到那阵子，自己是怎么靠着那张不知从哪儿飘来的救命纸条，加上孔令肇那边的暗中使劲儿，硬生生把一手烂牌打回来的。
她一直以为是孔令肇手眼通天，搞来的独家内幕，压根儿没往别处想过一秒钟。
林凌为了帮她，把有硬后台的张倩彻底得罪了，饭碗丢了不说，还被打得去了半条命，连带他朋友也跟着一起卷铺盖滚蛋。
再想想自己这段时间，变着法儿地怎么埋汰林凌、怎么作践他，陈芷若感觉心口像是被塞进一团浸满辣椒油的乱麻，又烧又堵，难受得紧。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简直能开个杂货铺了。
曾发瞅着陈芷若这魂不守舍、仿佛挨了一记闷棍的样子，心里也五味杂陈。
他今天豁出去跑这一趟，本意就是想替林凌鸣个冤，让这位大小姐知道真相，别再逮着林凌一个人往死里磋磨了。
没承想，这真相的后劲儿这么大，直接把这位冰山女总裁给炸蒙圈了。
嘿，莫非这冰山总裁对林凌……也不光是恨意滔天？
看着她那摇摇欲坠的样子，曾发到底有点不落忍：“事情就是这么个事儿，林凌他吧，其实也挺背的……”
“我知道了。”陈芷若猛地打断了他。
她深深吸了口气，像是要把刚才的震惊强行压下去，再开口时，那股子拒人千里的冰冷劲儿竟然消散了不少：“你叫曾发，对吧？”
“啊……对，对。”曾发被她这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搞得有点懵。
“你刚才说，你因为林凌这事儿，工作也丢了？”陈芷若接着问，态度平和得让曾发有点不适应。
“嗯。”曾发心里嘀咕这又是什么路数。
陈芷若站起来，走到曾发跟前：“你今天特意来告诉我这些，我得谢谢你。这事儿我会处理，林凌那边，我也会给他一个交代。”
“你现在送外卖？风里来雨里去的，又辛苦又不稳定。”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心里快速盘算着什么：“这样吧，我看你小伙子也挺精神的，我们陈氏集团安保部正好缺人手。有没有兴趣过来试试？”
曾发直接愣在原地，去……去陈氏集团当保安？哦不，是安保部？
我嘞个亲娘！是不是有点太跳跃了？
陈芷若大概是看出了他的难以置信，直接砸下一个重磅炸弹：“职位是安保主管助理，月薪两万。五险一金什么的都齐全，福利待遇跟我们正式员工一个标准。怎么样，总比你现在风吹日晒雨淋地送外卖强多了吧？”
曾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彻底傻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