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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被她骗了，反正我就是知道，大哥哥和我、和奶娘一样，但父王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我不可以把别人的秘密说出去。
“但皇帝哥哥和父王都是我最亲的人，我才偷偷告诉你们的。”
萧煜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你……”
想问她摸的哪儿，才会如此确定。
但又好像能猜到。
小郡主忽然扯了扯他的衣摆，仰头看着他，天真地道。
“皇帝哥哥，父王说你没有皇后了，很可怜。
“你要不要大哥哥给你做皇后呢，那样她就是我的皇嫂了，我就可以和她一起睡觉啦！”
萧煜的眸色暗了暗，一把将她扯开。
“萧雅，你长大了，得学学礼数了。”
说他可怜？还想睡他的皇后？
不过，他真得好好查一查，这苏幻究竟是不是女子，还有，她和凤九颜……
驿馆内。
皇帝和瑞王待在一处。
瑞王禀明：“皇上，王寿仁死了，他到死都没有交代是受谁指使。”
萧煜神色冷凝。
“想查清此案，并非一日之功。
“你且先回皇城，代朕监国。”
瑞王稍微有些诧异。
皇上离开皇城前，就已安排几位心腹大臣代为处理国政。
只要没有外敌，有那几位大臣在，即便皇上离开几个月，朝政也不会垮。
但，常理来说，不是应该皇上先回，他这个王爷留下彻查案情吗？
萧煜正色道。
“宣城乃战略重地，这里的守军有不满，朕身为皇帝，应当加以重视。”
再加上苏幻的事……
总之，他现在无法立马回皇城。
瑞王恭敬行礼。
“是，皇上。臣听您的安排。”
夜间。
凤九颜有事与东方势说，刚推门，正巧一侍卫走来：“苏公子，皇上请您过去下棋。”
内室寂静无声，只有落子声。
帝王身着绛紫色錦袍，眼眸深沉锐凛，只是下棋，却流露出杀气。
“苏副盟主，似乎很谨慎。”
他抬眼看向对面的人，语气凉薄，隐含试探。
凤九颜淡然道。
“皇上棋艺高超，我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她和萧煜下过棋，不能让他看出棋风一致。
萧煜冷嗤了声，眉宇锋利。
“确要三思后行，不过，想得太多，反而会漏出更多马脚。”
凤九颜下棋的动作一顿。
不知为何，总觉得他有些怪异。
她的棋路，不知不觉就乱了……
这一晚，萧煜只是与她下棋，很少说话。
但，凤九颜不知道的是，在这几盘棋的工夫里，萧煜的视线几乎要将她的手看穿。
他私下了解过易容术。
高超的易容者，会改变眼型，甚至会在手上做伪装，可再怎么着，总不能缩骨，是以，手型是无法改变的，最多做些伤疤……
这苏幻的手，便是有浅浅的伤痕。
究竟是他多心，还是她欲盖弥彰……
萧煜心中已有答案。
……
次日，瑞王离开了宣城。
东方势站在窗边，喃喃道。
“瑞王都走了，皇上怎么还要我们继续待在这儿？”
凤九颜坐在他身后的桌边，擦拭着长剑，神色从容淡然。
“你若不贪那一顿饭，我们这就可以去向皇上告辞。”
东方势双手抱在身前，头发随风扬起，认真思索的模样，颇有几分武林盟主的架势。
他正色道。
“我也想知道，宣城之乱，谁是主谋。”
凤九颜擦拭剑身的动作一顿，抬眼，望向他。
“你有怀疑？”
东方势转身朝着她，俊逸黝黑的脸上，流露出几分肃然，一字一句道。
“天、龙、会。”
凤九颜眸色一冷。
东方势疑心天龙会与宣城之乱有关，并非凭空瞎猜。
仔细想来，倒是有这个可能。