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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当局者迷
「赫敏不懂魁地奇。」
听到罗恩问起自己为什麽不担心，金妮如是说道：
「当我看到你们骑上飞天扫帚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们赢定了。」
「哈？」
哈利丶罗恩丶塞德里克听到金妮这麽说，都惊讶地望着她。
被三人注视着的金妮指尖无意识地绕了绕发梢，眼神却格外笃定：
「哈利丶迪戈里，你们两人是球队的找球手。
还有一个天赋跟你们差不多丶总被伍德惦记着要拉进球队的夏洛克。
像这样的组合，我实在想不出你们怎麽输。」
她说着顿了顿，目光落在塞德里克缠着绷带的肩膀上，语气软了些：
「不过没想到迪戈里还是受伤了……」
「一点小伤，庞弗雷女士的魔法比想像中管用。」
塞德里克笑着抬了抬胳膊，目光扫过看台入口的方向：
「倒是韦斯莱小姐，比我们自己对自己还要有信心。」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金妮轻轻瞥了哈利一眼，嘴角噙着淡笑，话里藏着几分旁人难懂的坦然。
自从霍格莫德回来后，她好像真的学会了像赫敏说的那样，把心意藏得轻些，看得淡些。
「我想夏洛克会温柔地安抚格兰杰小姐。」塞德里克又补充道。
「安慰？算了吧！」
金妮轻轻叹了口气，她现在对夏洛克也很熟了，毫不犹豫地说道：
「他的字典里恐怕根本没有温柔安抚这个单词，顶多会跟赫敏分析推理分析。」
「什麽，是这样吗？夏洛克是这样的人吗？」塞德里克面露惊讶之色。
哈利认真地点了点头：「他的确是这样的人。」
「嘘，他们要给你们打分了！」
罗恩突然猛地压低声音，手指着裁判席，五位裁判坐在升高的金色椅子上。
最先行动的是奥利姆马克西姆女士。
这位布斯巴顿的女校长身姿高大，黑色的丝绒长袍垂落在椅边。
她目光沉沉地扫过被匈牙利树蜂蹂躏得焦黑的场地，又淡淡瞥了眼远处帐篷的方向。
最终，她的魔杖轻，一缕银白色的丝带从杖尖飘出，在空中扭出一个工整的「7」字。
「倒还可以接受。」罗恩低声说道。
哈利和塞德里克相视点头，这分数确实不算低。
但两人也很清楚，布斯巴顿的人毕竟还没有未出场，这位女校长打分的时候还是藏了几分保留。
塞德里克沉吟着说道：「我想大概是因为她的学生还没上场吧。」
哈利想起刚才赫敏冲出去时颤抖的背影。
也许在有的时候，等待的煎熬比自己直面火龙时更磨人。
不过正如罗恩所说的那样，这个结果已经足以让他接受了。
紧接着是疯眼汉穆迪。
他那颗带魔法的蓝眼在眼窝里疯狂转动，片刻以后，红光乍现，在空中凝成一个醒目的「9」。
「哈哈，这才对嘛！」
罗恩兴奋地拍着哈利的后背，声音差点盖过周围的欢呼：
「难怪我爸爸对他评价很高——不愧是我们自己的傲罗！」
观众席的欢呼声瞬间拔高。
接下来是坐在最中间的邓布利多。
银白色的长须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轻轻飘动，魔杖尖端亮起温润的白光，同样也在空中画出「9」的字样。
「有戏！」
罗恩使劲攥了攥拳头，「我就知道邓布利多教授最公正！」
「我猜他不给10分，是怕你们骄傲。」
金妮笑着打趣，眼角的馀光瞥见哈利耳尖微红，又悄悄移开了视线。
哈利和塞德里克对望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10分本就是奢望——即便他们拿到了金蛋，可塞德里克的伤摆在这里，算不上真正的完美。
9分，已经是意料之中的最高分。
只要卡卡洛夫教授和巴格曼先生再给个七八分，霍格沃茨的领先优势就稳了。
可下一秒，全场的欢呼突然像被掐断的琴弦般戛然而止。
伊戈尔卡卡洛夫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甚至没多看场地一眼，只是用眼角的馀光扫过邓布利多，嘴角撇出一个刻薄的弧度。
接着魔杖极其敷衍地一抖，一道灰扑扑的光在空中凝成数字——4。
空气瞬间凝固了。
「开什麽玩笑！」
罗恩腾地站起身来，原本就攥紧的拳头此时捏得咯咯作响：「这老东西是不是瞎了？！」
「太不公平了！」金妮也跟着站起来，小小的身子挺得笔直，声音清亮得能穿透寂静，「我们明明做得最好！」
哈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怒火像火苗似的在眼底跳跃。
他能接受公正的评判，却忍不了这种明目张胆的偏袒。
塞德里克则轻轻摇了摇头，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气愤，更多的却是对这种不公的无奈。
观众席彻底炸了。
巨大的嘘声和抗议声如同潮水般涌来，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愤怒地拍着看台栏杆。
连弗立维教授都气得踮着脚骂了句无耻。
「黑幕！」
「卑鄙！」
「无耻！」
「卡卡洛夫，我操你妈！」
更有冲动的学生吼出了粗话，惊得旁边的麦格教授皱了皱眉，却终究没出声制止。
「亲爱的阿不思，看来贵校学生的素质还有待提高。」
卡卡洛夫假惺惺地皱起眉，转头对邓布利多说，「满口粗鄙之言，真是令人失望。」
「卡卡洛夫教授，我校向来尊重言论自由。」
邓布利多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半月型的眼镜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
「孩子们的感谢总是这样直接而炽热，不是吗？」
卡卡洛夫冷哼一声，猛地扭过头去，脸色更难看了。
「哈哈，二位不用担心，还有我呢！」
卢多巴格曼激动得满脸通红。
显然是先前解说时的亢奋劲儿还没过去。
卡卡洛夫刚要转头询问，就见巴格曼几乎是蹦跳着挥舞魔杖，一道耀眼的金光直冲天际，凝成一个大大的「10」。
全场瞬间沸腾了！
不满的嘘声被震耳欲聋的欢呼取代，学生们使劲挥舞着双手，把嗓子都喊哑了。
满分！
真正的完美！
「十丶十分？」哈利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塞德里克也愣住了，抬手摸了摸肩膀：「可是……我都受伤了呀……」
「哎呀，这时候就别扫兴了！」罗恩一把搂住两人的肩膀，兴奋得直晃，「巴格曼先生可比邓布利多教授大方多了！」
「就是！」
金妮也笑起来，伸手轻轻抱了下哈利的胳膊，「他才不怕你们骄傲呢！」
哈利的脸颊微微发烫，目光不经意间撞上金妮的眼睛。
她的眼神清亮，带着纯粹的喜悦，没有半分之前赫敏说的委屈。
他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又莫名泛起一丝愧疚，赶紧移开了视线。
两人的对话刚落，场地另一侧突然响起驯龙手的吆喝声。
抽到二号顺位的德姆斯特朗队伍登场了，他们要对付的是一条鳞片通红的中国火球。
「它好像不如匈牙利树蜂大？」
纳威和迪安挤了过来，纳威盯着火龙，声音还有点发颤。
他刚刚可是被火龙吓得不轻，想到自己的奶奶竟然让自己参加这场三强争霸赛，忍不住就是一阵后怕。
「匈牙利树蜂可是最凶的火龙之一！」罗恩懊恼地拍着栏杆，「裁判打分的时候就该把这个算进去，给我们再加几分才对！」
「不错的建议，等这个项目结束，你可以对主办方提出来。」
夏洛克的声音淡淡响起。
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就见夏洛克和赫敏并肩走了过来。
赫敏的头发被重新拢过，额前的碎发也别到了耳后。
但仔细看，眼角的红痕还没完全褪去，脸颊也带着未散的红晕。
她手里攥着一个小布包，正是之前落在看台上的书包。
「夏洛克！赫敏！」
罗恩立刻招手，「你们可算来了，刚才卡卡洛夫那老东西只给了我们4分，我们简直都要被气死了！」
两人顺着罗恩的手指看向裁判席，只见卡卡洛夫正阴着脸和马克西姆女士说话。
赫敏抿了抿唇，没像往常那样立刻加入讨伐。
她悄悄走到金妮身边，把书包往身后藏了藏。
刚才在帐篷外，她终于把金盏花草药膏塞给了夏洛克。
金妮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凑过来小声问：「没事了吧？」
「嗯」，赫敏轻轻点头，「刚才是我太急了。」
她说着看向夏洛克，只见夏洛克此刻正盯着德姆斯特朗的队伍。
威克多尔克鲁姆站在最前面，手里紧紧攥着魔杖，依旧保持着那副阴沉的脸色。
托比·托森丶卢卡斯·波利阿科两人紧随其后。
二人皆是眼神紧绷。
「你们说，克鲁姆会不会也把飞天扫帚给召唤过来？」
罗恩好奇地说道，「他刚刚应该能听到巴格曼先生的解说，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吧？」
被罗恩这麽一提醒，众人也反应过来。
对啊，克鲁姆可是这个世界最好的找球手之一。
单论技术水平更要在哈利和塞德里克之上。
如果他刚刚听到了巴格曼先生的解说，没理由不去这样做。
毕竟——没有一条规则说是不能向对手学习吧？
「他肯定会这样做。」
夏洛克笃定地说道，「一旦他骑到飞天扫帚上，优势只会比我们更大。」
仿佛是为了验证夏洛克的话，下一刻，克鲁姆果然举起了魔杖！
召唤咒成功施展，一把飞天扫帚呼啸着飞来。
不过中国火球的行动似乎要比匈牙利树蜂更加敏锐一些。
它猛地一个转身，尾巴唰的一声扫了过去，那把飞天扫帚在空中晃了晃才稳住。
克鲁姆急忙跳上扫帚，高高飞上半空。
中国火球仰头怒啸，张口就是一团火焰。
克鲁姆骑着飞天扫帚灵活地闪到了一旁。
他的两位队友没能像克鲁姆一样飞上天空，却是举着魔杖念起咒语。
两道红光迅速射向中国火球，可惜却打在了中国火球那坚硬的表皮上，没有形成实质上的威胁。
反倒是他们这种行为激怒了中国火球，他不再去管空中的克鲁姆，转而把目标放到地上的托比·托森丶卢卡斯·波利阿科身上。
托森和波利阿科差点吓尿了，两人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分开啊，不要往同一个方向跑！」
飞天高空的克鲁姆忍不住大声开口提醒。
托森和波利阿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换了个方向。
克鲁姆：(ー`ー)
看着自己的两位队友又一次齐齐朝着一个方向跑去，克鲁姆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
但眼见自己如果再没有动作，两位队友恐怕就要变成火龙的盘中餐，他只能深吸一口气，直接朝着中国火球俯冲而下。
高速移动的克鲁姆成功吸引了中国火球的注意力。
克鲁姆见状立刻停止俯冲，腾跃而起。
不得不说，他的朗基斯假动作要比哈利娴熟得多。
在观众的惊呼声中，一团烈火喷了出来，却被他轻盈地闪到了一旁。
这时克鲁姆的两位队友似乎也是反应过来，两人抓住机会，再次对准中国火球施放了魔咒。
可惜又打偏了。
接下来，克鲁姆独自骑着扫帚在空中盘旋，连续几次俯冲，从中国火球的身体外围来回穿梭。
在观众看来，这一幕简直是险象环生。
没有精确的时间差，没有不顾一切的冲刺，只有他凭藉个人实力的硬闯。
无论是中国火球喷出的火焰，还是他的扫尾攻击，都奈何不得克鲁姆。
「他真的很厉害！」
哈利钦佩地说道，「如果他能有两位好队友的话，不到五分钟他就能成功！」
「可惜他没有。」
塞德里克微笑着说道。
足足过了十分钟——几乎是霍格沃茨的三位勇士用时的三倍，比赛终于出现了转机。
波利阿科的魔咒终于击中了中国火球的眼睛。
中国火球顿时发出一声可怕的丶石破天惊的尖叫。
眼睛，是火龙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他们两人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这里。
就是准头有点儿差。
好在最终还是成功了。
克鲁姆二话不说，趁着火龙痛苦挣扎的间隙一把抓过金蛋，颇为狼狈地飞离场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