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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心都被伤透了，还留着干啥
他压根不敢跟陈芷若对视，只顾着低头猛扒碗里的饭菜，食不知味，感觉自己像在嚼蜡。
包间里的气氛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古怪和尴尬，两人都默不作声，只有碗筷偶尔碰撞发出一点细微的声响。
最后，还是陈芷若先打破了沉默。
她放下筷子，用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看似随意地抛出一个问题：“你和苏清颜，到底是怎么了？呵呵……闹离婚了？”
林凌抬起头，满脸问号地看着陈芷若，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关心起他的家务事了。
“昨晚我看你们在门口闹得挺凶，还说什么要离婚。”陈芷若继续不紧不慢地追问：“她最后不是拉着你，说要跟你和好吗？看样子是不想离了，你怎么没跟她一起走？”
林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实在不想在陈芷若面前，把自己和苏清颜那点鸡零狗碎的破事儿掰扯清楚，那只会显得他更加失败和窝囊。
只能含糊其辞地应付道：“没什么……就，家里那点事儿，处不到一块儿去。离，是早晚的事。”
“哦？处不到一块儿去？”陈芷若顿了一下，显然对这个标准答案不感冒，追问道：“那她最后都说能原谅你，还要养你了，你干嘛还是甩手走人了？”
林凌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闷闷地回道：“不是一条道上的人，硬绑在一起也没意思。既然都决定分开了，就别再拖泥带水的了。”
陈芷若静静地听着，没插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过了一会儿，她才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所以，你就选择了抛妻弃子，自己一个人跑了。”
这话明明没什么特别的语调起伏，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了林凌一直强撑着的心防上。
林凌一直以来死死压抑着的委屈、怒火，还有被误解、被冤枉的憋屈，在这一刻如同积压到极限的火山，轰然爆发，他再也控制不住了。
“我抛妻弃子？”林凌猛地抬头，再也压不住火，噌地一下就顶了回去：“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我？”
他像只被逼到墙角、忍无可忍的兔子，终于开始蹬鹰了。
那些一直堵在心口，快要把他憋疯了的苦水，此刻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股脑儿地倾泻而出：“我是没跟她走！那个家早就不是家了！苏清颜心里头，什么时候有过我这个人？她跟那个姓沈的眉来眼去、不清不楚的，连我儿子都一口一个‘沈叔叔’，叫得比叫我这个亲爹还亲热！”
“我在那个家算个啥玩意儿？挣钱的机器？拖油瓶？还是连儿子都不认的狗奴才？”
林凌嘴角扯了扯，笑得比哭还难看：“老子拼死拼活挣钱养家，啥事都让着她，她咋对我的？”
“妈的，不是嫌弃就是埋怨，动不动就甩脸子给我看！老子最难的时候，她倒好，拿着我好不容易挣来的血汗钱，屁颠屁颠给那个小白脸沈浩买名牌！就为了她那点破面子！”
“老子真是受够了！”林凌双手捂着脸，肩膀抖得厉害：“我走不是不要家了，是解脱！我不想再过那种憋屈得喘不过气的日子了！就想安安稳稳挣点钱，给我妈养老送终，这也有错？”
林凌像是找到了一个口子，憋了不知多久的苦水一股脑全倒了出来，也顾不上对面的陈芷若会怎么看他。
他以为会看到嘲笑或者不屑，可没想到，陈芷若那边却半天没动静。
过了好一阵，陈芷若才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有点飘：“我明白了……听起来，你确实过得挺苦的。”
林凌唰地一下抬起头，眼珠子瞪得溜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陈芷若对上他那吃惊的眼神，竟然笑了笑：“要是我遇到你这种事……估计，我也受不了，会跑的比你还快。”
就在林凌心里有点发懵的时候，陈芷若话头一转，眼神直直地盯着林凌：“你跟苏清颜分手、离婚，如果是因为这种事，那我理解。”
她眼神一冷，声音变得低沉：“那当年呢？四年前你和我分手的时候，也有这种难言的痛楚吗？”
“我不相信你真的那么绝情，刚分开一个月，就和我分手，甚至连一个解释都没有。”
林凌心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张了张嘴，想糊弄过去：“当年……当年那事儿，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