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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她脑海中一片空白，只睁大了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九重塔外。
南山王：刚才是不是有什么飘了过去？
陈吉平日里面无表情的脸，此刻急速扭曲。
他大喊。
“皇上！
“王爷，皇上进去了！快开塔门！！”
南山王一听这话，不由得往后一个趔趄。
随即他恨铁不成钢地怒斥。
“昏君！昏君呐！他进去作甚！”
陈吉顾不上其他，催促。
“王爷，快把塔门打开啊！”
南山王推开他，低吼。
“本王说过无数遍，九重塔，只进不出！”
陈吉心急如焚。
“那是皇上啊！您还管什么规矩！”
南山王脸都白了。
“不是规矩！这九重塔就没有出塔的机关！否则如何能关住那些人！”
陈吉只觉一阵寒意从头贯穿到脚底。
糟了。
皇上出不来了。
段正就站在不远处。
方才皇帝跟着凤九颜进塔时，他也瞧见了。
此刻，他还沉浸在那震惊中。
那狗皇帝，居然就这么进去了，难道不怕死吗？
皇帝没理由进塔，唯一的解释就是，冲冠为红颜……
疯了，都疯了！
段正突然就明白了，为何凤九颜会跟皇帝好上。
一个能为自己拼命的人，谁不动心？
她对他哥念念不忘情，不正是因为，他哥是为了救她，才“死”的吗。
九重塔内。
石壁上点着几盏油灯。
萧煜握住凤九颜的手，脚边躺着一个人的尸体。
两人的视线扫去，只见，不算空旷的地方，横七竖八地躺着数不清的尸体，这是第一层，没有一个活人。
凤九颜心中一凉，旋即甩开萧煜的手。
“您为何要进来。”她压抑着情绪，嗓音格外冷。
萧煜淡然道。
“你知道是为什么。”
凤九颜的脸色格外冷，压着声儿，怒道。
“萧煜，你真是昏了头了！”
他深深地注视着她，语气冷冽。
“谁说不是。我也瞧不起自己。所以，你得好好护着朕，好好活着，休想跟那姓段的双双殉情死在里头。等离开这儿，你就是朕的。”
凤九颜气得呼吸不畅。
她哪里有心思考虑这些，推开他。
既然进来了，一时也没法出去。
还是先做正事要紧。
她查看了那些尸体，推断。
“都是内力耗尽而亡，看来，那杨连朔已经动手了。”
话音刚落，西侧的石阶上传来脚步声。
凤九颜和萧煜警惕望去，只见，一个佝偻着背的老者走下来，眼睛散发着幽冷的、饥渴的光，盯着他们的手。
那老者满怀期待的双眼，突然就黯了下去。
“他们没给你们吃的？”
凤九颜不懂这是何意。
萧煜解释。
“朝廷送来的案犯，入塔时会带上食物。”
他们是临时入塔，南山王在被挟持的情况下开塔门，自然没工夫给她准备吃食。
凤九颜听懂了，上前一步，对着那老者道。
“我们兄弟二人匆忙入塔，没有吃食。”
那老者嗤笑了声，好似也不甚在意。
“朝廷已经好些年没送新人了……无妨，无妨。”
他的行为异于常人，说话时也不看着他们，一边喃喃着，一边随手抓起地上一具尸体，拽着那尸体的腿上石阶。
凤九颜和萧煜对视了一眼，旋即跟上。
他们上了九重塔的第二层。
这一层至少有二十多人，坐落在各处，一双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们。
和先前那老者一样，一看他们手里没有食物，眼神瞬间暗了。
随即戒备起来，拿出手上的武器，呈现防御状。
那老者蹲下身，一面熟练地扒去尸体身上的衣物，一面对凤九颜他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