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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超英昨晚喝得酩酊大醉，一则为了自己的教育失败，二则为了自己的选择失败，三则为了自己可怜的知识储备，四则有些后悔放弃教书育人改走行政岗位，忽略了家庭。
83年高考改革，这也是为什么林栋哲一定要跳级赶上末班车的理由之一。
后面，吴建国来说了一些好话，给女儿道了歉，看得出，他还抱有一些幻想的。
之后的一个月，巷子里的孩子都开学了，但是大学开学比较晚。
巷子里最近太过热闹，不少媒体过来采访两家人。
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啊？
每次这个时候，庄图南都会借口去图书馆，躲清闲。
老汪有一天醉醺醺的给林栋哲打来电话，电话那头还能听到一中刘老师的醉言醉语。
“栋哲，我老汪是个念旧的人，你对我的好，老师记得！谢谢你！也谢谢鹏飞。小陈让我谢谢筱婷，少喝点，那是我的酒杯！先挂了。”
庄图南这次考砸了，对一中刘老师的职称问题是雪上加霜的。
不过他认命了。
十中文科班的陈老师，带毕业班第一年，就放了一颗卫星。
原本庄筱婷要是不中途选择文科，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
“汪老师...”
“叫老汪，那么生分做什么？什么事儿，直接说！”
“我敬你一杯，多谢你手下留情，放了庄筱婷这样的好苗子来文科班。”
“小陈，你这是打我脸呢！是我想放吗？他们仨小孩一早就商量好的，那次我偷听到的，他们一早就盘算好了未来。你说高考为啥非要分文理？”
“你哭什么？该哭的是他们高一的班主任吧？第一天就跳级走了，都没焐热，就让你老汪截胡了。天选之子啊！老天喂饭吃，你还想怎么的？”
“倒也是。这臭小子还让我去割痔疮，这混蛋小子。”
说着就呼呼大睡起来，众人的笑声都盖不住他的鼾声。
上海交大校园里，两条横幅最是扎眼。
一条欢迎江苏省文科状元庄筱婷加入交大学新闻传播专业。
一条欢迎江苏省理科状元林栋哲加入交大计算机及其应用专业。
“两个学院离得还挺远的。”
“能有多远？校区就这么大，新校区还在建设中呢！”
“听说包船王要捐赠图书馆？”
“你听谁说的？消息准确吗？”
“表哥说的啊！他们学校都知道了，横幅都拉出来了。”
提前了？
真有钱啊！
一千万美元说捐就捐了。
林栋哲有钱，但是他不能自己捐。
托马斯给他开了一个好头，今后就捐个人计算机。
还有服务器。
IBM的服务器全球最好的，售后服务也好，不用白不用。
“听说港澳那边来了不少人。”
“有文艺界的吗？”
“我怎么知道？你想...不是说代理费挺贵的吗？”
“我是怕人家上门找麻烦。不过如果价格合适，获得代理权后，我们可以制作电视剧和游戏改编，不见得赚不回来，到底这些武侠小说都是好几代人的回忆杀啊！”
庄筱婷不懂男孩子的那一套，不过向鹏飞激动极了。
“我们到时候住校吗？还是...”
“先住一年看看，刚进去别搞特殊。”
“你都本硕连读了，还不叫搞特殊？”
“你也可以啊！就是鹏飞要从头开始了。”
“我已经很满足了，那个什么托福，你们考的时候带带我啊！”
林栋哲其实早就有了决断，与其花费巨大签约金庸古龙，不如避其锋芒，找事业刚刚起步的温瑞安，能够签下《四大名捕》的改编权就好了，到时候做一系列的游戏，不见得没有认同感。
广交会秋季场又来了，钱彬这次直接在广州白云机场等他们。
以前住招待所，如今直接安排了酒店，比起招待所环境好了很多。
关键是酒店里不时有外宾和港澳来的。
“老师，这次学校军训请假的事情，还得您帮忙。”
“军训都是小事情，新生入学大会硬生生因为你们几个延后了。”
多好的一个宣传机会，主角不在，只好延后。
“学院给你们分配的工作场地已经快要交收了，目前正在吹风阶段。”
“我们之前在华山路上租了一层商务楼可以退掉了。”
“尽乱花钱！学校这边理论上也不是免费的，你有个心理准备。”
“应该的，黄总，记得给钱学校。”
“还用你说？早就支付了四年的。”
“臭小子，你就不能一年一付？”
被罗教授数落了一顿，黄少天有些麻爪。
“四年就四年，物价年年在变化。”
“四年够吗？”
“够了！四年后我们自己造！广元路上不是有一块空地？回头咱造一栋十几层楼的地标建筑出来。”
罗教授回忆着学校的布局，一听到十几层的地标建筑，差点咬到舌头。
“自己造？还十几层？你知道得多少钱？”
“反正不会要一千万美元的。”
“你知道了？你小子在学校里到底有多少眼线？又是你小子嘴巴没把门？”
黄少天：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老师，快看！长城集团的展台，他们这次带来了自己的个人计算机，劲敌啊！”
“这次确实来了不少新科技公司，是场硬仗啊！”
“清北的人也来了，都在那里！连IBM和AMD的人都在。”
托马斯来的时候，蒂芙尼不在。
“西门子的展台，没去看看？”
“这次听说西门子带来了两条全新的生产线，BOSS，有兴趣吗？”
“问问他们出售针对酒店的那种冰柜的生产线吗？我对家用的不感兴趣，除非他们现在拿出双开门技术。”
“我可以去问问。那边那个就是此次天使投资的AST公司的巴基斯坦代表。”
“看得出来是个很精明的人，华裔？”
“您眼光独到，是华裔。其余两人完全是专职搞研发的存在。”
“得小心这个人，要是其余两个合伙人打算出售手上的股权，多少都要拿下来，我们需要控股权。”
“我明白的，我也不喜欢这个人。”
托马斯带着黄少天过去认识了一圈人，大家都知道华夏上海交大这次也派了团队过来。
“这是我们此次带来的联想汉卡的样品，几位可以看看！”
林栋哲竖着耳朵听着，嘴角露出不屑。
汉卡的路子已经被我们交大领先了。
“BOSS，你猜刚才AST的那个人找我说了什么？”
“想抬高销售价格？”
“你真是神了！”
“他们的成本那么高，自然是会提出这种要求的，不必理他。低端机可以适当的降价，高端定制机定价照旧。”
“他似乎也盯上了UO的市场前景，有意掺和一脚。”
“就凭他？想屁吃呢！美利坚又不是只有他一家制作个人计算机的？回头按照我的名单，多投资几家，给他们点压力。真当西海岸一家独大了？”
“我们的巨龙咆哮正在获取进入美利坚市场的准入资格。”
“不容易，地方保护主义。”
托马斯了然的点点头。
“欧洲的市场已经不小了，让他们求着我们进入更好点。欧洲华人数量并不少，汉卡还是有市场的。”
“韩国人，东洋人更多。”
“东洋人别去管，韩国人倒是可以弄一下韩国汉卡，只要我们的价格低廉，就会让他们国内的企业感觉到无利可图。”
“韩国现代和三星似乎也在涉及个人计算机的市场。”
“半导体跟计算机是两个概念，他们的半导体目前被东洋和美利坚夹在中间，自顾不暇呢！一定要掐住他们计算机处理器芯片的脖子，绝不松口！”
“韩国三星的人刚才也接触过AST了。”
林栋哲晒笑起来，“随便他们，互相利用而已。想打价格战，我们怕过谁？游戏行业，我会钳制住他们的，你也要帮我随时了解韩国MMORPG，文字mud的情报。”
“他们当地有很多咨询公司，花点钱就有消息。”
“帮我在韩国注册几款游戏的商标。”
“明白了！欧美的也要吗？”
“当然要，国内的我会自己想法子。”
看着手上的纸片，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中文韩文的名字，托马斯就觉得头皮发麻。
这是早就做了应对的准备了？
“柳老师，你们的汉卡售价是多少？”
“目前没有具体的定价，只是为了来展销会试试水的。”
“原来是这样，这是上海交大首次带来的样机，内置他们研发的汉卡，这么一台个人计算机据说报价不到1200元。”
“整台计算机，捆绑销售汉卡？”
“不，他们的带队教授说，汉卡是附赠的，只是为了方便华夏的企业。同时附赠的还有几款小游戏，那边正在演示。”
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故意跑来打我的脸？
他们这次如意算盘确实被打碎了。
你们还在想着通过汉卡赚取第一桶金，人家不但研发出来了，还白送。
不说性能怎么样，光是这份魄力，已经打败了99.99%的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