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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接下去，就该问罪了。
但，孟乔墨是南齐的大功臣。
如何处置，是个难题。
为着此事，萧煜召瑞王商议。
瑞王得知事情经过后，大失所望。
“她竟是这样的人吗？”
他十分崇敬那位孟少将军。
可他更加相信皇上。
皇上调查出的结果，绝不会出错。
但和萧煜一样，瑞王一时间也难以抉择。
一边是孟乔墨为南齐立下的汗马功劳，救下的战俘何止万千，一边是龙虎军几百人。
瑞王叹息。
“按律，孟乔墨当斩。
“但就此损失一员大将，只怕是仇者快。”
萧煜又何尝不是如此想。
直到日落黄昏，他也没拿定主意。
永和宫。
圣驾来此用膳。
凤九颜问起，“皇上，乔墨一案，进展如何了？”
萧煜谎称还在查证中，以免她多心。
随后他扯开话题，与她商量起凌燕儿的事。
说是商量，其实是命令。
“过两日，让你的人把凌燕儿放了。”
凤九颜倏然停下了筷子，眼中掠过一抹肃杀。
“您认为，凌燕儿无辜吗？”凤九颜的语气异常平静。
萧煜察觉到她言语中的情绪，也放下了筷子，眼神冷厉地注视着她。
“滥用私刑就是对的吗？”
凤九颜抬眼看向他，眼神清冷无谓。
“请恕我直言，若非我滥用私刑，凌燕儿早已被您的人安排到别城安居。您判她流放，暗地里为她留了极好的退路。
“为了报仇，我只能将她劫走。”
她这话暗含对他的控诉，控诉他没有公正处置。
萧煜那俊美的脸上浮现愠怒。
凤九颜没必要惹恼他，旋即话锋一转。
“不过您放心，待您处置了乔墨，我便放了她。
“不止会放过她，还可以将她接回皇宫。”
萧煜眼神一黯。
把人弄回皇宫算怎么回事！
转念一想，她莫不是吃醋，说气话？
他眉宇间的冷意褪去了些，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缓和。
“阴阳怪气的作甚。她的去处，朕自会安排。”
凤九颜却是颇为认真地回。
“您误会了。是我答应过她。只要真相水落石出，就会为她安排一个新身份，把她送回您身边。”
刹那间，萧煜的眼神如刀，牢牢锁住她。
“你答应她什么？”
这并非询问，而是危险的警示。
她居然真想把凌燕儿接回宫！
有她这样大度的女人吗？
还是说，她压根不在乎他宠爱谁。
凤九颜不免困惑。
囚禁着凌燕儿，他不高兴。
她要把凌燕儿还给他，他还是不高兴。
萧煜语气冷沉。
“记住，别做多余的事。”
“是。”凤九颜颔首应下。
这天晚上，萧煜没有留宿。
他走后，凤九颜松快不少。
……
玄英石开采之初，便是为了那新式竹火枪。
第一批玄英石被送到皇城后，军器监就用上了。
这天，军器监那边传来好消息——新式竹火枪制出来了！
有了玄英石，那新式竹火枪堪称十全十美！
这次军器监上下都十分谨慎，提前试用过好几回，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才禀告了皇上，并且知会了护城将军孟乔墨。
毕竟这新式竹火枪是她的成果。
乔墨得知后，心情大好。
玄英石不是她找到的，但兵器图可是她所献。
归根结底，还是她的功劳最大。
这次新式竹火枪大成，皇上必定会赏赐她！
果不其然，当天这赏赐就到了护城将军府。
御书房。
陈吉对此不解。
皇上分明已经知晓孟乔墨的为人，怎么还要赏她？
萧煜颇为公正地道。
“赏罚分明，朕对事不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