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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是她!(第1/2页)
呼呼……
呼啸寒风吹拂面颊,逐渐唤醒了陷入混沌的神识。
步月华在喊杀与绝望中失去意识,又在刺骨寒凉中转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眸,看到的是挂着血迹却面如冷玉的俊朗侧脸,明明方寸身上伤痕无数,肢体却又完好无损,就好似在极度绝望中产生的幻觉与梦境。
我这是死了吗……
怎么离云这么近,难不成已经到了天国……
步月华神志涣散,望着刚才舍身庇佑她的男子,眼底满是惭愧和自责。
毕竟她拿了这么多好处,却一样没还,如今连保护都没做到,拉着他一起共赴天国,婉仪骚道姑知道,也不知得恨她恨到什么地步……
爹娘的仇也没报,连身边人都保护不好……
我真没用呀……
步月华迷迷糊糊间,抬手摸向男子面颊,却发现指尖竟然带着几分温热,似乎不是无影无形的幽魂。
而男子也转过头来,神色说不上开心,也不算忧愁失落,只是平静一笑:
“已经没事了,我送你回去疗伤。”
简简单单一句话,背后却是稳如山岳的安全感,以及难以想象的浴血拼杀。
步月华微微愣了下,而后神识才彻底回到脑海,转头打量,发现了下方的苍茫大地,茫然道:
“你……你怎么回事?我们怎么活下来的?”
“唉,不提也罢,没事就好。”
“……”
步月华在修行道行走多年,并不笨,光看谢尽欢能御风凌空,以及血战后反而浑身无伤,就知道采取了什么极端路数,眼底闪过一抹震惊。
她抿了抿嘴,本想告诫几句,但这条命都是谢尽欢救回来的,又哪里说得出口,最后也只是幽幽一叹:
“都是我没用,唉……”
“你怎么没用,刚才你把我按着给我挡雷挡枪,都把我感动坏了。”
“你不也帮我挡了一枪,道行比你高,竟然要让你把我藏起来,孤身死战……”
步月华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容,想出言感激,但当前真是大恩不言谢了,在犹豫一瞬后,嘴唇微动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轻咬下唇描向了别处。
谢尽欢瞧见这表情,想了想在飞驰途中,忽然偏头在略显苍白的红唇上啵了下。
“?!”
步月华措不及防,整个人都是一僵,桃花眸长大几分,望着忽然乱来的谢尽欢,心中暗道:
他做什么?!难不成肆欲了……
虽然唐突,但唇上触感却极尽温柔,甚至瞬间覆盖了身体的伤痛与神魂的疲惫,让人体内莫名出现了一股暖意。
步月华顾虑某些身份,想要躲开,但想到刚才被抱着藏在洞里,外面那惨烈喊杀和轰鸣,以及此刻劫后余生的庆幸,心头又是一阵恍惚。
这情债,这辈子怕是还不清了……
滋滋~
如此沉默良久后,步月华下意识张开红唇,体验了下人生中的初吻,而后又略微扭开,脸颊上多了一抹血色,想了想道:
“我不想瞒着你,得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我其实不是花如月,嗯……我叫步月华,婉仪师父,我们这样不对,你要是心里有疙瘩,我就当以前的事儿没发生……”
谢尽欢觉得巫教妖女确实比道门仙子胆大,刚啵完女婿嘴,转头就敢当自爆大车,弄了他都不好回了:
“呵呵……我早就知道,我又不傻。”
步月华也觉得谢尽欢不可能蠢到看不出来,只是经历某些事情后,和骚道姑一样心怀侥幸,见谢尽欢竟然装都不转,挑明这么说,那就是心里没疙瘩,不准备适可而止了,眸子动了几下,又闭上眼睛:
“唉……反正我欠你的,也说不得什么。”
“呵……”
谢尽欢经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还被姑娘豁出命护着,天塌了也得娶回去再说,当下双臂搂着身轻体柔的轻熟大车,又扭头在脸上啵啵两口,宣召双方就此确定关系了。
步月华闭着眸子,就当什么都没感觉到,如此闭目一瞬后,又在绝对的安全感与身体虚乏中沉睡了过去。
谢尽欢抱着步月华往山外飞驰,眼见怀中人睡去,才低声询问:
“刚才吓死我了。太常寺在作甚?杀郭子淮眨眼就到了,今天山里出现超品大妖,陈魑一点反应没有?”
夜红殇无声出现在身侧,扛着红伞御风而行,微微耸肩:
“谁知道呢,没发现是好事,不然半途陈魑黄凇甲赶过来,你刚好在献祭道友,指不定抬手就把你灭了。”
“也是……”
谢尽欢微微颔首,觉得京城应该是出事儿了,当下朝着雁京方向飞驰而去。
夜红殇随行身侧,看起来风轻云淡,但望着谢尽欢的背影,眼底其实有几分复杂。
夜红殇感知范围在百丈左右,但峡谷深都不止百丈,安东王那波人还距离较远,不在正下方。
为此刚才她只察觉到下面有很多人,确实没发现远方还跟着安东王护卫团。
结果就是两人从峡谷上观察,双方同时暴露在彼此视野内,张砚舟已经步入四境中期,几乎压步月华一品,后面还有几十号高品修士牵制,成功把两人阻截住了。
这种忽如其来的遭遇战,属于标准的江湖无常。
虽然彼此硬实力存在差距,但夜红殇以前带着白毛仙子四处横夺硬抢,横扫整个巫教之乱,类似情况并非没遇见过,很清楚如何破局。
换成白毛仙子遇上,甚至都不会受伤,起手就开始“哇咔咔!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参商峡今天得变成死人谷!
只是妖道功法如同赌博,只要尝试过一次不劳而获,就很难没法忍受埋头苦修的乏味和四处寻觅机缘的艰辛,夺元妖术复吸率接近百分之百,这也就是常说的‘渴血之瘾’,白毛仙子为此付出了百年时光的代价,至今都没根除。
夜红殇不可能用步月华的体魄施展血祭之法,为此当时没有选择鬼上身,而是让谢尽欢自行设法突围。
谢尽欢战斗素质完美无瑕,几乎不用她提醒,就想到了这条最优解。
而夜红殇对此却不怎么开心,甚至怀着些许担忧。
毕竟谢尽欢和栖霞真人行事作风类似,但性格其实有些许差异。
栖霞真人看起来如同悍匪,但实则心怀大义很正气,曾经无论施展何种手段,目的都是为了正道存续,最后面临抉择,也站在了正道那边,付出的牺牲其实不比女武神自行尸解小多少。
而谢尽欢不一样,急公好义只是工作,她才是生活,如果不冲突,谢尽欢也可以爱国爱正道,比任何正道豪侠都正派。
但当心中所求和正道产生冲突时,谢尽欢可能不会站在正道对立面,但会让正道站在他这边。
就如同朝廷降下铁拳时,谢尽欢第一反应并非屈服,而是‘那可真是害苦了朕’一样……
为此谢尽欢和栖霞真人走一样的路,最后结果必然不一样,且谢尽欢出于性格,面临的压力可能远比小栖霞大。
夜红殇封印了自己的记忆,并不知道届时会发生什么,但知道道行高一分,距离那天就近一分,心里真有点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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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雁京。
偌大城池笼罩在风雪之下,虽然灯火通明,但宵禁鼓后,街上除开奔波军卒,再难看到半个行人。
宫门外剑拔弩张,陆策安作为领头人,站在诸多朝臣乃至黄凇甲等人之前,厉声呵斥护卫宫城的修士朝臣,距离武力逼宫只差一声令下。
而之所以尚未动手,是因为陈魑还没低头,虽然以双方阵势,陈魑不可能是拦住,但三个掌教真打起来,破坏力足以夷平整个雁京。
而陈魑服软,就能兵不血刃达成目的,为此陆策安还是以施压为主,想逼迫陈魑服软,或郭太后主动下诏解散皇城防卫。
至于可能性,陆策安等人有十成把握。
毕竟当前形势是明的,郭子淮问题没得洗,郭太后在朝野舆论占绝对劣势。
其次陈魑不可能挡住两个掌教,他们想强行入宫护驾,郭太后没办法。
而且玄甲关必破,只要安东王携大军压境,郭太后怎么都得妥协。
当前唯一变数,就是郭家背后的老祖宗女武神。
化仙教以‘赤发女妖’的名头各种栽赃,其实就是对女武神有所猜测,但他们并不清楚女武神是否活着,也不清楚是藏在幕后,还是伪装成了郭太后。
为此各路豪雄纷纷入局,化仙教的高层却一个都没下场,怕的就是女武神来个天神下凡,直接屠了大龙。
以女武神在巫教之乱的威望,百姓军队毫不意外会言听计从,亲自掌控北周,政权就不可能颠覆。
但化仙教搞出这么大盘棋,其实就有两层意图:
一、如果事情能成,就利用安东王萧镇掌控了北周朝野,达成了初步谋划。
二、如果确定女武神还活着,而且亲自保郭氏和少帝,那他们任何阴谋诡计都是瞎折腾,应该及时止损,把方向调整先搞掉女武神。
女武神虽然厉害,但也不是立教称祖的无敌之姿,死而复生的问题,已经可以大作文章,更不用说还有商连壁这种强敌。
商连璧跑来杀北周太后,属于祸乱民间,肯定会被正道群起攻之,但来杀女武神,那是江湖事江湖了,和正邪没关系。
为此化仙教当前就是在等郭太后的反应,如果妥协,那就皆大欢喜;如果女武神跳出来保郭氏,虽然谋划失败,但也确定了女武神存活的关键信息,怎么都不算空忙活一场。
但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就在正邪双方的老登躲在背后,观察逼宫政变的进展之时,场内竟然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宫门之外。
黄凇甲和柳当归,默不作声给逼宫的朝臣站台,注意力都放在陈魑身上。
陈魑站在宫门上方,面对仙武两道两个掌教,虽然神色风轻云淡,但内心压力如山,毕竟他就是个跳大神的祭祀,对付最善攻伐的仙武掌教,单挑都是问题,更不用说二打一。
但就在两波朝臣激情互喷,三名掌教剑拔弩张之时,太常寺方向,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钟声:
咚咚咚——
嘹亮钟声响彻全城,顿时吸引了城内所有修士的目光。
令狐青墨和赵翎等人,始终在屋顶上观望,听到忽如其来的钟声,令狐青墨转头:
“准备攻打皇城了?”
赵翎起初也以为是摔杯为号之类的,但仔细观察方向和城内人反应,蹙眉道:
“好像是外面闹了妖物,在急召修士归衙。”
“啊?!”
令狐青墨莫名其妙。
但赵翎还真没看错,钟声确实是紧急集合令,用以让在外或在家的高品修士立刻到岗,一般都在衙内缺少人手,又出现紧急险情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不光太常寺,丹王阁、钦天监其实都有类似装置,槐江湾一战时,丹王阁还敲响过。
随着钟声传开,在宫城外对峙的无数修士,显然都露出了犹豫不决之色。
毕竟按照条例,妖物袭城是头等大事,附近任何有能力镇妖之人,都必须立刻赶赴镇杀,有能力却袖手旁观者,以判离正道论处。
正常来说,听到太常寺召令,包括黄凇甲在内的掌教,都有责任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但这里在逼宫呀!
逼宫政变和闹妖邪哪个事情大,显然不太好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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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魑听到钟声眉头一皱,仔细感知,便发现东北方似有血煞之相出现,距离很远道行不明,作为太常寺卿,按理说必须回去处理,但他一走,外面这帮人可就直接入宫护驾了,心头不由怀疑这帮乱臣贼子在故意弄出动静,想调虎离山!
而黄凇甲和柳当归,也察觉到远方有若有似无的血煞波动,按理说该过去看看,但陈魑作为修行道管理者都不走,他们政治身份是‘草民’急个什么?
为此宫门外陷入了诡异的静默,都在分析是不是对方在暗中做手脚,想打乱对方阵营。
而郭太后曾经为捍卫正道不惜性命,瞧见这帮子晚辈,在大是大非前连孰轻孰重都拎不清,心头不由勃然大怒,转身就想亲自去追寻血煞来源。
但郭太后尚未动身,就眉头一皱,察觉道了不对劲,抬眼望向天空。
“吼——!”
沧溟龙啸,猝然在风雪中响起。
声音如同源自天外,却又直击所有人心底。
继而一股浩瀚龙威,便无差别落在所有人头顶,万千军卒同时呆若木鸡,在场修士也出现踉跄,连三名掌教,都瞬间浑身紧绷,似乎用双肩扛着万钧龙爪,用尽所有力气,才维持住了气态。
忽如其来的异变,让所有人直接大脑空白,忘却了远方微不可觉的血煞,转而惊悚抬头,寻常那一条盘踞在雁京上空的庞然大物!
但可惜,风雪潇潇的天穹之上,并没有预想中的千丈龙蟒,只是出现了一袭金甲。
金甲散发的光彩,犹如神辉,照亮了漫天风雪,也照亮了身披金甲的人影。
人影满头长发随风飘舞,气态宛若刚从天宫走下的绝世武神,一步一重天,尚未临近,就让满城修士产生了一种蚍蜉望天的不可撼动之感!
“嚯……”
“这……”
城中无数百姓,虽然大部分都是第一次瞧见这种神迹。
但这金甲、这头发、这气势,他们可是在庙宇、画像上见过很多次了,且连三岁小儿都如雷贯耳!
这不就是北周女武神吗?
黄凇甲瞧见天上猝然出现的金甲神人,心头不由咯噔一下,暗道:
“果真出来了吗……”
柳当归作为北周最强武夫,瞧见前任武神,神色也瞬间从风轻云淡,化为凝重肃然:
“原来真的还在世……”
在场无数修士,瞧见这位百年前庇佑苍生的北周圣人,也瞬间忘却了逼宫政变,眼底只剩下自幼熏陶出来的崇敬。
出自郭氏的官吏乃至族中子弟,甚至当场双膝跪地、热泪盈眶,庆幸祖宗显灵、天佑郭氏!
连准备去苍岩山看看情况的郭太后,都面露不可思议,望向风雪之中的夺目神辉,红唇微张、瞪大美眸,眼底裹挟千言万语,但总结下来大概就一个意思:
你简直丧心病狂!
哗啦啦~
在金甲神人出现瞬间,城内无数百姓军卒,乃至些许修士,都接连成片跪了一地,仰望女武神显灵的神迹。
但随着金甲神人越来越近,些许郭氏族人,激动神色又是一僵,而后连忙不动声色悄悄站了起来。
毕竟他们好像跪错祖宗了!
按照记载,女武神是红发碧眼、身高不输男儿,虽然不敢记载奶比头大,但异域面孔美貌绝伦。
而当空降下的神人,虽然也穿一袭金甲,但背后飘散的明显是满头白发,美若天仙的小圆脸也是中原长相,更重要的身高,完全没有女武神那种横枪立马威震天下的味儿……
但很显然,这下场之人,就算不是女武神,能展现出此地威势,也必然是同级别的人物。
随着金甲白毛在皇城上空悬停,无数军卒修士,都是震撼中带着深深茫然。
这是何方老祖……
为什么穿着女武神的衣裳……
……
而黄凇甲等掌教,哪怕没见过南朝四圣,光扳手指头数数这世上的女仙登,也能猜出这白毛老祖是谁。
陈魑眼底满是震惊,甚至都把血煞之事望去了一边,两名对着天空拱手行礼:
“晚辈陈魑,拜见栖霞前辈!”
黄凇甲发现来的是同为道门的南朝祖师爷,也不敢怠慢,和柳当归一起拱手行礼,但心底都满是茫然,不清楚南朝失联多年的栖霞真人,怎么忽然莅临在了此地。
而天穹之上。
栖霞真人作为道门中人,哪怕不靠阿飘姐,神魂之力也远比武夫强,其实刚才就发现了苍岩山的气机余波,还偷偷跑去瞅了眼。
而血煞之气出现,谢尽欢其实就已经翻盘了,虽然是因地制宜正当防卫,但这手段终究不好见光,为此她才跑回来镇场,让谢尽欢自行处理后续,路上还瞧见了疯了一般,边跑边抹眼泪到处找人的傻徒弟。
此时栖霞真人悬浮于空,双眸透着威严与长者的沉着,声音也是清朗空灵,宛若天宫仙子:
“作为正道掌教,乡野出现血煞之相,竟然不管不顾在此内斗,这正道交由尔等之手,让天下百姓如何安心?”
“……”
在场无数修士,闻言都是默不作声,只是敬畏。
陈魑作为北方修行道管理者,则连忙回应:
“此事是我疏忽,让栖霞前辈见笑了,敢问东北方是何情况?”
栖霞真人平淡回应:
“谢尽欢在苍岩山追查妖道,撞上了安东王萧镇所携叛军,如今已经平灭。”
“嗡……”
此言一出,宫内内外顿时哗然。
王知言等人,本来还在疑惑栖霞真人这种神仙,为何非法入境,听到安东王被平灭,都愣了,暗道:
谢尽欢平灭安东王叛军?安东王带了几个人呀?
声势搞这么大,咋转眼就没了……
陆策安显然也懵了,不假思索怒声道:
“胡说八道,安东王是受召入京勤王,岂能称之为叛军……”
此言一出,旁人皆是脸色骤变,但尚来不及制止,耳畔就传来一声:
嗡——
无形震荡瞬间压向整个宫城内外,观望修士皆是一个踉跄,体感犹如被万钧龙爪踩在头顶。
栖霞真人身形再度下降,直到三丈之之上,低头望着陆策安:
“安东王是受召入京,还是另有想法,你真不清楚?”
“……”
陆策安感觉如山压力,以及在场左右人的反应,才意识到‘真人’二字份量,脸色微白不敢再言语。
栖霞真人这才移开目光,抬起金甲护臂,示意身上的装束:
“本道是南朝修士,本无意干涉北方内政,但百年前,女武神被尸祖所伤,在登仙台尸解登仙,临行前,把随身器物乃至这身金甲,都赠送于本道,并嘱托本道代为照拂萧氏及郭氏子孙,所以本道是替女武神行监察之责……”
“?”
众人知道女武神尸解,栖霞真人为其送行,但其中具体情况,他们根本不清楚,闻言半信半疑。
而天阁之上,郭太后罕见双手叉腰、衣襟鼓鼓,试图制止这没葱高悍匪的明抢,但有没葱高镇场,她再亮身份属于没事找事,为此深吸几口气后,决定还是私下聊。
栖霞真人没在意众人反应,继续道:
“这段时间,本道在北方查了不少事情,比如安东王和妖道暗通款曲、你们某些人知情却因利益视而不见,甚至对妖道残害百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局谋划正道侠士等等,按照本道以前的脾气,你们这些人少说死一半、残一半。
“但这里是北周,本道身为南朝修士,大开杀戒会挑起南北争端,所以就不一一点名,只说一个。”
轰隆——
话音刚落,风雪之间就闪过一道青紫天雷。
黄凇甲本来站在官吏背后,在暗暗思考着对策,发现气机动向不对,右手当即翻出五行印。
但他还没做出有效招架,整个人就被堪比雷劫的雷光击中,身上道袍几乎瞬间粉碎。
柳当归等人刚反应过来,不远处的白石地面,就被轰出个一个巨坑,砖石飞溅中,黄凇甲直接不见了踪影,等到抬眼查看,才发现其直接被轰进了数丈深的地底,全身皮肤都化为了焦黑之色!
?!
柳当归和在场掌门,知道位列天下前十的仙登很强,但确实没料到能强到这种地步,见状皆是面无人色,齐齐往后退去,却没任何人敢流露任何不满。
黄凇甲遭受堪比天罚的重击,虽未当场暴毙,却也浑身气脉崩裂,整个人躺在焦黑坑洞之中,眼底满是错愕,却直接没法再站起,只是咬牙道:
“前辈留手……”
呼呼……
栖霞真人满头白发飘扬,来到了坑洞上方,望向了黄凇甲:
“你身为占验派掌教,想为教派谋福利是好事,投靠安东王也不是问题,但觉得能驾驭化仙教,取得话事之人地位后再卸磨杀驴,来个一箭双雕,就太把自己当人物了。
“本道明白告诉你,化仙教教主杨化仙,从北周开国活到了巫教之乱,只是中途换过很多身份。巫教之乱时,他在北方响应尸祖四处兴风作浪,我们镇压了尸祖,但这老不死生死不明;甲子前,玄武神赐少了一份,姜家堡的姜堡主查了几十年,拖测落在了此人手上。
“为此你试图利用的,不是一个夹着尾巴的妖道余孽,而是一个活过两次苍生大劫的山巅老妖。周太祖、北地活佛、女武神等等,穷尽一生都没逮住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和对方扳手腕?
“你觉得自己会算卦,能占卜吉凶,诸事脉络了若指掌,但杨化仙曾经就是占验派门徒,被逐出师门才投了妖道,你算卦算的过他?”
“呼……”
黄凇甲躺在坑洞之中,硬是等这么长一段话说完,残破肢体才恢复些许知觉,眼神惊悚望着天空金甲神人:
“晚辈知错,是晚辈鬼迷心窍……”
栖霞真人淡然道:
“你不是鬼迷心窍,单纯是蠢。妖道在黎州等地采补精魄,你知情;诱使吕炎去杀谢尽欢,是你的手笔;甚至还协助化仙教,灭郭子淮的口坐实郭氏通妖。你目的是把占验派扶上位,但此举就是叛离正道。
“你是黄麟真人徒弟,徒不教师之过,如何处理,该你师父决定,本道今天给他个面子。
“不过你也别想着依仗教派庇护,若处置不公,本道会代女武神,去找你师父要个说法。”
“呼呼……”
黄凇甲急促呼吸,没敢再多言。
栖霞真人封住自己记忆,主要原因就是因为魔性太重,随便动下手,就已经有点克制不住,想来句‘哇咔咔~’,让这帮子反骨仔助她修行了。
为此栖霞真人也没再多言,转眼望向宫门外的修士朝臣:
“你们是回去各司其职,还是准备继续胡闹?”
陆策安等人跑来逼宫,不成功事后必被清算。
但安东王都没了,这还跳出了个活神仙,他们就算说破天,也不可能再逼郭太后下台,总不能当场自裁。
为此在沉默一瞬后,柳当归等修士,皆是拱手快速离场,宫门外围聚之人,也接二连三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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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请假了。
喝个把月中药刚恢复一点,结果来了点状态想多写,连写带改,三天写了三万多字,饭没时间吃昨晚还失眠了,今天头痛了一天,再搞又该精神崩溃了,只能节制点慢慢写,唉or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