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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指着萧煜。
“你……你是一国之君呐！你们怎么可以在皇家祖庙，做那等事……”
这是对祖宗不敬啊！
旋即她意识到殿内还有旁人，立马先屏退了他们，独留下皇帝和皇后。
凤父是被两个侍卫拖出去的，可他没有半点要被治罪的恐惧，沉浸在即将要做外祖父的喜悦中。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吓傻了。
慕容婵其实很不想离开。
她实在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那么冷静自持的人，平日里对后宫佳丽视若无物，怎么就……
此时殿内。
太皇太后也不信，皇帝会是那么荒唐、不懂规矩的。
她怒斥凤九颜。
“是不是你勾引的皇上！祖庙那地方，岂容你狐媚胡来！”
凤九颜：……
她还想问呢，她这怎么就“怀”上了？
萧煜走到她身边，与她一同面对着太皇太后的责问。
“皇祖母，朕与皇后是夫妻，‘勾引’之词，太过言重。
“何况，能在祖宗见证下怀上这龙嗣，想必也能告慰他们。”
“荒唐！”太皇太后脑袋都晕乎了。
突然，她反应过来一件事。
“等等，皇帝，你不是在喝药吗？不是无法行事吗？”
萧煜面色如常。
“皇祖母，朕已无碍。”
药见效，他突然又行了，这很正常。
但，太皇太后心里总是不安定。
“传太医！”
凤九颜当即望向萧煜。
萧煜则目视前方，看着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很快，太医来了。
凤九颜坐下后，那太医躬身为她把脉。
随后，太医回。
“启禀太皇太后、皇上，皇后娘娘确已有差不多两个月的身孕。”
显然，这太医是萧煜的人。
凤九颜心照不宣。
上首位，太皇太后的脸色很是纠结。
一个是自己盼了许久的重孙，是皇帝的头一个孩子。
一个是当年的命书，声称皇后是祸害。
这可如何是好！
她看了看凤九颜，语气不似之前那般愤怒严厉。
“既然早已有孕，为何不告诉哀家。”
凤九颜还没开口，萧煜就代她说了。
“在祖庙时，皇后便觉腹痛，朕只当她水土不服，便让她歇了几日。
“后来宣大夫诊治，疑心是有孕所致，便安排她继续留在祖庙养着。
“本想等胎象稳定后，再昭告天下。”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
“难怪前段时间，皇后一直待在祖庙不回宫，原来是……”
忽然，她话锋一转。
“即便她怀上孩子，也不能再做皇后。皇帝，你若实在不舍，将她降为妃吧！”
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大的让步。
但，萧煜态度坚定。
“这是朕的第一个孩子，他的生母，必须是皇后。”
太皇太后否定。
“皇帝，你何必如此执迷。你早日另立皇后，将那孩子放在皇后膝下抚养，不也是一样的吗！”
凤九颜：当着她的面说这种事，合适吗？
萧煜紧接着道。
“非其生母，总是隔着一层，朕不愿他与朕一样。何况，皇后很好，深得朕心，朕无需另立。”
除了荣妃，太皇太后再没见他这样维护谁。
即便当初盛宠如凌燕儿，只要她一句话，皇帝照罚不误。
可见，这皇后还真得他的喜欢。
太皇太后极其无奈。
“可你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向先帝交代。凤家调换命书，才得了这皇后之位啊！”
萧煜也果断。
“先帝遭蒙骗，并非光彩事。
“是以，朕认为，不如让这件事彻底尘封。”
太皇太后颇为震惊。
“你想就这么算了？什么都不计较了？”
太皇太后被萧煜气得半天说不出话。
调换命书这么大的事情，皇帝都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