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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浮玉满脸不敢置信。
“你，你怎么会……”
凤九颜又撕下那假喉结，坦然承认，“我是女子。”
阮浮玉僵硬地站着，宛若被雷电所击。
“女子……你居然是女子！”
她的手发抖，眼中泛起点点泪光。
凤九颜重新穿上衣服，对着她颇为郑重地行了个江湖礼，赔罪。
她对阮浮玉说实话，并非因着阮浮玉方才提出的刁钻要求，而是意识到阮浮玉的真心执着，不愿再耽误对方。
哪怕此前说了无数次，她不喜欢阮浮玉，对方仍然置若罔闻，那就只能让其彻底死心了。
“你我多年好友，我对你的情意不假，也无心负你误你。
“今日我自揭女子身，不求你谅解。
“请借我巫医一用，事后我必负荆请罪，任你折磨解气！”
她知道，以阮浮玉的性子，绝不会原谅她的欺骗。
阮浮玉僵硬着脚步，走向她。
伸手触碰她那假喉结，咬牙切齿。
“你竟是女子，真是……”
忽然，阮浮玉笑了，“真是太好了！”
凤九颜：？！！
阮浮玉的笑声十分刺耳。
听得凤九颜莫名发怵。
刹那间，阮浮玉抓住她肩膀，摇晃着她。
“苏幻啊苏幻，你知道我为何喜欢你吗？就因为你身上那股不像男人的劲儿！”
凤九颜：……
阮浮玉眼睛发红，得知凤九颜不是男子后，反而更兴奋了。
“你知道的，我最讨厌那些臭男人。
“从小到大，我想亲近的，都是女子。
“直到遇见你，我还以为自己又开始喜欢男人了呢，原来，你也是女子！哈哈！
“难怪你不像那些自大的男人，你不嫌我胖，从不色眯眯地盯着我，难怪你流汗也是香的……”
凤九颜本能地推开她。
“你什么毛病？”
阮浮玉摇头。
“不是病，我是喜欢你啊！好弟弟……不，好妹妹。这下，就算我比你大，也不成问题了呢。”
凤九颜连着后退几步。
阮浮玉步步紧逼，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你的秘密，我绝不告诉任何人。你是我的，苏幻，你是我一个人的……”
阮浮玉的疯癫，远远胜过以为苏幻是男子的时候。
凤九颜后悔了。
她就不该说自己是女子！
阮浮玉就是那种不按路数出招的人！
“你想要巫医是吗，我马上安排！”
凤九颜稍微松了口气。
至少这巫医是借到了。
就在等待巫医的空当里，阮浮玉突然想到什么，眉头一竖。
“你是女子？那你和狗皇帝怎么回事？”
凤九颜都不需要多想，就知道她口中的狗皇帝，指的萧煜。
“我和他清清白白。”
阮浮玉半信半疑，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真的？”
凤九颜无奈道。
“是。”
借到巫医后，凤九颜匆匆告辞。
出了南疆，她便让巫医坐上吴白的马车，将人送到南大营。
她则装作功成身退，以皇后的身份，从另一条近道回去。
南大营。
那瞎眼巫医被引进帐篷。
不多时，他便有了诊断。
“确是蛊毒！”
萧煜眉峰紧敛，难以忍受时，便抓握住凤九颜的手。
凤九颜的注意在那巫医身上。
“你既能诊断出来，可有法子解？”
巫医郑重地摇头。
“虽是蛊毒，但我闻所未闻，帮不了您。”
闻言，一旁的陈吉怒声道。
“是蛊毒，便与南疆脱不了干系！”
他转而请示萧煜，“属下愿带兵……”
“你退下。”凤九颜打断他的话。
陈吉担心皇上，才失了分寸。
“属下去外面守着。”
那巫医的耳朵动了动，似乎在探听什么。
他并不知道，自己正身处于南齐军营。
凤九颜继而问他。
“你不能治，其他巫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