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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面上满是冷意。
这后宫还有她进不得的地方？
辩理的事儿，还轮不到贵妃开口。
春禾出面质问。
“前些日子娘娘都能进，为何今日进不得？这是谁的规定？”
管事的擦了擦汗。
“是……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说，这御马场的马匹和骑装有限，只有参加马球赛的娘娘们才能进，而且得有她的允准，才能……”
“放肆！”贵妃的眼色格外难看。
凤薇蔷那贱人，什么时候有这资格！
管事的脑袋埋得越发深了。
“皇后娘娘是为了各位主子的安全。
“贵妃娘娘，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还请您别再为难奴才了。皇后不准，若是……若是皇上允准，奴才定然给您开门，绝不含糊！”
皇后他得罪不起，宠妃，他更加得罪不起。
……
永和宫。
刘士良亲自过来请人。
“皇后娘娘，皇上召您过去问话。”
莲霜不无担心地看向娘娘。
“娘娘，肯定是贵妃向皇上告状了。”
凤九颜放下手中的笔，搁在玉制的笔枕上。
她身上透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泰然，语气淡淡地吩咐。
“更衣。”
两刻钟后。
御书房内。
凤九颜一进去，就看到皇帝坐在案桌后，贵妃站在他身侧，两只眼睛红红的，美人娇弱，如风拂柳。
“臣妾拜见皇上。”
萧煜眉眼冷峻，下颌锋利。
“皇后好大的威严，以后朕去御马场，也要经过你的允准么！”
贵妃看似委屈，眼神里却藏着锋芒。
这贱人，真以为有了金印就能为所欲为了？
凤九颜从容不迫道。
“臣妾的权力，只在管理妃嫔、宫人。不知皇上为何有此误解。”
贵妃开口：“皇后娘娘，臣妾今日去御马场，那管事的说，您有令，我们想去御马场，都得经过您同意，难道是管事的撒谎吗？”
凤九颜那眸子平静无波，对着萧煜道。
“不让妃嫔随意进出御马场，的确是臣妾的意思。”
萧煜脸色冷寒。
“解释。”
凤九颜的语速不紧不慢。
“马球赛临近，每队需要四人，一共八人，另各有一名替补。
“算下来，一共需要十人。然，参加训练的共有十九人，将近一半要在赛前被淘汰。
“最近她们个个都很积极，殷勤练习，想要入选。”
贵妃质问。
“积极练习，这不是很好吗！”
凤九颜没有理会她，继续道。
“但过了头，便会暗自较量，生怕别人超了自己，就会私下练习。
“她们若是精通马术也就罢了，偏偏是一群初学者，极容易发生意外，造成自身伤害。
“如此，对她们、对臣妾这个主办者，皆是不利。
“是以，为了便于管理，为了她们的安全，也为了防止恶意争竞，臣妾固定了练习时辰，并且臣妾在时，才容许她们入内。”
说到这儿，她对着萧煜行了个微礼。
“这是臣妾身为中宫应当考虑的，想必皇上也不愿看到妃嫔们私下不当训练，造成伤亡。”
贵妃忍不住插话。
“哪有你说得这么严重！
“皇上，臣妾只是想骑给您一个人看……”
凤九颜眉头微抬。
“贵妃若只是想取悦皇上一人，倒也不必特意在白天去御马场。尽可待金乌西斜，拉上帐幔……”
“放肆！”萧煜脸色骤沉。
她一个女子，怎能说出这等污言秽语来。
贵妃的脸色也有些难堪。
“皇后娘娘竟如此折辱臣妾……”
凤九颜不吃她这套，一脸认真地说。
“若是非要在白天用御马场练习骑马，也行。
“但得等马球赛结束。
“毕竟最近用马和场地都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